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心裡裝著誰

2024-07-31 10:32:33 作者: 染典

  晏望宸雖然嘴上說著狠話,動作卻十分輕柔。

  他並沒有著急要她,而是不斷在她身上四處點火,溫熱粗糙的大掌拂過每一處肌膚,惹得她一陣陣蜷縮,腿不由自主地併攏在一起。

  「陛下……」宋溫惜忍不住開口,聲音帶了一絲哀求。

  他就不能快些結束嗎?這樣撩撥她,讓她好生難受。偏偏她的雙手又被束住,想反客為主都難,更無法逃脫。

  「想要什麼?求我。」他壓低了嗓音,在她耳邊低語。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讓她覺得又麻又癢。

  她有些生氣,借著微薄的酒意,怒聲道:「臣困了,陛下要做什麼就快些。」

  「困了?困了就在朕殿中睡。」晏望宸側躺在她身邊,一手撐起頭,一手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划過,一路向下。

  她緊緊咬著唇,不想發出絲毫嬌柔的呻吟,冷聲道:「陛下該不會是……不行吧?」

  晏望宸的鳳眼微眯,輕笑一聲:「沈世子這是想用激將法?朕行不行,你不是早就體會過?」

  

  她撇過臉,惱羞成怒,不看他。

  「不過,既然你這麼急,朕就成全你。」他的大手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在她水潤的唇上落下一吻。

  然後他脫掉了身上最後一絲遮擋,與她緊緊相貼。滾燙的體溫覆蓋了她冰涼的身體,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可他卻又停下了動作,逼問她:「說,你心裡裝著的究竟是誰?」

  她被他的逼問折磨得沒了耐性,嗆聲道:「陛下就這麼在乎這件事嗎?」

  「你若不說,我便不動。」他壞心思地停住。

  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宋溫惜難耐地咬著唇,扭動著身子想要讓自己舒服些,他卻不為所動,也不給予她。

  「莫非是陳卿安?」晏望宸按住她的腰肢,不讓她亂動,低聲質問道。

  她終於是生氣了,故意氣他道:「臣心中所屬,是小魚親生父親。臣從始至終只愛他一人,陛下滿意了?」

  他並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小魚的親生父親,所以她以為他會生氣,會暴怒,甚至會將她丟下床。

  可是晏望宸沉默半晌,竟忽然又吻上了她的唇。

  同先前的蜻蜓點水不同,這次的吻霸道又帶著強烈的情緒,兩人的舌尖纏綿在一起,他身上的香氣溢滿鼻尖。

  她漸漸覺得招架不住,呼吸都有些困難,渾身的血液仿佛都沖向頭頂,讓她無法思考。

  兩人交融那一刻,她竟然立刻就到了頂峰,意識出走,她舒爽得忍不住叫出聲。

  晏望宸低笑著捂住她的嘴,問:「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朕房中嗎?」

  他耐心地等著她腦中的煙花綻放完,宋溫惜漸漸恢復了理智。她杏眸水亮,臉頰緋紅,望著他嬌聲道:「手酸……」

  他的眼眸一暗,喉結滾動,耐著性子將束著她手的腰帶解開,幫她揉了揉酸澀的手臂。

  「我該走了。」她想要推開他。

  他卻紋絲不動,甚至抬手解開了她的發冠,讓她烏黑的長髮散落在床上:「用完朕就想跑?沈世子,朕還沒有解決呢。」

  「那陛下快些。」她不敢看他。

  「快?朕可快不了。」他翻身顛倒了兩人位置,「你在上面,朕興許還能快一些。」

  宋溫惜羞紅了臉,她想下去,可晏望宸的大手扣著她的腰,兩人仍舊密不可分。

  「誰讓你竟和晏時鳶一起賞曲?這就是懲罰。」他眼眸微沉。

  宋溫惜悶哼一聲。

  她只能閉上眼睛,緩緩地取悅他。

  可似乎是嫌她太慢,到了後來,晏望宸終究還是忍不住自己衝刺起來。

  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碎掉的前一刻,他終於心滿意足,放過了她。

  ……

  「醒醒。」

  宋溫惜夢中恍惚聽見有人像蒼蠅一般,不斷在自己耳邊低語。

  「沈溫淮。」

  到底是誰,這麼一大早不睡覺,吵得她不得安寧。

  「沈溫淮,朕叫你醒醒!」

  宋溫惜猛地睜開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沈府的大床,而是晏望宸的寢殿。

  此時,他已經換上了一身龍袍,眼神清明,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反觀自己,頭痛欲裂,渾身酸軟,衣衫不整。她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隱隱約約想起了昨夜的事,不由滿臉通紅。

  「朕倒是不介意你再多睡一會兒,但……今日要上朝。」晏望宸見她似乎還未清醒,又問道,「還是說,今日你要告假?」

  宋溫惜連忙搖頭:「不必,臣……這就起來。」

  她竟然留宿他宮中,這若是讓別人知道,豈不是會徒生流言蜚語。

  她連忙起身,卻沒站穩,身子晃了晃。還是晏望宸手快地扶住了她,才讓她不至於摔倒。

  「晏時鳶給你喝的莫非是假酒?」晏望宸挑眉,「怎麼醉得這麼厲害,今日都還站不穩?」

  宋溫惜抿了抿唇,斜了他一眼:「臣不是因為酒,是因為……」

  她猛地止住了話。

  是因為某些人毫無節制,折騰了她大半個晚上。

  她渾身酸得仿佛跟人打過一架,兩條腿站在地上都微微發抖。

  雖然她後半句沒有說,但晏望宸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卻沒有絲毫愧疚,而是輕笑一聲:「下次,還看男樂師嗎?」

  宋溫惜臉色冷了下來,淡聲道:「陛下的後宮,比昨日那兩個樂師要精彩得多。」

  她推開了晏望宸扶著她的手,冷冷道:「臣這就換衣裳,別耽誤了陛下上朝。」

  見她臉色不好,察覺到她的疏離,晏望宸皺了皺眉,問:「怎麼生氣了?朕從未寵幸過後宮任何人。」

  「臣沒有生氣,一國之君確實需要充盈後宮。不像臣,不過是陛下的玩物,看個男樂師,都要被陛下質問。」她走過去打開了衣櫥,果然,他的衣櫥中,早就為她備好了各種衣服。

  就連上朝的衣服,也備了三套。

  她麻利地拿出衣物,自己一一換上。

  「朕何曾說過你只是朕的玩物?」晏望宸低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宋溫惜忍不住嘲諷地輕笑一聲:「難道不是嗎?陛下不讓臣做的事情,臣便不能做。臣也不敢妄想與陛下琴瑟和鳴,畢竟陛下只是看重臣的身體。」

  她聲音毫無波瀾地敘述著早就知道的事實:「但終歸有一天,陛下要立後,臣也要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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