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沉默一會，雷費氏說，「這麼多年來，我都會叫我爹在南方那邊找她們，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原來是人沒去過南方，那自然是沒消息的。」

  「可是這會看來，不是沒有找到人，可能是我找錯方向了。」

  容姨娘覺得可以雙管齊下，她建議道，「你要不要寫信叫伯父在南方找找，這次就是專門去那種地方找。或許，會有消息。」

  雷費氏點頭，說，「我等會回去，就立馬給我爹寫信。要是可以，我還是希望她人在縣城，只是我們還沒找到她人。」

  希望是期待，而現實卻是事實。所以，是需要兩邊都找，這樣才會快點找到人。

  見雷費氏沉默下來不說話，就連平時最喜歡吃的小吃一口都沒吃，她安慰雷費氏，「放心，一切都會變好的。只要沒有消息，就最大的希望。」

  見人還是沒動手，容姨娘催促，「快點吃，這涼了就不好吃了。」

  雷費氏點頭，開始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

  第二天早上，方姨娘來到店裡找容姨娘，見人正在忙著。她也焦急，叫了幾樣小吃，邊吃邊等容姨娘閒下來。

  好不容易忙完了，容姨娘聽店小二來找她，立馬就出來找方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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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容姨娘，方姨娘沒有轉彎抹角，而是直接問道，「容妹，你最近是不是叫人在妓院找人？」

  「是啊。」聽到方姨娘問這事，容姨娘並沒驚訝，她以為是雷費氏告訴方姨娘的。

  見方姨娘聽了自己的回答之後，一臉驚訝，這就很讓容姨娘迷惑了。她問道，「方姐，怎麼了嗎？」

  方姨娘心裡震驚著，當她聽到這個消息，她是不相信的，還以為有人搞錯了。不過這會聽到容姨娘承認，想到上次雷費氏提到的事，她心裡就明白什麼一回事了。

  都是自家姐妹，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所以方姨娘直接說，「我有一個表叔是做這門生意的。他聽到手下說你在找人，又打聽到我和你認識。就給我傳個話，問問你，這是要找什麼人。」

  「說你老是叫人去問人，很多姑娘都不想理會的，可礙於那些老闆的面子，不得不說。有很多姑娘，很是不耐煩的，都不想接客了。」

  看這一臉驚訝的容姨娘，方姨娘說，「我表叔的意思，就是問你，是不是在搞事。」

  容姨娘回神，立馬搖頭否認，「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會無意中得罪人，她解釋道，「可能是我拜託的人多了些，那姑娘被問煩了。說真的，我真沒那意思。我就只是想找人，真的是在找人，而不是找茬。」

  「我相信你。」方姨娘毫不猶豫點頭，她相信容姨娘。只是有些費解，為什麼雷費氏要去妓院找人。

  方姨娘好奇問道，「不過，你在那種地方，找誰啊？」

  這會輪到容姨娘驚訝，她反問，「你不知道嗎？」

  方姨娘搖頭，說，「我不知道。上次費妹並沒有我告訴我什麼事，所以我到這會也不知道你們再找什麼人。」

  這事是私人事，不適合大聲說，容姨娘叫方姨娘挨近些坐，「方姐，你過來坐，我和你慢慢說。」

  聽了容姨娘對話之後，方姨娘恍然，她說，「原來這是費妹的事。你放心，我回去就和我表叔說，叫他放心，還會拜託他幫忙找的。」

  「多謝你了，方姐。」容姨娘笑道，這多一個人幫忙，多一份力。

  方姨娘搖頭，說，「小事一件。」

  沒事幹，方姨娘就來找雷費氏聊天。這說著的時候，說到了齊大妹，方姨娘問雷費氏，「費妹，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找到人，你那兩個外甥女怎麼樣？」

  雷費氏點頭，說，「她們兩姐妹好不容易在哪地獄走出來，不管怎麼樣，我肯定是不會讓她們再回去的。」

  方姨娘又問，「那你是要準備留她們在家裡？這個，你和其他人商量過嗎？」

  雷費氏又點頭，說，「這個，我們早就商量好了。要是人沒找回來，她們就去費家村，和我大伯娘一起生活。」

  方姨娘感到很意外，她說道，「費家村嗎？我還以為，你是準備要留在自家的。」

  雷費氏解釋，「剛開始，我想的是。要是結果是壞的，我就把人留在家裡，可是我大伯娘不同意。」

  「她說，我們家在村裡的傳言本來就不好。，要是再養多兩個孩子，也不知道被人說成什麼樣子。」

  「還有，要是齊家人找過來。我一個做姨娘，還是比不上那邊外祖父母的。所以，我大伯娘不希望我把人留下來。」

  方姨娘煩糊塗了，她問，「不是說，孩子外祖父母不認她們嗎？那還會幫她們對付齊家人嗎？」

  雷費氏搖頭，她從不寄託齊家姐妹的親生外租父母。她說，「她們親外祖父母是不會幫忙的，可不是還有我大伯娘這個大外祖母在。而且，我大伯父走了，就我大伯娘一個人。她說，她希望身邊有人陪著。」

  想到昨天容姨娘說費大外祖父走了，方姨娘心裡挺難受的，她問道，「伯娘還好嗎？」

  雷費氏搖頭，心裡還是挺擔心自家大伯娘，她說，「這會人好了很多，也緩來過來。」

  「就是，偶爾，會看著我大伯父常坐的地方發呆，流眼淚。一夜間，這白頭髮全都長了出來。幾天而已，人不止瘦了，也變得不愛說話了，比以前沉默多了。」

  方姨娘安慰道，「會沒事的。等過了些日子，一切都會熬過去的。」

  雷費氏點頭，她希望自己的大伯娘能再堅強一些，「我們這些小輩的還好。可是我大伯娘，怕沒有那麼快就好了。」

  她一些感嘆說道，「和一個人生活了一輩子，很是突然的，這人就走了。一時間，身邊少了一個人，真的是很接受和適應。」

  「就是突然的，感覺自己的日子沒法活了，這生活也變得孤寂起來了，沒心細做什麼事。」

  方姨娘說，「你也不要想那麼多了，一切都會過去的。畢竟，你還有家人在，要堅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