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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白嬌嬌:顧郎,你果真變心了!

2024-08-01 10:06:18 作者: 桃拉法心

  說完這話,墨玉滿臉喜氣地看著宋惜月,期待她也能露出幾分歡顏。

  她實在太清楚,這段時間她家小姐有多緊繃了。

  宋惜月聽了墨玉的話,鬆了口氣一般,緩緩坐了下來,卻並沒有多開心。

  

  因為,這還不夠。

  「小姐。」墨玉有些擔心地看著她:「怎麼了嗎?」

  宋惜月輕輕搖頭。

  「中書府今日無人上朝嗎?」

  墨玉點點頭:「我打聽了一番,顧大人還臥病在床,顧小大人也告了假,顧二公子只是閒職,平日裡也不怎麼上朝的。」

  說著,墨玉又趕緊道:「不過謝夫人的母家不僅是禮部謝大人,是所有謝大人都上了早朝,奴婢聽聞彈劾將軍的時候,幾位謝大人的聲音是最大的!」

  聽了這話,宋惜月一愣:「所有謝大人?還有什麼謝大人?」

  謝夫人的父親是前尚書令,已致仕多年,禮部侍郎謝則玉是如今的謝家家主,也是謝夫人的大哥,其餘還有什麼謝大人,宋惜月壓根兒不知道。

  畢竟她雖然活了兩輩子,但前世做了十五歲無憂無慮的女兒家,其餘的年歲都被囚禁在後宅,朝堂上的事,她知道的向來不多。

  「除了禮部侍郎謝則玉大人之外,還有太常寺少卿謝賦臨大人,工部郎中謝賀閬大人。」

  「還有遞了帖子但人沒到的大理寺丞謝賞雲大人。」

  說著,墨玉又仔細想了想,確認自己沒有遺漏後,這才看向宋惜月:「小姐,就這些了。」

  宋惜月聽了墨玉幾乎掰著手指數了一圈後,整個人有點愣神。

  謝家不愧為大族。

  光有資格上朝的就有三個,還不是在同一個衙門。

  甚至連掌宗廟禮儀的太常寺與掌刑獄案件的大理寺裡頭都有人。

  可見謝家在朝堂上的經營有多深。

  想到這裡,宋惜月心間忍不住湧起了一陣後怕。

  她根本沒想過謝夫人身後的謝家,只一心希望中書府拋棄顧潯淵。

  而現在一想,前世顧潯淵能上高位,除了中書令大人,只怕背後也有謝氏大族搭了把手。

  這種大氏族利益盤根錯節,若是不能在顧潯淵與他們接觸的初期就一刀斬斷,怕是後面就很難扳倒他了。

  幸好,幸好……

  「小姐,您怎麼了?」墨玉見宋惜月一直不說話,臉色還有些難看,不由得有些擔憂。

  「無事。」宋惜月輕輕搖了搖頭:「只是有些震驚,謝氏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人有這麼多。」

  墨玉聞言,道:「這些都是謝氏嫡系的,全都是顧小大人的親舅舅,據說是昨晚謝夫人帶著顧小大人回去了一趟。」

  聽了這話,宋惜月先是一愣,隨後有些無奈地笑出聲來:「原來如此!」

  原來是託了謝夫人的福。

  「陛下原本聽了御史台的彈劾,最多只願意再削將軍半級的,是幾位謝大人站了出來之後,陛下才不得不退讓,直接削了一級,還摘了將軍身份。」

  墨玉越說越高興:「奴婢之所以回來得晚,不僅是花時間數了一下到底有幾個謝大人,還等了一會兒聖旨。」

  「奴婢往回趕的時候,出宮宣旨的公公已經在路上了,咱們將軍還是今年第一個被聖旨貶謫的武官呢!」

  那模樣,滿臉驕傲。

  聽了這話,宋惜月懸了這麼久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了下來。

  她看著滿臉高興的墨玉,不由得也跟著笑,道:「這會兒多笑笑,待會兒可千萬不能笑出來。」

  話音落,墨玉直接笑出了聲。

  就連一貫穩重的青玉也忍不住滿臉樂呵。

  沒什麼比看到顧潯淵倒霉更叫她們快樂的了!

  *

  宋惜月走後不久,璽兒就簡單洗漱了一番,匆匆去了前院。

  房間裡,顧潯淵還在睡著,因為昨夜鬧騰了一晚上的緣故,傷口崩開後血液滲出,又蹭得到處都是。

  璽兒打了熱水,動作輕柔地為他擦拭著,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了他。

  顧潯淵睜開眼看到是她,疲憊的嗓子裡帶著三分沙啞:「你怎麼來了?」

  宋惜月哪兒去了?

  「妾當然是來伺候爺的,」璽兒柔柔弱弱地說著,眼眶紅紅,「難道爺不願意見我嗎?」

  聽了這話,顧潯淵嘆了口氣,伸出手握住了璽兒的細腕子:「瞎說什麼呢,爺疼你,怕你累著,怎麼會是不願意見你。」

  「爺為了白姨娘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妾真的好心疼啊!」

  璽兒的情緒好似被開了閘一般,半跪在床前,任由著顧潯淵握著她的手腕,低著頭哭著。

  她的哭聲沒有很大,帶著隱忍的心疼與委屈,夾著一分驚喜,聽得顧潯淵一顆心軟成了一汪水。

  「好璽兒,別哭了,爺的心都叫你哭疼了。」他語調溫和地說著,抬手摸了摸璽兒的頭髮:「不是來伺候爺的嗎,再哭下去,爺就要起來伺候你了。」

  聽了這話,璽兒破涕為笑,還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沒個正形!」

  「同你要什么正形,」顧潯淵說著,捏了捏璽兒的臉蛋兒,「爺見著你,只有一種形……」

  「爺~」

  璽兒語帶痴嗔,叫得顧潯淵心頭都緊了緊,恨不得將她摟進懷裡疼惜一番。

  白嬌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潯淵躺在床上,璽兒半跪在地上,衣襟半敞,面色暈紅的模樣。

  她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顧郎……」

  顧潯淵冷不丁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的表情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嬌兒,你不好好在院子裡養胎,跑這裡來做什麼?」

  白嬌嬌大步上前,含著眼淚一把將還在整理衣服的璽兒往後一拽,反手一耳光就摔了過去。

  「啊——」

  璽兒猝不及防挨了這麼一下,捂著臉蜷在那邊,一副可憐模樣,連話都不敢說。

  「嬌兒,你幹什麼?」顧潯淵喊了一聲:「你怎麼能動手打人?」

  「她今日推我!」白嬌嬌指著璽兒,看著顧潯淵,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顧郎,若非我們的孩子命大,如今都已經死了!」

  「她記恨著我當年做的事,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報復,顧郎,你與她越是親近,她越是想對我們的孩子動手!」

  聽了這話,顧潯淵心中有幾分沒來由的惱恨,想都不想便道:「誰叫你當年那般狠毒?因果報應而已,你又能怪誰?」

  說完,顧潯淵自己也愣住了。

  白嬌嬌也愣住了。

  片刻後,她的眼淚更加洶湧,卻冷笑出聲:「顧郎,你果真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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