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關禁閉

2024-07-31 18:44:40 作者: 司南佩琪

  鹿茸回到府里,關上了門,這才撇了撇嘴:「這張筱蘭的腦子,真是長豬身上去了!」

  沈雅媅在旁邊聽牆角已經聽了許久:「倒也不能這麼說,只不過她借著太子的威風,狗仗人勢罷了。」

  鹿茸走過去,說道:「今天早上都已經下起白毛雪了,你的病才剛剛好,出來幹什麼?趕緊回去吧。」

  沈雅媅扭了扭脖子:「整天被關在屋裡,還不讓我出來走走,我都要被關出病了。」

  「而且,」沈雅媅看著瓦上那一點還沒有消散的雪,笑道,「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下雪呢。」

  鹿茸撓撓頭:「不能吧,雖然臨安縣在南方,可是那地方,每年冬天都會下雪啊。」

  沈雅媅搭著鹿茸肩膀,不欲再說:「行了,進屋裡吧,這外面確實怪冷的。」

  不過,張筱蘭的腦子確實是被狗吃了。

  等她清醒之後,不管不顧,居然還有臉跑到太子面前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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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一早就把那些護衛傳過來問話了,雖然心中惱怒,但到底看在丞相的面子上,暫且饒過那蠢女人一次。

  可是這個蠢女人,居然還有臉來哭!

  太子冷眼看著張筱蘭跪在地上嚎了半天,等她哭不動了,才喚來小廝:「側妃的母親亡故,側妃傷心欲絕,以至於行事頗為瘋癲,快先帶下去,請個郎中過來醫治。」

  太子甚至看也不看張筱蘭一眼:「以後要是沒有孤的命令,側妃就待在院子裡安心養病吧!」

  張筱蘭跪在地上,冰冷的地面,冷得她膝蓋都在刺痛,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張筱蘭喃喃道:「殿下,你我夫妻,為何要將我囚禁啊?」

  太子終於抬起了頭:「側妃,孤與太子妃才是夫妻,你這一番話,是要將太子妃置於何地?」

  「另外,側妃,看來你是要學學規矩了,孤何時說不要囚禁你,只不過你久病成疾,瘋癲無狀,這才讓你安心養病。」

  太子語氣加重:「側妃,你無端污衊於孤,可是重罪!」

  張筱蘭被嚇得癱坐在地,連連擺手:「不是,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我就是不明白,到底做錯了什麼?」

  太子揮了揮手,讓小廝把她拖出去。

  張筱蘭還想大喊大叫,可惜被小廝捂住了嘴巴。

  正巧這時,太子妃提著食盒過來了,看到張筱蘭,給那兩個小廝抬手示意。

  小廝停住了腳步,卻依舊沒有放開張筱蘭。

  太子妃看著狼狽的張筱蘭,心情格外舒暢,她前些日子可著實被這個耀武揚威的張筱蘭氣得不輕。

  太子妃說道:「側妃,我教了你那麼久的規矩,怎麼還是如此不成體統?」

  張筱蘭被捂住嘴,發不出聲音,說的話也是嗚嗚咽咽的。

  但是,太子妃還是從她的表情里,猜到了些許:「別這麼看著我,殿下日後想登大寶,難免需要丞相的助力,我就算是恨毒了你,也不會輕易動你,以免壞了殿下的大計。」

  太子妃說到這裡,又搖搖頭:「可你這女人,竟真是被家裡寵壞了,什麼沒腦子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三王府,國師府,這兩位就連殿下見到了都要禮讓三分,尤其是國師大人,面見聖上都可不用跪拜。」

  「而你居然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這也就是殿下性子好,也就是你有個好父親,不然早就被三尺白綾強行上吊了!」

  太子妃看著張筱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頭蠢豬。

  張筱蘭終於不再嗚咽了,咬了小廝的手一口,衝著屋裡大喊:「殿下,妾身知道錯了,妾身也是為母親抱不平,我以為那兩個人總能給殿下幾分面子,這才膽如此作為的!」

  張筱蘭崩潰地哭了:「還請殿下饒我一次!」

  但屋裡沒有任何聲音。

  太子妃揮揮手,讓小廝把她架走。

  太子妃提著十盒走進去,把裡面的參湯拿出來:「殿下,雪夜寒冷,喝口湯再繼續吧。」

  太子含笑地看著太子妃,端起參湯嘗了一口:「不錯,是你的手藝,費了不少時間吧?」

  太子妃站在一旁給太子磨墨:「能讓殿下夸上一句,便是這湯的福氣了。」

  太子放下碗,握著太子妃的手:「孤這段時間冷落了你,是孤的不是。」

  太子妃依偎在太子的懷裡:「殿下說的哪裡話,一切都是為了大計,妾身又不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

  翌日一早,沈雅媅便要去隱月軒。

  玄枵覺得不妥:「你的緝查令還沒有撤下來,更何況今天又下雪了,天氣冷得很,不如再等幾天?」

  沈雅媅端詳著自己臉上的妝容,並不覺得有人能認出她:「等不了了,這拖了幾天了,再等下去,那京兆尹小姐恐怕是要哭了。」

  早已經過了拆線的日子,再不去隱月軒,那小姑娘怕不是要急得跳河了。

  玄枵猶豫片刻:「行吧,那就讓鹿茸跟著你。」

  沈雅媅一到隱月軒,果然發現裡面雞飛狗跳。

  京兆尹夫人兇悍,拿著一個棍子就要往沈綰綰身上砸去:「好你們這個黑店!管死不管埋啊!」

  「我的女兒在你們的忽悠之下,受了剝皮抽筋之痛,而現如今,你們這裡的管事人居然躲著不出來,莫不是怕了,跑了?!」

  「我的女兒,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姑娘,竟然讓你們禍害成這樣!簡直可恥!」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們了!為我家女兒出口惡氣!」京兆尹夫人說著就拿起棍子抽人了。

  外面看熱鬧的人圍了幾圈,頂著大雪來看個究竟,都是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

  「這夫人我見過,是京兆尹的夫人,旁邊那個戴斗笠的,莫非就是她女兒?」

  「估計是,現在還在那裡勸架呢。」

  「只是他們究竟是為何事爭吵啊?」

  「我這聽了一耳朵,好像是這裡有人毀了她女兒的容貌。」

  「沒錯沒錯!京兆尹家的小姐,貌若無鹽,還被退了婚,於是就想走著外門邪路,想讓自己變漂亮,結果現如今好像是毀了容?」

  「不能吧?隱月軒我知道,皇都里的貴婦人,時常花重金聘請這裡面的姑娘,為她們上裝,她們的手藝還可以啊,只是上個妝而已,又何談毀容?」

  「這,這,我也不知道,只是剛才聽他們那麼一說,好像是毀了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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