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祭壇
2024-08-01 04:03:12
作者: 分身斧
蘇白隨手將神劍還給了岳千秋,卻注意到對方眼神怪怪的,他的動作頓時僵住,等等,我為什麼要將神劍還回去?這本來就是我的神劍啊!
蘇白意識到事情的不對,特別是在看到岳千秋的眼神之後,他覺得自己之後怕是又要不回這神劍了!
可當他看到岳千秋的斷臂之後,蘇白忽然又覺得釋然了,正如之前岳千秋告訴他,既然他手裡已經有了「破曉劍」那這神劍到了他的手中,他到底是用神劍呢,還是用「破曉劍」?
現在好了,不用他糾結了,神劍歸岳千秋了,他還是用「破曉劍」!
玄龜體型太過龐大,眾人看到蘇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於是齊齊動手,將玄龜翻了個身,變成了四腳朝天的烏龜,蘇白跳到玄龜的肚皮上,意外的發現竟然有些柔軟,若是之前跟這玄龜動手的時候,攻擊它的肚皮,這玄龜應該也不難對付吧?
當然,這主意也就是想想,首先蘇白等人都不會鑽地的法術,無法從地下攻擊,既然如此,他們連近身都很難做到,又如何攻擊到玄龜身子下的肚皮?當玄龜四肢都縮入龜殼之後,它的肚皮也貼在了地面之上就更加不可能攻擊的到了。
蘇白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破曉劍」用力一刺,接著一划,玄龜的肚子上就破開一個大口子。
具體的開膛破肚就不去描述了,蘇白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玄龜的心臟,這心臟比他腦袋還要大!不過想想玄龜的體型,這心臟似乎也就不算大了。
游道人見蘇白剖出心臟,忙說道:「蘇小子把東西給我,我來處理。」
蘇白正有此意,畢竟他也不清楚那所謂的心頭血究竟是什麼東西,於是就將心臟拋給了游道人。
游道人接過心臟,拿出早已預備好的容器,將玄龜心臟剖開,從左心室中擠出了不少猩紅的血液,這血液比之一般的血液要紅的多,卻不是那種黑紅色,而是鮮紅色。接著游道人又從右心室中擠出了一點血液,同樣是鮮紅色澤,只是數量比剛剛還要少一些,這些血液加起來,怕是也就幾兩重,連一斤的量都沒有。
這應該就是那心頭血了,游道人臉帶微笑,看起來很是滿意,又拿出一個小瓶子,分出來大約有二兩重的血液,倒入其中,遞到司馬相詢的面前,說道:「司馬兄,這是你們的。」
司馬相詢很是滿意的接了過來,卻嘆了口氣道:「游道長,這一趟對付這玄龜,其艱難程度超出了我們的想像,若不是有幾位相助,怕是我們這次就要鎩羽而歸了,那土黃色珠子雖然我不好說明具體有什麼用處,但對我們來說卻十分重要,按理來說,既然我們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這玄龜的心頭血,全都給游道人你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我們那邊有一位快到壽限的前輩,繼續這玄龜的心頭血,所以這次只是厚著臉皮,將這玄龜的心頭血手下了。」
岳千秋卻不以為意道:「司馬兄不必如此,這收穫本來就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再說之前你們也不是沒有出力,老夫丟掉一條胳膊,也只怪運氣不好而已。」
司馬相詢抱了抱拳,鄭重道:「游道長,岳兄,柳兄,以及蘇小友,這次的事情多謝了!他日若是有用得著我們四個家族的,我們一定不會推辭!」
「哈哈,言重了言重了!貧道可是實在人,以後真要是有什麼事情求到司馬兄你頭上,到時候可別翻臉不認人啊!」游道人哈哈一笑,似是開玩笑一般的說道。
司馬相詢卻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鄭重道:「游道長請放心,我們四個家族,這點信譽還是有的,有事儘管來找我!別的不說,在當今世上,我們辦不成的事情,還真的不多。」
說這話的時候,司馬相詢語氣中透著一股傲氣,不過對方也確實有說這話的資本,畢竟這可是四個傳承了上千年的家族,連誰當皇帝他們都能夠左右,怕是還真沒什麼是他們辦不到的。
游道人不置可否的一笑,不再多說什麼,岳千秋望著玄龜的屍體,感嘆道:「可惜了呀!雖然說這玄龜身上最珍貴的就是這心頭血,但這一身血肉也很是不凡,畢竟是五氣境界的異獸啊!就這麼浪費了,實在是可惜。」
蘇白心中一動,想到了那頭海老虎,當初可是讓他們好好飽餐了幾天呢!
游道人卻搖頭道:「此地不宜久留,弄幾塊比較好的肉帶上,咱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司馬相詢說道:「不錯!東方兄那邊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我覺得還是追過去看看,也讓東方兄知道咱們這邊的事情辦完了,不然說不定他還一直領著那群機關人到處跑呢!」
想到東方志廣,眾人也就不再猶豫,從玄龜身上割了兩塊比較好的肉,約有一二十斤的樣子,當然,將這肉帶在身上的,依然還是蘇白。
然後幾人往那大殿後面行去,去尋找東方志廣。
轉過大殿,眾人才看清這後面是什麼樣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兩排房屋,應該是供人住宿的,然後則是一堵矮牆,有三個月門通往後面,這堵牆就將這宮殿分割成了兩部分,如同前殿後宮一樣。
蘇白巡視一圈,心道果然是建在地下的宮殿,無法跟地面上真正的皇宮相比,這規模小了不少。
游道人說道:「東方兄應該是去後面了,我們也過去吧。」
其他人也沒有意見,於是一行人穿過那月門,到了後宮,首先看到的則是一個類似於花園的地方,只是這裡沒有任何的植物,所以只是顯得有些空曠,而且再往遠處看,他們發現這地下城池到了盡頭了,遠處就是岩壁了!
蘇白眉頭一皺,這宮殿倒是也不大,但東方志廣去哪裡了呢?司馬相詢沉聲道:「過去看看吧,東方兄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他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這地方也不大,東方志廣更不可能隨便跑,那麼對方究竟去了哪裡呢?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
幾人穿過空曠的花園,才看到在那岩壁之上,竟然有一個不小的洞口,大概能夠容納兩輛馬車進出,周圍再沒有其他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東方志廣應該就是進入其中了。
幾人對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也進了山洞,前面的完顏烈拿出一個火摺子,迎風一搖,火摺子點燃了,有了一點微弱的光亮,對眾人來說,這足以看清周圍的事物,他們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畢竟誰也不清楚這山洞之中究竟有什麼。
隨著眾人深入,才發現這山洞是一個通道,走了約有近百斤之後,眼前豁然開朗,他們來到了一個類似於大廳一樣的石室之中。
但剛剛進入這裡,眾人就臉色一變,紛紛露出戒備之色,因為在這個大殿之中,竟然整齊的擺放著一口口石棺!足有上百口之多!
眾人之所以會變色,則是因為之前那些機關人可都是從石棺之中出來的,這宮殿之中空空蕩蕩,也沒有機關人,他們以為沒有呢,現在看來都是集中到了這裡啊!
「不對,這應該不是機關人待的石棺。」柳西元忽然沉聲說道。
上官燁虹也緩緩點頭道:「不錯,你們應該都還記得,那些機關人所在的石棺,周圍可是刻畫著陣法符咒的,可這些石棺周圍卻是乾乾淨淨,這只是普通的石棺。」
眾人仔細一看,發現果然如此,這才鬆了口氣,他們也是被那些機關人給嚇到了,雖然那些機關人若論單打獨鬥,甚至幾十個一起上,他們這些五氣大佬也不會怕,但是這數量要是成百上千,甚至是上萬了,那就讓他們十分頭疼了!
游道人忽然說道:「這裡怎麼有這麼多石棺呢?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不弄清楚實在有些不放心,蘇小子,你打開一口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
蘇白臉一黑,您老不坑我就渾身不舒服是吧!你都說了不知道裡面有什麼東西,這要是有什麼危險,他不是首當其衝?他的命就不是命嘍!真不是你的親傳弟子呢!一點都不心痛呢!
蘇白心裡雖然不爽,臉上卻一本正經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棺材就是放死人的,又何必打擾死者的安寧呢?道長您是出家人,要去應該也是您去啊!」
游道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好小子,越來越精了!」
蘇白暗自撇嘴,再不精一點,都要被你這個老道士給坑死了!
游道人又搖了搖頭道:「蘇小子說的不沒錯,那還是別打擾這些死者了,咱們繼續前進吧,貧道看到前面有洞口。」
幾人也都沒有開棺的心思,在這大廳一樣的石室盡頭,也確實有另一個洞口,幾人沒有再遲疑,穿過一排排石棺,繼續往前走。
這洞口依然是一個通道,不過要短了一些,也就二十多米的樣子,眾人就進入了另外一個石室,這個石室比之剛剛那個要小一些,裡面陳列著一排排的兵器,多是刀劍,也有長矛長戈,這似乎是個兵器庫。
除了兵器之外,這裡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依然在盡頭有一個洞口,眾人沒有說話,繼續前進。
又經過兩個空空蕩蕩,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石室之後,眾人再次看到了洞口,不過這次洞口不再是往前的,而是開在石室的一邊,蘇白本來就在懷疑,這到底是挖了多深,怎麼這麼多洞穴,他還以為沒有盡頭了呢!不想還是發生一點變化了。
幾人也有些煩躁了,畢竟走了這麼久,不光沒找到東方志廣,還發現了這一個個石室,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他們都覺得東方志廣沒有進入這裡了!
走入那洞口之後,依然是個通道,而且這次通道變長了,足有上百米,他們之所以能夠看出來,則是因為在出口的地方,有明顯的光亮,之前那一個個石室,都很是昏暗,可以說沒有一點光源,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亮著光的洞穴!
眾人的腳步都加快了幾分,顯然是想看看那洞穴之中究竟有什麼東西,可就在接近出口的時候,前面的完顏烈突然停了下來。
其他人也紛紛停下,因為他們感知到,在出口附近,有人正埋伏著!
不等眾人說話,那出口附近埋伏的人就主動現身了,正是東方志廣。
東方志廣看到眾人之後,微微點頭,卻沒有說話,而且示意眾人繼續往前走。
東方志廣當然不會害他們,於是蘇白等人繼續往前,出了通道,到了那明亮的石室之中,接著眾人又是臉色大變。
機關人,他們終於發現那些機關人了!本來他們還在懷疑,東方志廣是帶著那些機關人離開的,怎麼現在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呢?原來機關人都還在,都在這洞穴之中!
但很快眾人就發現了不對,這些機關人此刻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而是一個個背對著他們,整整齊齊的跪了一排又一排,而在他們的盡頭出,則有一個高約有一米左右的圓形台子,在台子的周圍以及檯面上,刻畫了密密麻麻的詭異符號,蘇白完全看不懂的符號。
這台子像極了祭壇!而在祭壇中間,蘇白看到了一具骷髏,骷髏本來是白色的,可這具骷髏的骨頭卻是漆黑一片,蘇白還從來沒有見過黑色的骷髏呢!
更讓他有些不解的是,這具骷髏的胸口位置,還插著一把長劍,也就是說著骷髏被釘在了這祭壇之上,再看那些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機關人,他們所跪的,應該就是這具骷髏吧?這骷髏又是誰呢?
眾人朝東方志廣望去,卻發現他緩緩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似乎也不是很明白是怎麼回事,然後示意了一下眾人身後的通道,意思也很明白,就是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