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無極、顏慶淡治家

  段無極笑呵呵地說：「哥，你的箭術進步不小呀！

  真讓兄弟佩服呀！

  哥，你這段兒時間一定下了不少苦功夫吧？」

  鐵頭聽了一搖頭。

  「兄弟，你這是笑話我呢吧？你看，你射下的這五隻大雁全都是射的雁脖子。

  而我這四支雁全部射的是大雁的身體，你射下了五隻，可以說是箭無虛發，而我只射中了四隻。

  

  我怎麼敢跟兄弟你相提並論呢？

  你再這樣假謙虛的話，哥哥我可跟你急眼了！」

  段無極聽了尷尬地一笑。

  「哥哥，你別急嗎！好麼，兄弟我拍拍你的馬屁，怎麼還拍到馬蹄子上了呢？

  咱們哥兒倆有什麼好比的呢？」

  鐵牛聽了一搖頭。

  「兄弟唉！哥哥怎麼就不能跟你比了呢？莫非你的屁股上長著尾巴呢麼？還是你的頭上長著羝角了呢？」

  段無極聽了無奈地一笑。

  心說：這是哪跟哪的事兒喲？這跟頭上長角，屁股上長尾有什麼關係呢？

  鐵牛見了哈哈大笑。

  「兄弟，你說咱們倆是哥兒倆，又是好朋友，你說咱們倆整天介摽在一起，你說哥哥不跟你比跟誰比呢？」

  「好吧，好吧，那咱們哥兒倆以後就相互比比吧。」

  「唉，這就對了嘍。

  唉，兄弟，你看現在時侯也不太早了，今天哥哥就做回主兒，咱們早回去一會兒吧，這回去太晚了今天晚上就吃不上大雁肉了。」

  「行，兄弟我聽你的，咱們轟著牛群回去吧。

  提溜著咱們的大雁，也讓三祖爺爺開開心吧。」

  兩個人說動就動，立到提起了大雁，轟著牛群回了家來了。

  兩個人將牛群轟進了牲口棚，然後提著大雁直奔三祖爺爺的往房來了。

  三祖爺爺見這倆小子今天回來的特別早，他笑呵呵地問。

  「無極呀，牛鐵，怎麼今天回來早了呢？」

  鐵牛將手中的大雁往上一提。

  「三祖爺爺，看見沒有？今天我們打了幾隻大雁，特意拿回來讓廚房做做，讓你老人家嘗嘗新鮮。

  三祖爺爺，這大雁肉咱們可沒吃過，也不知道這玩意好吃不好吃，你看，還挺肥的呢。」

  三祖爺爺低頭一看。

  「嗬！打的還不少呢？

  嗯，一共九隻，這樣吧，三祖爺爺今天就做主兒了，咱們三家一家三隻，我這兒只留三隻，另外六隻你們拿回家去吧，讓你們的家人也嘗嘗新鮮吧。

  你們看這樣可好麼？」

  鐵牛看了段無極一眼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段無極想了想說：「嗯，這樣也行。

  那我們就向三祖爺爺告假了。

  這牛群基本上也吃飽了，晚上不餵也沒事兒，那明天早晨我們倆再過來吧。」

  「嗯，去吧。」

  兩個人放下三隻大雁，各自提著三隻大雁騎著馬回家去了。

  段無極回到牛棚，先將馬栓到牲口棚里，然後提著大雁直奔家裡來了。

  柳菜花一見兒子提溜著三隻大鳥回來了，趕緊問：「二蛋，怎麼提著三隻花鵝進來了呢？從哪兒得到的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娘啊，這可不是花鵝，這是三隻大雁，剛才我們從天上射下來的，一共射下來了九隻，咱們三家每家三隻。

  娘啊，待會兒你給我們燉燉，今天晚上咱們吃大餅燉雁肉吧。」

  「嗯，行。

  那我現在就開始開膛拔毛吧。

  唉，二蛋，說說你現在在三祖爺爺家過的好不？」

  「好呀，每天有吃有喝的，混的能不好麼？天天除了放放牛，就是整天介練武射箭的，可快活了，這可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呀。

  哎，娘呀，我爹他們呢？」

  「現在不是秋收呢麼。

  他們收莊稼去了。

  哎，二蛋呀！你問這個幹什麼呢？」

  「不幹什麼，我去給他們幫忙吧。」

  柳菜花聽了笑道：「二蛋呀，你爹早發話了，這秋收用不著你，他讓你專心在家煉武。

  二蛋呀，聽娘的話，你爹怕你將來文不成，武不就的，既然你學習了練武，那就用心學習吧，爭取早日學有所成，聽清楚了嗎？」

  段無極聽了點了點頭。

  「娘阿，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今天那我就不到地里去了，那我去牛棚那個院子練武去了。」

  「嗯，去吧，別忘了天黑過來吃飯呀！」

  「嗯，娘，我知道了。

  娘，如果我沒過來的話，那你們就先吃吧，就別去叫我去了。」

  柳菜花聽了一瞪眼睛。

  「二蛋，你可別讓娘費事兒，不然娘可饒不了你，聽清楚了嗎！」

  段無極聽了一吐舌頭。

  「娘啊，我知道了，你老就別去叫我了，我按時過來還不行嗎？」

  「嗯，這還差不多。

  去吧，娘做飯去了。」

  段無極回到自己的院子，先練了一會兒劍法，然後又練習了一會兒拳腳功夫，最後又練習射了一會兒弓箭，最後，段無極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開始打坐功練內功心法。

  掌燈時分，段無極結束了內功修煉，邁步直朝家裡走來了1。

  進了屋子，只見自己的老爹與大哥正坐在桌前等著吃飯呢。

  當香噴噴的一盆雁肉端上來後時候，段長生可高興壞了。

  「娘啊，這是什麼肉呀？怎麼這麼香呀！今天晚上我得多吃點兒。

  哎呦，今天幹活兒可把我累壞了。」

  柳菜花望了段長生一眼說：「長生呀！你這樣可不行，你說你個莊稼漢，就種這麼幾十畝地，你怎麼累壞了呢？

  你現在已經十六歲了，再過個三年幾年的就該娶媳婦了，你說你收個莊稼都說累的話，將來你還能幹什麼？

  念書、念書、念書能當飯吃麼？

  這兩年咱們家富了，吃的也好了，這些錢不都是無極他們掙來的嗎，你可不要只知享樂，不思進取呀。」

  段長生聽了低下了頭。

  段無極見了笑道：「娘，別說了，再說哥哥就吃不下飯去了。

  其實呀，大哥，你應該想想怎麼發展咱們家裡，將來你可是大當家的呀！

  你看這莊稼收快完了，咱們能不能想辦法多買他幾塊地，咱們家置辦他幾百畝地，你不就輕鬆了嗎？」

  段長生聽了一吐舌頭。

  「二蛋呀，種這點地都快把我累死了，如果置買幾百畝地的話，那哥哥還怎麼活呀？」

  段無極聽了笑道：「哥，你的腦子就是不靈活，賣那麼多地你不會找長工麼？

  咱們段家莊是個窮村子，這村里吃不上飯的人家多了去了，找幾個勤勞肯乾的人不會難吧。

  到時侯你就動動嘴，動動腦子不就行了麼？何必什麼事兒都親力親為呢？」

  「啊？你是想讓哥哥我當地主，做老爺嗎？哥哥我是那塊料嗎？」

  「哥，什麼不是人學的麼？你看咱們的三祖爺爺，人家他都八十多歲了，那還是當家呢！

  為什麼呢？那是他老人家肯動腦子，哥，你這麼年輕，難道還比不上個耄耋老人麼？

  再說了，剛開始不是還有咱爹幫助你呢麼？

  如果你想通過習文而成就功名，那你也得先將咱這個家治理好，你如果連個家都治理不好的話，那你乾脆也別做那個夢了。

  那樣的酸臭文人將來也只能是被殺頭的份兒，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你乾脆在家待著吧。」

  段長生聽了站起身來。

  「二蛋呀，多謝你這番良言了，哥哥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說一個文人連個家都治理不好的話，那當真是沒有什麼大用了。」

  以前哥哥只知道跟著咱爹幹些活兒，在治理家上還真沒有多想過。

  我知道，你為咱家的發展出了不少的力氣，現在咱家也算有錢人了，如果在發展不起來的話，那也太不應該了。

  二蛋呀，你就看哥哥的吧，哥哥一定想辦法把家治理好，讓咱們家日漸發達起來。」

  段延慶笑嘻嘻地說：「長生呀，你這麼想就對了。

  你單大哥給咱們那麼多的錢，那可以說是天意，那也是咱們家祖上積了得了，應該有這筆錢。

  但是，無極賣馬，那是花了一定的心思的，不然的話，怎麼會賣出如此高的價格呢？

  再說了，你兄弟去大漠販牛，那也是承擔了一定的風險的，雖然這小子不說，但是爹爹是感知得道的。

  自從無極販牛去了一後，我跟你娘哪吃的下飯呢？

  若不是咱們家窮的話，你就是說出大天來，我也不會讓他去異國販牛去的。」

  段無極聽了笑道：「爹，那有什麼事兒呢？咱們是花錢去買，又不是去偷去搶！」

  「你個小兔崽子別在我面前裝熊了，你認為爹是個傻子嗎？

  你說，三百兩銀子買一百五十多頭牛，剩下的銀子你們剛夠路費吧，你們哪還有錢買馬呢？

  小子，你們的這幾匹好馬不是偷的就是搶的，你當爹爹真不知道麼？

  我告訴你說，你爹我就是不說罷了，你也以為我是個傻子嗎！」

  柳菜花聽了嘻嘻一笑。

  「不管怎麼來的吧，反正現在馬已經賣了，咱們家也發財了，別再提這些事兒了好不好呢。

  來吧，當家的，咱們還是先吃飯吧。

  今天這盆肉可是大雁肉呀！聞著就特別香，趕緊吃吧。」

  段延慶聽了笑道：「是麼？那我先嘗嘗吧，這東西我還真沒有吃過呢。

  哎，長生呀！無極，趕緊吃吧，可真香呀。」

  段無極可不管這些，他搶過大餅，卷好雁肉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吃了兩口，段無極抬起頭來了。

  「娘啊，別愣著了，趕緊坐下吃吧。你說你不吃的話，我怎麼咽的下去麼？」

  柳菜花聽了笑著對段無極的後背就是輕輕一下。

  「好小子，就你知道心疼娘。

  嗯，娘也坐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