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霍風心疼了！

  下午，在沈玉跟霍明山的壓榨下，霍風穿起圍裙幹了洗碗洗衣洗地擦桌，整理房間，甚至於洗油煙機等種種家務…

  傍晚六點，潘博給他打電話，聽說他被罰做了一下午的家務，頓時哈哈大笑，原諒了他英雄聯盟突然下線坑隊友的事。

  突然，讓霍風有種全世界都在欺壓他的感覺。

  他的母上父王罰他罰的慘無人道，他的兒子落井下石，嘲笑他的慘狀，還有，他的未來老婆對他也沒好臉色。

  幹完一票家務，霍風癱在他房間裡的大床上，嘆氣連連，感慨這唏噓世界。

  「唉，什麼時候老霍能對我少點成見，多點自豪呢…」

  「唉，什麼時候兒子能對我更誠心點呢…」

  「唉，什麼時候桑知能對我多點溫柔呢…」

  「唉……」

  「你還在想於桑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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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霍風押韻的嘆息被打斷，房門口，沈玉端著小蛋糕邊吃邊笑盈盈的凝住霍風。

  霍風抬頭覷了一眼，「媽，你是來給我送蛋糕的？」

  還是母親大人有良心，心疼他幹了一下午家務，及時來送物質糧食。

  看樣子這虧待霍風的世界裡，還是有那麼束曙光點亮生活的嘛！

  沈玉想也沒想直說，「想的美，蛋糕是你爸給我買的，沒你的份。」

  霍風：「……」果然，世界是陰暗的，生活是絕望的！

  沈玉走進房間，順手帶上房門，邊吃蛋糕邊在霍風身邊坐下，「兒子，媽要問你幾個問題。」

  霍風：「哦…」

  沈玉問，「媽想知道，你對那於桑知是認真的，還是只想玩玩而已？你是想跟她談戀愛，還是有想過結婚？你必須摸著你的良心，誠實回答我。」

  沈玉突然關心起這事兒，不免讓霍風愣了一下，他心道：難道老霍在玩間諜戰？

  沈玉仿佛一眼看出他的心思，還說，「你儘管放心，我保證不告訴老霍。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霍絕對不會知道。」

  霍風懷疑，「真的？」

  沈玉點頭，「媽就想知道你對感情的態度。媽又不像老霍，對那女孩有責任，媽對你才有責任，對吧？」

  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雖然不是間諜，那會不會是老霍派來的說客？想說服霍風放棄於桑知？

  霍風思考一分鐘，才說，「那我老實告訴你，我對於桑知沒轍。她之前拿清華拒絕我，我都不想放棄。我可以高中不追求她，可我必須得在她面前多刷點存在感，不然，她大學進清華以後，裡頭小白臉，小徐志摩那麼多，哪還有我的份啊？」

  沈玉咬住蛋糕勺，「說簡單點。」

  霍風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認認真真回答，「我就是喜歡她，她是我初戀。高中我可以不追她，可我得保證，她大學想談戀愛的時候，那對象必須得是我。所以，你休想替老霍當說客，說服我放棄於桑知…」

  「打斷一下…」

  沈玉忍不住伸手打斷，「她大學應該在清華，跟你有關係？」

  霍風直接回，「我也考清華啊。」

  沈玉：「……」

  霍風繼續說，「我計劃，高中繼續追她，順便準備考清華。我得保證，我考上清華的那天，她就是我霍風名正言順的女朋友。」

  沈玉：「……」

  霍風見沈玉默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是吧？跟兒子說話都能走神？」

  突然，沈玉伸手摸上霍風額頭，「發燒了嗎？大白天做夢…」

  霍風頓時拍開沈玉的手，「我沒說笑，這不是為了追桑知嘛。她的目標是清華，我不得跟她定一樣的麼？」

  沈玉忍不住直說，「兒子，你考不上的。」

  霍風：「……」

  鑑定完畢，不是親媽！

  「算了算了不打擊你。」

  沈玉揮揮手，不攻擊霍風那不切實際的計劃。

  她想，還是得跟霍風談談現實情況。

  於是，沈玉語重心長開口，「你考不考清華呢，媽不在意。」其實是不相信。

  「但是有一點，你爸說的對，我也得提醒你，那個於桑知不是一般家庭的女生，她家情況複雜，能讀書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所以你如果不是認真的，最好是別碰她。」

  霍風聽著生了些緊張，「她什麼家庭情況？單親？」

  「比單親更可怕。」

  說到這，沈玉回頭往門口看了一眼，她壓低了音調，小聲對霍風說，「她家破產了，欠了很多外債，她爸因為還不上高利貸，現在在外地逃債。她跟她媽從上海到杭州，又到溫州，中考結束又回到塘下，好像也是為了躲高利貸。她中考那麼好，全溫州的學校都隨她挑，也是圖個近，所以才讀了龍翔。」

  霍風表情有些迷，聽沈玉說於桑知家的事，聽的他胸口悶悶的，特別難受。

  他才知道，原來於桑知經歷過這麼多痛苦的事。

  她才17歲，她還是個女孩子…

  霍風頓時覺得好心疼。

  沈玉還說，「老霍跟我說過，於桑知來龍翔是延期報導，她的成績足以讓學校為她破例，為她開綠燈。那時候，她一個人拿著成績單來學校報導。她媽媽後來趕過來，來的時候，老霍在給她辦理入學登記，她媽媽怎麼也不同意，跟她起了爭執，兩母女還爭哭了……」

  聽到這兒，霍風深吸了口氣，直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為什麼哭？」

  沈玉嘆氣，「因為她媽媽覺得她這樣的成績，最後落的只能去龍翔讀書，實在可惜，也實在是長輩的無能。她媽媽自責，想勸她去瑞中，可是瑞中離她們家遠，她擔心她媽媽一個人在家裡不安全。龍翔雖然是寄宿學校，但是離家近，萬一家裡出事，她可以第一時間過來。現實很無奈，母女倆又很在乎對方。所以，從她報導的那天起，老霍就做好了要照拂她三年的準備。老霍也心疼她，想對她負責。」

  「原來，是這樣…」

  聽完整段故事，霍風的心情已經沉若泰山。

  他的面上寫滿認真，再沒有多餘玩卻神色。

  對於桑知，他有了全新認識。

  對他爸，他也生了些從未有過的欽佩…

  「所以啊，我覺得老霍擔心的也對。她雖然家庭可憐，但對人生目標很清晰。她想考清華，這是她入學時就跟老霍說過的事。」

  沈玉邊想邊說，「你要實在喜歡她，考清華是個好想法。但高中這三年，可別給她帶來麻煩。」

  是啊…

  她經歷的難事已經夠多了，霍風確實不能再給她找麻煩。

  呸！他霍風怎麼會給她找麻煩呢！他霍風的存在，應該是要給她解決麻煩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