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哥登門
2024-08-01 09:49:21
作者: 徒花
賀修琪因為背後受了傷,只得趴在床上。他吃下藥丸後,滿心氣憤地狠狠盯著玉桑寧。
「都怪你!你就是想趕走輕語姨!你根本不配做我娘親!你滾出去!」
玉桑寧聽了這話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看起來這藥起效很快,剛才還虛弱到呼吸困難的小孩,現在就精神到能罵人了。等會兒估計會更有勁兒呢。玉桑寧就在床邊看熱鬧,表面上只是滿眼愛憐地看著受傷的兒子的慈母。
果然沒過半柱香的時候,賀修琪就感覺痛苦消失了大半,他半爬起身,緊緊地抱住傅輕語。
「輕語姨,你能不能不回家?琪兒捨不得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傅輕語看著賀修琪這個樣子,內心在滴血。她本就是穿越過來的,和這個身體的父親傅聰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賀修琪是她親自過鬼門關生下的孩子,和她骨肉相連。今日打在賀修琪身,卻是痛在她傅輕語心!
傅輕語的內心在咆哮:「她一個滿腦子封建糟粕的深閨怨婦,為何能這麼輕易就破壞她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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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中,玉桑寧絕不會出現在大殿之上,更不會咄咄逼人!
「輕語姨……」
賀修琪的聲音越來越低,傅輕語一下一下地輕撫著他的後背。
手上動作輕柔,面上的神情卻陰狠得厲害。
這次宴會她籌謀已久,只要能在太后壽宴得下了那枚玉如意,之後再忍下戶部侍郎那個便宜爹,她日後便有了依仗。
不再是這世子府中沒名沒分的輕語姨!
只要多等些時日,就算做不了賀子冠的平妻,那以她的能力,和太后娘娘的青睞,嫁個皇子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這全部的謀劃,都被玉桑寧給破壞了。
傅輕語越想越氣,她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丑,到現在還沒整理過儀容,妝都花了,只怕賀子冠看了會不喜。
這可真是雪上加霜,傅輕語不僅沒有得到自己一直謀劃的、想要得到的東西,現在還要提心弔膽擔心失去一直擁有的賀子冠的心。
思及此,傅輕語現在看玉桑寧的眼神更多了一份厭惡。趁著她花了妝的臉,她本就眼尾上挑,魅惑不已,只是眼神發狠時,看著更加兇惡。
玉桑寧早就在心裡罵了傅輕語這賤人八百回了,前世就是在今天,在這場宴會上,傅輕語拿著不知出處,但一定是剽竊來的作品,拿著玉桑寧祖父流血流汗為孫女添置的嫁妝,贏了個滿堂彩。
如今她也算是打破了傅輕語妄圖一步登天取而代之的第一步台階。
傅輕語現在就按耐不住了?可笑,壞事做絕的女人也配憎惡他人的還擊?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呢,賀子冠,傅輕語,你們只要努力活下去就好了,苦日子在後頭呢!
玉桑寧假意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一臉神傷:「琪兒既然不想看到母親,那母親就先回去了。等你心情好些,母親再來看你。」
說完就拉著傅輕語的胳膊:「輕語,今天的事你多擔待,這幾日還要勞煩你多照顧琪兒了,你父親那裡我會去打招呼的。」
這話正中傅輕語下懷,傅輕語趕忙說:「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琪兒的,寧寧你就放心吧!」
玉桑寧出了賀修琪的院子,大步流星地走回蘭亭苑。進屋洗手後就命白蘇取了紙筆來,坐在桌前,行雲流水地寫下一封給父親的書信。
只見精美的薛濤箋上玉桑字的字跡鐵畫銀鉤,請單崇將哥哥身邊的侍女霜月送到自己身邊照顧自己。
外人不知,霜月明面上只是一個侍女,實際上是家中暗衛中唯一的女人。有霜月在,這府中荷香的空缺就有人填補了,不給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往她身邊塞人的機會。霜月也能為她的復仇大計出力,消息查探考證,就需要霜月這樣可靠的得力幹將。
這封信寫完,玉桑寧又再修書一封寫給戶部侍郎,交代了傅輕語出於善心留在府上照顧賀修琪的事,向他表示了找回親生骨肉的祝賀和對傅家人善心的感激。再讓白蘇去庫房取了些禮物,兩封信一併送出。
次日,清晨。
單塵鳴便帶著霜月叩響了西南王世子府的大門,門口守了一晚上的侍衛見到來人困意都嚇清醒了幾分,忙不迭地進門通傳。
賀子冠聽到下人來報的時候,也是一驚,不敢相信聽到的般確認道:「你說什麼,定安侯府的人來了?」
「是,吏部侍郎定安侯府大公子,正在門外候著呢」,侍衛跪在地上,又重複了一遍說過的話。
賀子冠這才反應過來,怒道:「你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本世子換衣服。」
他眉頭緊蹙,面色陰沉。
他與玉桑寧成親的五年來,每年都會回京為皇上太皇太后祝壽,可這單家卻從來沒有人來過世子府,據他所知,甚至連往來書信都不通。
這次,怎麼會突然登門?
難不成玉桑寧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和永安侯府示弱了?
賀子冠眉頭緊鎖,整理好衣衫後,快步來到了正廳。
單塵鳴正面色鐵青坐在凳子上,在他來了後,並沒有起身迎接,反而用一種極其嫌惡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最後闔上了眼睛,不願再看。
可謂是厭惡到了極致。
自小到大,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賀子冠這種紈絝子弟,胸無半點墨,手無縛雞之力,簡直就是一個廢物。
但若賀子冠只是這樣,他還不至於如此,偏偏這廢物內里卻長著一顆反賊之心。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真不知道寧兒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
想到自己捧在手心中的妹妹,被這樣一個賤人欺騙,他就恨不得一刀砍下賀子冠的項上人頭。
單塵鳴牙關咬緊,手上的青筋暴起,極力克制住胸腔中翻滾的怒氣。
賀子冠被他這樣冷待,倒也不惱,似是早就習慣一樣,他微微躬身行了個禮,「大哥,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世子府,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