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2024-07-31 11:48:41
作者: 蘇白明月
桑瑜看了好幾個小時的資料,一抬頭就看到秦御霆拿起一根棍子往自己腦袋上比劃,眼看著就要砸下去了,她連忙大喊一聲:「你幹什麼呢?」
秦御霆收住了力道,可棍子還是在額頭上敲了一下,沒一會兒額頭上就起了一個包。
桑瑜快步走過去,不太理解地瞪著他:「你幹嘛?馬上就要開董事會了,你能不作妖嗎?」
董事會那群老狐狸,一個勁地催著他召開這個會,不就是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想要確認一下秦御霆到底有沒有出事嗎?
要是讓他們知道秦御霆現在就是個十六歲的小孩兒,估計秦氏集團馬上就要生亂了。
秦御霆被桑瑜吼得有點委屈,訥訥解釋道:「我只是想……」
不等他說完,桑瑜就風風火火地打開冰箱拿了一個冰袋出來,給他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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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半個小時不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消腫。」桑瑜越看那個包越生氣:「你腦子本來就有傷,現在又添了一個,是嫌自己還不夠傻嗎?」
「對不起。」秦御霆低聲道歉,他第一次感覺,自己好像有些沒用。
「桑小姐,股東們闖進來了,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先生失憶的消息,現在就要跟先生當面對質。」韋安站在休息室門口,一臉焦急地說道。
桑瑜能聽到外面傳來的嘈雜聲,還有秦溪盡力拖延時間的聲音,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起來。
於是,也顧不得秦御霆腦袋上的新傷了,只小心翼翼地把他頭上裹著的紗布拆了,然後叮囑道:「就按我們剛才演練的做,一定不能出錯,行嗎?」
秦御霆點點頭,用力握住了桑瑜的手,堅定道:「你放心,我會做好的。」
「好,我相信你。」桑瑜回握他的手,然後就這樣跟他姿態親密地出現在了一眾股東面前。
那些股東敢倚老賣老地刁難秦溪,卻並不敢輕易地挑釁秦御霆,只能偷偷地拿眼神打量他。
可是他現在面無表情,跟平時沒什麼差別,實在是看不出來什麼。
難道是外面傳來的消息不準確?
就在股東們心裡忐忑不安的時候,秦御霆開口了,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問了一句:「諸位這是,想做什麼?」
銳利的目光從一個又一個股東身上掃過去,剛才還張揚跋扈的股東們,現在全都偃旗息鼓了。
最後,大家推推搡搡推出來一個人,問秦御霆:「我們商量了一下,感覺跟研究院合作的那個項目,投入太大了,所以想找您反應反應。」
秦御霆冷哼一聲,想要跟著附和的人便都噤了聲。
「這個項目是一早就定下的,……」
這個題目剛好在桑瑜列出來的問題裡面,所以秦御霆把答案背得很熟,中間偶爾有股東提出比較刁鑽的問題,他也都在秦溪的幫助下回答上來了。
第一環節,完勝!桑瑜偷偷朝秦御霆豎起了大拇指。
股東們又幾番試探,發現秦御霆全都能對答如流,便有些心虛,不敢再輕易地惹怒他。而秦御霆也趁機大發脾氣,斥責他們整天不干正事,只知道干涉集團正常運轉,並且,他還特意對自己頭上的兩處傷做了個解釋。
最後,股東們完全相信了他根本沒事,然後灰溜溜地走了。
秦氏集團的內部算是暫時安定下來了,現在就該攘外了。
「醫院那邊的消息都已經封鎖了,可是股東們還是知道得這麼快,你的人裡面出了內鬼。」桑瑜看向秦御霆,篤定地說道。
秦御霆摸摸鼻子,他現在連自己有哪些人都不知道,怎麼可能還知道哪個是內鬼?
倒是韋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心裡已經有了幾個名單。
「那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我看是有人特意找上這些股東的,卻並不是股東們拿錢收買了小叔底下的人。」秦溪猜測道。
桑瑜點點頭:「我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她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五年前沒有了斷的人和事,終究還是慢慢浮出水面了。
「是誰?」秦溪和韋安還有秦御霆全都一臉好奇地看著桑瑜。
桑瑜回答道:「是刑輕彥。」
這是她撬開桑晴,也就是白薇的嘴,得到的消息。
刑輕彥做這麼多,目的不僅是得到她,他還想毀了秦御霆擁有的一切。
「怎麼是他?五年前你外公去世後,他不是拿了分到的遺產就走了嗎?」秦溪皺起眉頭,感覺這件事情孟軻應該會知道一些內情,便想打電話給他。
盛懷安在一旁看著,目光稍微黯了黯,卻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孟軻一周前就已經聯繫不上了。」桑瑜在審問桑晴的時候,剛查到她做的那些事跟刑輕彥有關,想找孟軻求證一下,就發現孟軻已經聯繫不上了。
當時她還覺得,孟軻本來就是神出鬼沒的性格,也許是又去哪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探險去了,所以就沒有在意。
可是現在想來,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他該不會是被……」秦溪心裡有種不太好的猜測,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擔憂的神色。
盛懷安酸溜溜地插話道:「他那麼有本事的人,誰能輕易傷得了他?或許人家從一開始就是故意接近你的呢?」
「盛懷安,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陰陽怪氣?」秦溪像只刺蝟似的,一聽盛懷安說話就炸毛。
盛懷安冷哼一聲,閉上了嘴。
桑瑜卻遲疑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等找到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刑輕彥呢?我們能找到他嗎?」韋安突然問道。
桑瑜搖搖頭:「他好像一直在國外,但是又在帝都安插了很多眼線,尤其對秦氏集團,他幾乎了如指掌。」
韋安和秦溪都隱晦地看了秦御霆一眼,沒有再追問這個問題。
秦御霆安安靜靜地想了好一會兒,才從記憶里把這個人拉出來,問道:「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作為情敵,他恨我也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