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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解圍

2024-07-31 04:21:22 作者: 瀟湘非傾城

  太傅府。

  「蘇習習,有沒有想爹。」三爺回府的第一件事情,通常是要抱一抱女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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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習習大概也能聽懂他在說什麼了,朝他啊呀的嚷了幾句。

  顧今笙在一旁逗了一下蘇習習,道:「蘇習習現在哪懂這些個。」

  蘇習習朝她反抗了一下,似乎在抗議她娘的話。

  「我們蘇習習,將來不知道便宜了哪個臭小子。」

  顧今笙瞧他:「女兒這才多大啊,三爺現在想這個,是不是太多了啊!」

  「不多。」一點也不多,到了今天皇上還在打他女兒的主意。

  同時,李夫人的院中,素蘭也已拿了墊子過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齊芸,道:「齊姨娘,腿上還有知覺嗎?」

  齊芸看她一眼,搖頭,又點頭。

  素蘭說:「齊姨娘,地上冷,夫人說了,墊上這個跪著吧。」

  夫人會這麼好心,在乎地上有多冷?

  「來,把齊姨娘移到這墊子上。」素蘭把東西往地上的擱,吩咐一旁的婢女過來幫助。

  「不用了。」齊芸忽然大力一掙,把要來扶她的婢女一把給推了。

  她才不會相信李夫人會有這麼的好心,讓她跪在墊子上?誰知道這裡頭有什麼蚴蛾子。她忽然反抗起來,素蘭眸色一狠,聲音厲了幾份:「還愣著幹什麼?」

  一旁的兩位姨娘趕緊上前來,要再次拉齊芸跪上去。

  非要逼著她跪在這墊子上?齊芸不能不懷疑這墊子裡有什麼貓膩,她跪了這麼久,雙腿確實發麻,幾乎沒有知覺了,但雙手還是可以反抗的,她一把抓住了要再次撲上來拉自己的婢女,兩個人分明扭打一塊去了,那婢女被她一個用力摔倒下去……

  啊呀……

  隨著那婢女的尖叫聲傳來,齊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墊子果然有問題。

  「都在這兒幹什麼?」忽然傳來一聲沉喝,就見二爺大步流星的進來了。

  地上的婢女已疼得滾了出去,身上的墊上全是刺,此時一塊刺進肉里,那種疼痛,令人無法不尖叫。

  「二爺。」齊芸喚了一聲,聲音微弱。

  蘇長淵瞧她一眼,上前一把拿了那婢女身上的墊子,看了看,也就知道裡面的貓膩了。與此同時,裡面的人在聽見外面的慘叫聲後,也都走了出來。

  「二爺。」李夫人快步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蘇長淵把墊子扔到她面前,質問。

  懲罰各位姨娘,需要用這樣殘酷的手段嗎?

  李夫人疑惑,那五姨娘已走了過來,道:「二爺,外面天冷,是妾身建議夫人給齊姨娘加個墊子的,免得傷了腿。」但這李夫人手裡的奴婢,個個歹毒,想必是在裡面放什麼東西了吧,看一旁躺著的婢女,都明白了幾分。

  沒讓這齊姨娘跪上去,倒是傷了自個,又被二爺抓了個正著。

  挺好,挺好。

  李夫人這毒婦在府里囂張得久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自然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了。

  李夫人順著五姨娘的話道:「是這樣子的,二爺,有什麼問題嗎?」

  「墊子裡面放這麼多的針,你說有沒有問題?」

  「針?」李夫人似乎不明白其意。

  五姨娘也驚道:「墊子裡面加了針?」她忙上有撿了起來,吩咐婢女去拿把剪刀過來,剪開一瞧,裡面果然是安插了不少的針呢。

  天吶,大家看了看李夫人。又驚恐,又不敢相信的樣子。

  李夫人你怎麼可以這麼歹毒。

  李夫人驚怒:「我不知道啊,素蘭,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素蘭撲通一聲跪下:「夫人,奴婢,奴婢……」她怎麼會想到二爺這會功夫回來了,來這兒了。

  「你竟然敢……」李夫人結得不行,又忙對蘇長淵道:「二爺,都是妾身管教不嚴,這全是個誤會,妾身只是吩咐她給齊姨娘加個墊子,決無讓她下重刑,齊姨娘雖有錯,但也不至於死的,想必是這奴婢誤會了。」言罷,又沖那婢女喝:「滾下去,領十板子。」

  「十板子哪夠,一百板子。」蘇長淵吩咐下去,李夫人面色微變。

  「二爺,一百板子會要了人的命的。」

  「一個小小的婢女,膽敢對爺的人用這種歹毒的手段,足可以讓她死一百次了,來人,拉下去,打夠一百杖。」他吩咐下去,他的侍衛立刻過來,把素蘭帶去了,不一會,那邊已傳來了慘叫的聲音。

  對於李氏這邊的人,他的確想教訓太久了。

  李氏面色微變,又聽蘇長淵道:「齊姨娘犯了什麼錯,要讓你在次犯跪?」

  李氏看著他,以往的二爺可從來不會管後院的這等小事,處罰一個姨娘而已,跪就跪了,今個是怎麼了?還要這麼詳細的盤問?

  對於這樣的事情,李氏的回答也是滴水不漏了:「二爺,齊姨娘目無尊卑,妾身教育一下,讓她在此好好思過,不行嗎?」

  「如果個目無尊卑法?」

  「……」李氏看著他,二爺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要來管這個閒事?她身上正妻,還不能處罰一個姨娘了?

  這齊姨娘犯的錯,具體的她說不上來,反正這賤妾就是需要被懲治的。

  蘇長淵也沒再繼續問她,反是走過來把齊芸給扶起來了,她雙腿打顫,幾乎站不住,她的婢女珍兒忙跑過來跪在地上幫她揉著腿。

  「齊姨娘,你來說說看,你犯了什麼錯?」

  她緩了一下,開口,嘴唇有些許的哆嗦,道:「二爺,妾身也不知道犯了何錯。就是之前先去了一趟三房那邊,告訴那邊的夫人說,明個以後就不能來陪她聊天說話了,因為咱家夫人規定了讓妾身明個開始,晨昏定省來服侍,但三房那邊的夫人說,明個開始,她準備去神壇給孩子祈福,妾身心裡也想給二爺祈福,求上天保佑二爺多子多福,就把這話給夫人說了一下,夫人忽然就生氣了,罰我跪在此處反省。」

  李氏看著她,確實是這樣子的沒錯,她想辯解一下,一時之間倒是無從辯解。

  齊芸說:「妾身實在不知何錯之有,妾身看二爺成親多年,膝下也只有兩位小少爺,是真心想去為二爺祈福的,希望每一位姨娘都能為二爺開枝散葉,令二爺日後多子多福的。」

  蘇長淵便問向李氏:「你有何話說?」

  李氏無話可說,因為事實確實如此,她雖想黑白顛倒,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如何該扭轉這個局面。

  從她嫁到府上到如今,也不曾見二爺管過後院的事情,就算是她罰了那個姨娘,他也不會過問的。

  他今天忽然過問,她是點措手不及了。

  蘇長淵說:「就照你的意思,明個跟著去神壇祈福。晨昏定省,你這裡不缺少婢女侍候,何必非要折騰人。」這後半句是對李氏說的,她氣得除了瞪眼,別無它法。

  「走吧。」蘇長淵對齊芸道句,她抬了一步,腿上一軟,又差點跪下來,蘇長淵也就伸手扶住了,一把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

  「……」李氏看著他,二爺從來還沒有護過哪個姨娘的,就是當初的孟姨娘,他都沒有這樣護過的。

  旁邊的幾位姨娘也就忙跟著告辭了。

  出了李夫人的院子,五姨娘深深的望了一眼漸漸消失的二爺與齊姨娘。

  六姨娘七姨娘也一邊走一邊嘀咕起來。

  ~

  蘇長淵把齊芸抱回自己屋,坐了下來。

  「二爺,謝謝你剛才為我解圍。」要不然,她估計就真要跪上那墊子了,可有得她受了。

  蘇長淵看她一眼,問了:「腿上還有知覺嗎?」

  如果二爺肯幫我揉揉,可能會好多。這麼明顯的勾引,齊芸又咽了下去,只是點頭:「回去用熱水捂一捂,可能會好一些。」

  「那你回去吧。」

  他就不能吩咐人拿熱水袋來幫她捂一捂,看來二爺不喜歡哄女人。

  齊芸勉強站了起來,道:「好,妾身先告退了。」他不擅長哄人,她也不擅長勾引男人,尤其是二爺這樣的男人。

  但裝一裝,總可以的吧?

  齊芸剛邁出一步,腳下一軟,又要倒下去。

  蘇長淵到底是伸手又扶了她一把,讓她坐下,轉身去吩咐婢女拿熱水來給她捂著。

  倒非他不擅長哄人,他也哄過女人。

  只是,這齊姨娘,讓他沒有哄的興致罷了。

  吩咐過婢女,他想了想,他竟是不知何時,他這府里多了一位齊姨娘這樣的角色,明明在府上不顯山不露水的,明明也沒有給他留下過什麼深刻的印象。

  轉身,蘇長淵坐了過來,詢問她:「你是怎麼到府上來的?」

  齊芸瞧著他,微微垂了眸,他竟是絲毫不記得她了。

  本來也沒什麼好失望的,可當知道他竟是連自己如何進府的都不記得時,她還是覺得有點失望。也許,是出於女人的虛榮吧。默了一會,回他:「我是被父親大人送給二爺的。」在府上,她也只是一位庶出的小姐,她的母親,是一位通房被抬上來的,在府里自然是沒有什麼地位。父親為了巴結蘇家,在酒桌上,就把她許給蘇二爺了做姨娘了。

  當時,無論她和母親如何哀求,父親都跌了心了,連夜派人把她給送過來了。

  就這樣,她被送到二爺的府上,得了他一夜的恩寵,之後,他再無招過她了。

  「今年多大了?」他又詢問一句。

  「妾身二十歲了。」

  婢女這時候拿了熱水的袋子進來,珍兒過來給她在膝蓋上捂著。

  蘇長淵想了想,道:「你父親是齊侍郎。」

  「是。」

  他倒是有些印象了,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官場上的事情,許多時候在酒桌上也就解決了。

  許多的時候,的確是一個女人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齊芸這時示意珍兒退下,她自己拿熱水的袋子捂著。

  ~

  「二爺,二爺。」外面忽然傳來女子的喊叫聲,這聲音一聽便知道是五姨娘來了。

  二爺抱了齊姨娘來這兒了,她左右不甘心。

  二爺已冷落她好久了,現在怎麼就讓這個齊姨娘給得逞了。

  外面的侍衛在外面攔著不讓她進來,她只好喊了。

  論姿色,她哪點差啊!不輸給任何一個姨娘。

  「五姨娘,您快別叫了。」幾位姨娘中,五姨娘還是最有辨識度的,因為她聲音比較亮。一旁的侍衛趕緊想阻止她,這五姨娘也太不相話了,在二爺門前大吵大鬧的成什麼體統。

  「我就叫,你給我走開。」

  「二……」蘇長淵已走了出來,挑了眉:「誰在院子裡大吵大叫的,趕出去。」

  「二爺,是我啊,二爺。」五姨娘喊,但二爺吩咐了,一旁的侍衛也就不客氣了,趕緊招了一下手,有婢女上來忙把她勸走。

  二爺正在屋裡和別的姨娘說著話呢,是旁的姨娘可以打擾的麼?

  近些年來,二爺對這府里的各位姨娘冷著呢,一個個的如同擺設,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婢女們不放在眼裡的。

  想讓婢女們尊重,首先你得生出個兒子來。

  ~

  齊芸這時也慢慢站了起來,望著再次進了屋了的蘇長淵道:「既然二爺要忙,妾身就先告退了。」

  蘇長淵說:「你這套把戲,叫欲擒故縱嗎?」

  女人的套路,他見多了。很輕易就能識破了,識破了,便有幾分的不喜。

  齊芸大膽的看著他,語氣清淡了幾分,道:「即使是欲擒故縱的把戲,也都是為了得到二爺的心,但妾身也是自知之明的,自知姿色平平,不能入了二爺的眼,只能玩些拙劣的把戲,還讓二爺見笑了。」

  「……」她倒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話一說,反而不讓人覺得討厭。

  猛然,齊芸一個箭步欺身上前,勾了他的脖子,掂了腳尖主動親上來,道:「既然二爺不喜歡欲擒故縱的把戲,妾身就明顯一些。」

  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個女子,忽然就變了個人似的。

  姨娘的存在,就是為了想盡一切的辦法取悅丈夫的。她不必像夫人那樣矜持著,連行夫妻之道都要規規矩矩的。

  她知道,二爺不喜歡這樣的女子。

  想要得著二爺的喜歡,還是要獨特一些,才能夠吸引到他的目光。

  如果只能這樣子,她也只拼了。

  那個人,已經娶了別人,與別人成親生子了,她再無須為他持守著什麼了。

  她終要為她的下半生,好好考慮,打算一下的。

  她現在是這個人的姨娘,此生,恐怕就是死,也得死在這府上了。

  身子被男人放下,他如猛獸似的把她撕裂。

  一個小小的軟榻,被她們折騰得不成樣。

  齊芸躺在那上面大口的呼吸,矜守了這麼多年,在他面前,她被完全放開,剝開,也讓她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極致的樂趣。

  男女之道,是如此的奇妙,但是從今以後,她恐怕也要成為李夫人眼中的釘肉中的刺了。

  「想什麼呢?」結束的時候,蘇長淵問了她一句,她的神情總是不對勁,一會便飄遠了。

  齊芸悠然打趣一句:「妾身在想,會不會等轉身走了,二爺便又忘記我是誰了,下次再見,是不是又要問我是怎麼入了府,今年幾歲了,叫什麼名字?」

  蘇長淵看著她嬌俏起來的模樣,一顰一笑,竟也有趣。

  莫名的,迎入她的模樣,他很快甩去那個念想,那不該有的念想,他必須要深深的壓制著,才能不許她從自己有腦子裡冒出來。

  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又想到她的。

  齊芸也已欺身過來:「二爺,你在想什麼?」明顯的,他剛才也走神了。隱隱覺得,二爺的心裡,好像也裝了一個不該裝的人。

  因為曾有過這樣的心思,對於這樣的事情,她便分外的敏銳,他一個眼神,她就知道那是什麼了。

  「沒什麼。」

  還有什麼讓二爺求而不得的人嗎?

  勉強壓下心裡的那份好奇,這種好奇,是她不能去窺視的。她隱隱覺得對於自己來說這並不重要,又隱隱覺得有點不舒服。或者是女人的虛榮吧,畢竟這個男人要了自己的身子。

  猛然,蘇長淵又欺身過來,扳過她的身,這一次,比之前更持久。

  隱隱覺得,二爺好像在發泄著什麼,這個想法,讓她有些屈辱。

  二爺把對誰的欲望,發泄到她身上來了嗎?

  被二爺瘋狂的砸壓之下,她勉強壓制住那種不該有的念頭,勉強回頭,想看看二爺的臉,他的臉是相當英俊了,但在這個時候,卻繃得緊緊的,沒有多少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有些孤獨。所有的動作,分明就是一種發泄。

  孤獨,二爺這個人會孤獨嗎?所以他此刻把他所有的孤獨、壓抑,都發泄到她這兒來了?

  齊芸心裡頭不太舒服,感覺自己就是二爺的玩物。

  其實,身為二爺的姨娘,和玩物本來也就相差無幾,她的存在,就是為了取悅他,讓他高興的,這份清高,很快又被她壓制住了。

  許是注意到她回望的眼神,他也沒有迴避的看著她,但那種相望,又隱隱讓她覺得,二爺在透過她看別人。

  這種想法,真讓人瘋狂。

  怎麼會忽然產生出這麼多奇怪的念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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