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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本殿曉得

2024-07-31 07:49:49 作者: 二堂姐

  「若雪,快去找仙醫!」容忌扯著嗓子朝外頭喊著。

  他將我緊緊摟在懷裡,為我源源不斷地傳輸著靈力。

  「你不能有事!」容忌在我耳邊一遍遍地默念,「我不許你有事。」

  我靠在他懷中,不敢動彈。稍有動靜,溫熱的血就要噴薄而出。

  若雪,清霜聞聲而來,仔仔細細地將我檢查了一遍,神色不見半絲緊張。

  「殿下不要擔憂,聖女是因為葵水至,所以才會腹痛如絞。」清霜失笑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容忌,拉著若雪走了出去,「聖女好生休養,我去給你熬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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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葵水至自己不知道?」容忌依舊將我摟得緊緊的,一面訓斥著我,一面又將他的手放在我小腹上,為我的身體注入些熱氣。

  「你不也不知道!」我小聲嘟囔著,眼下腹部已經沒那麼痛,看著容忌驚魂未定的樣子,心裡竟覺得有點兒好笑。

  不過我也算因禍得福,容忌早已將兩百次拋之腦後,始終將手小心翼翼放在我小腹上,再不敢亂動。

  不一會兒,清霜端藥而入,「容殿先下去休息吧,換我來守著聖女。」

  「藥放下,你出去。」

  清霜欲言又止,神色尷尬。

  我疑惑地問道,「清霜姐姐還有事?」

  清霜點了點頭,附我耳邊細聲囑咐,「葵水期氣血虧損,可不能再讓殿下胡來了。」

  這事兒跟我說沒用呀,容忌又不聽我的。

  「曉得了。」

  容忌應承了一聲,端起藥碗,神色自如。不過他微微發紅的耳根沒有逃過我的法眼,說到底,他的臉皮還算比較薄的。

  我直直地盯著他發笑,他略帶羞赧的樣子委實可愛。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感慨著,「你若是一直這麼可愛就好了!」

  容忌不滿地皺了眉,「別說我可愛!」

  「為什麼?」我這明明是在誇他呀!他怎麼還不高興了?

  「可愛在風情面前,不值一提。」容忌一本正經地說著。

  我噗嗤一笑,原來容忌是想我誇他風情!

  「你在笑我?」容忌放下藥碗,不滿地看著我。

  我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此時,隔壁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雖然十分微弱,但我尤能斷定,這是長劍刺入心肺所發出的聲音。

  我頓生警惕,「隔壁有殺戮。」

  容忌頷首,雲淡風輕地說著,「我把鬼界屠了,這些為非作歹的鬼,已正式被六界通緝,殺無赦。」

  「離殤呢?」我不免為那個善良的小鬼揪起了心,從頭至尾,他都是無辜的。

  「他自願留在忘川河畔,看守被我囚禁在河底的顧桓殘魄。屆時,我會讓文曲星官重新整頓鬼界。那塊烏煙瘴氣的地方,是該好好清理。」

  一想到忘川河底那可怕的怨念,我不寒而慄。容忌確實夠狠,沒將顧桓魂魄打散,而是將他的殘魄捆在河底,承受著怨念的瘋狂撕咬。用不了多久,他的殘魄該會被怨念吃干抹淨吧!不過,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從今往後,顧桓是死是生,與我再無瓜葛。

  黑風客棧里,死傷無數。原本氣派的四十四層高樓,又被打回原形,僅剩一十八樓,窗外的青色燈籠盡數落去,黑風客棧一下子變得蕭條又破敗,岌岌可危。我站在窗口看著北境大片大片荒蕪到龜裂的土地,忙不迭施展著喚雨術。

  頃刻間,雷聲轟隆,暴雨如瀑。

  北境的百姓卻因這場及時雨,重燃生的希望。他們跑上街頭,臉上無不掛著生的喜悅。

  「沒用的,六界的水在極速枯竭。你救得了他們一時,救不了他們一世。」

  我不以為意,「那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他最終還是制止了我,「以後別輕易施喚雨術。」

  「何故?」我不解地看向他。

  「怕你累著。」他將我打橫抱起,單手撐了把傘,從窗口飛身而下,「下去逛逛?」

  我壓根兒不相信他僅僅是怕我累著,他既不肯說,我再怎麼逼問也沒有用。

  我將手探出傘外,接著綿綿不絕的冷雨,捧在手心淺嘗輒止,「好像好有點兒甜!」

  我和容忌置身在北境百姓其中,感受著他們絕處逢生的狂喜,蟄伏在心口的陰霾總算消散。

  花顏醉迎面走來,提著一壺酒,在雨中東倒西歪。

  容忌遠遠的,便看到了他。他鐵青了臉,低咒道,「真是陰魂不散!」

  「你才陰魂不散!我明明是來找小且的,又不是來找你。」花顏醉渾身濕透,紅衣緊貼著他的身體,將他完美的線條清晰勾勒出來。

  我掙開了容忌的懷抱,下了地,聞著他十分濃重的酒氣,不覺皺了眉,「花兄怎么喝得這麼醉?」

  容忌稍稍退後了一步,深怕花顏醉的酒氣將他熏醉。

  「唉,從今往後,連個陪我喝酒的人,也沒了。」花顏醉感嘆道。

  我知他是在為顧桓難過,他們二人,性格天差地別,但有一點,極其相似,那就是孤獨。

  「個把月前,我同顧兄吃酒。他說,他曾入過斗姆元君的機緣殿,窺探過天機。他還說他的結局是灰飛煙滅,那時我只當玩笑話,一笑而過。卻不成想,在那之後,顧兄竟被心魔所擾,回不了頭。」花顏醉斂著眼裡的憂傷,硬是扯著比哭還難看的笑。

  容忌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看清了沒?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酒鬼,和我比起來,他簡直沒一樣行的。」

  我撇撇嘴,回了他一句,「喝酒,他就比你行。」

  「小且,顧兄曾囑咐過我,如果有一天,他變得不像他,就把這幅畫交到你手中。望你只記得初次相見時的他。」花顏醉將一卷畫軸遞上,旋即提著酒壺渾渾噩噩而去。

  「希望你幸福呀。」花顏醉半是清醒,半是糊塗地呢喃著。

  緩緩打開畫軸,我頭頂兩個雞腿,滿臉通紅的滑稽樣映入眼帘,這和我之前在幽冥鬼界看到的畫十分相似。但不同的是,這幅畫上,有一身黑衣眼裡閃著灼灼光芒的顧桓,也有妖嬈驚艷,如火張揚的花顏醉。

  畫上寫著一排工整的小字,「也許有一天,我能笑著看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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