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他把神明壓在了身下
2024-07-31 11:04:52
作者: 李沐沐
黑暗很好的掩飾了情緒。
宋書意承受著男人的占有,和上一次中藥比起來,清楚的讓人口齒生寒。
她心疼如絞,淚流滿面。
秦驍雲隱忍著:「你疼嗎?」
宋書意抱緊他,哽咽:「沒有。」
年青人在情事上總是懵懂又放肆,帶著好奇還有使不完的氣力,就像壓抑的猛烈情緒,要找到突破口宣洩。
內心猙獰的痛苦,在這一刻得到釋放,宣洩,沉淪。
紅羅帳中起起伏伏,天亮時仍未停止。
秦驍雲有一種破禁感,刺激又病態,他好似把神明壓在了身下。
他眼珠子泛紅,直白看著身下的人。
每一寸。
都不能放過。
「先生,你聽到沒有。」他俯身在她耳邊啞聲,「是水聲。」
宋書意大腦一片空白,她緊咬的唇,被他掐住下巴鬆開,吻隨著落下。
直至天光大亮,帳中看得清清楚楚,秦驍雲才從極致的空虛中甦醒。
她好美。
染了塵欲的神女。
致命的好看。
「宋書意,我的妻?」
細軟的手臂勾住他,秀眸半闔,喃聲:「是,你的妻。」
少年更加瘋狂。
疾風驟雨,幾度花落。
那聖潔白蓮終是在少年身邊開出了旖旎顏色。
後來少年終於累了,伏在她身邊,呼吸均勻。
極致的放縱過後,身體已經疲倦到頂點,可宋書意仍沒有睡意。
她看著帳中靡艷的兩具身體,均是愛而不得,是紅塵中的可憐人,眼神發木,忍不住流下淚來。
她不知該同情自己,還是同情他。
情和欲原來混不到一起。
身子極致歡愉後,心裡想的還是那個人。
謝容與!
我恨你,可我依然愛著你……
*
審訊長春遇到困難,重刑加身,仍不能讓其吐口,謝珩將人提到了監察院刑堂。
刑九是出了名的刑訓天才,他所創的一百零八種酷刑,個個讓人生不如死。
落在他手上的第三天,長春終於肯交代,謝珩接了蘇瀾過來。
考慮到刑室血腥,將長春提到單獨牢房裡,又給蘇瀾裹了大氅才讓她們見面。
蘇瀾看到長春時驚住。
不愧是欒生姐妹,長春和長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唯一的區別是眼睛。
長夏的眼神很清澈,看著蘇瀾時,總有種說不出的依賴和驕傲。
而長春的眼更為呆滯,四目相對時,會讓人脊骨生寒,不是怕,是對方長了一雙死人的眼睛。
長春:「我從前只是負責聯絡監察院,給他們提供你的錯誤信息,讓院首以為你過得很好。
院首回京後,我就沒出現過。這次是受皇貴妃之命,殺掉長夏取而代之。」
長春口齒清晰,即使身處絕境,也沒有一絲驚慌,整個人還是木訥的。
蘇瀾:「原因。」
「這個我不知道,我從來都是聽主子的,讓做什麼便做,不問原因。」
「殺掉長夏之後呢?」
長春木木看著蘇瀾,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蘇瀾懂,可不問出來總也不甘心。
「阿舅,她一問三不知,能有什麼用處?」
謝珩輕笑:「最有用的已經說了。」
蘇瀾想了想:「噢,她說自己是皇貴妃的人,您……準備動手了嗎?」
「懷疑了她那麼久,也該動些真的。」謝珩牽著她的手,「這人要給你那個小丫鬟看嗎?」
蘇瀾搖頭:「畢竟是一母同胞,長夏若是知道了會求我,我對她硬不下心腸,可我又不能放過她。」
蘇瀾話音剛落,長春便道:「蘇瀾,我觀察過你,你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我救過你,你是否要還我一命?」
蘇瀾:「說。」
「你十二歲那年冬天被人推下水,是我救你上來的。」
她一說,蘇瀾就想起了久遠的事。
那次被人推落冰湖後,她病了很久,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學泅水。
當時救她的人,她沒有看清,迷迷糊糊只覺得是個姑娘,力氣很大。
「你當初為什麼救我?」
長春耿直:「主子沒讓你死。」
蘇瀾輕笑:「那為何要我承你的情?你但凡說一句看我可憐,我興許都會猶豫。」
長春還是木訥:「不救便算了。」
離了監察院後,蘇瀾忽然說:「如果可以的話,給她留具全屍。」
謝珩輕聲應好。
當日,長春被扭送到御前。
張文元將皇貴妃罪狀寫成冊,怎麼利用王妙希霸占謝氏嫁妝,又是怎麼欺負蘇瀾。
一樁一件,添油加醋。
謝珩拿捏著分寸,把皇貴妃所有惡行都集中在蘇瀾身上,並未往朝局上攪。
張文元所說於皇貴妃的罪行來說,只是冰山一角,皇帝手上有更多,比如神仙膏。
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動她,如今卻不得不想更多。
從後宮牽扯前朝,太子斂財,到黨爭,再到王家豢養私兵。
他到底哪裡做得不夠?
自己壯年兒子就生出異心。
他很生氣,在御書房坐到半夜,起身往翊坤宮去,屏退宮人。
皇貴妃正睡著,玉容花色,傾國傾城。
他看著想到了少年初見時的驚艷,不由伸手撫摸她的臉。人到中年,她還是嬌嫩如花,果然歲月格外珍愛美人。
皇貴妃驚醒,看到朦朧燈影中的人,慌忙坐起,驚慌道:「陛下怎麼來了?」
晉帝握住她纖細的脖頸,摩挲了好一會兒,手指慢慢收緊。
「陛下……」皇貴妃艱難發聲,「妾……妾做錯了什麼……」
「這話朕也想問,皇貴妃,朕何處對不住你?」
晉帝暴戾。
他貴為一國之君,給了皇貴妃寵冠六宮的尊榮,她卻猶不知足。
一個女人插手朝堂。
薅住她的頭髮,將皇貴妃從床上拽下,一路拖行到桌案旁。
嘩啦!
手一揮,案上白玉杯盞墜落,碎了一地。
皇帝把人按在桌案上,瘋狂地要了一回。
對於皇貴妃來說,那兇狠的索取只帶來了屈辱和疼痛,讓她想到了他們的第一次。
那次身後的這個男人喝多了酒,也是如今日這般,像惡鬼一樣,在她身上留下痛苦的印記。
那是她一生的噩夢,亦是她厭男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