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 男人計較起來和女人一樣小氣

  安頓好季小淺，季夫人回到季家已經是晚上。

  高凌的電話也在這個時候打來。

  「季阿姨，您的身體好些了嗎，我現在方不方便過來看您？」

  高凌是算準了這個時候季擎煜會忙完回去，儘管那天晚上季擎煜把話說得很傷人，她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

  若是換成以前，季夫人肯定會熱情的答應，甚至還會派司機接她過來，然而此時她卻想和高凌保持距離。

  「我身體好很多了，高凌，謝謝你啊，不過都這麼晚了，要不這樣吧，你明天再過來。」季夫人委婉的拒絕。

  高凌聽著她的這些話皺起眉。

  高凌？

  最主要的是季夫人叫她高凌，以前她都是親切的叫凌凌的，怎麼突然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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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她心裡的疑慮再大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話說破。

  委婉的拒絕，她自然也會迎合，「嗯，那季阿姨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去看您。」

  「好，你有心了。」

  掛了電話，季夫人對著季父的遺像發呆。

  如今季家是有後了，可往後……季夫人真是擔心得很。

  季小淺換了一張臉歸來，沒任何背景，如果真的和阿煜在一起，要對外怎麼公布身份呢？孩子出生後總不能還一直藏著掖著吧。他們能一眼認出季小淺，相信也會有人看出其中的破綻，可千萬別惹上麻煩才好啊。

  第二天上午，高凌如約過來，季夫人給她準備了茶點。

  「季阿姨，您昨晚睡得不好嗎？」高凌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問。

  季夫人眼神閃爍了下，「嗯，這幾天怎麼都睡不好。」

  「您還為那件事操心呢？」高凌笑著道，「季阿姨，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您現在最在意的應該是自己的身體，我和季少沒關係的，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他，您吶，也別一味的逼他了。」

  季夫人艱難的緩了口氣，不知該如何接這個話。

  她是不想接受季小淺，可不能不顧及季家的骨肉啊。

  「凌凌啊，這些日子阿煜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高凌聞言，心裡疙瘩一下，不明白季夫人為什麼會這樣問。

  「哦，也沒什麼，他就是說……還不想和我結婚。」

  季夫人眯起眼看她，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不是那麼簡單。

  一般能忍氣吞聲的女人都不普通！

  昨晚季夫人問過季擎煜，他說，早已經把話和高凌說清楚了，而且他們之前的約定並不是順其自然的懷孕生子，而是選擇做試管嬰兒，這些高凌根本沒有和季夫人說。

  當然季夫人也不會怪高凌，畢竟這個兒媳婦是她親自挑選的，現在的姑娘啊，有幾個是沒有心思的。

  他們季家多少人想嫁進來，高凌只要沒傷害到季家的利益也不算有錯。

  高凌眼見氣氛不對，扯開話題，「季阿姨，要不我給你測一下血壓吧？」

  「不用了，剛才家庭醫生來過，我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季夫人拒絕，「高凌，你什麼時候去醫院上班？」

  被季夫人這麼一問高凌卻不知怎麼回答了。

  她是高材生，對職業很挑剔，對醫院的環境也異常在乎，這些普通醫院高凌根本不想進去，她想進本市最好的醫院，按理來說這個事對於季家是小菜一碟，一般這樣的醫院都是要求醫生有一定的經驗，她雖然留學回來卻沒有絲毫的經驗，所以也不是那麼容易進去，本想著和季擎煜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後再麻煩他找找關係，現在看來有點懸了。

  「我聽你媽說，你想進本市最好的醫院是嗎？」

  高凌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季阿姨，那種醫院一般不是很容易進去，我還在想辦法，儘量憑自己的本事進去。」

  「哎，有什麼難的，如果你非得進去我就有辦法，打個電話的事兒。」

  「這樣不好吧。我想憑我自己的本事，他們要的是足夠的工作經驗，雖然我有學歷，但沒有經驗還是不夠格。」

  季夫人拉起了她的手，安撫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這件事對我們季家來說小菜一碟，這樣吧，我馬上給院長打個電話，你準備好去應聘，走走過場。」

  「季阿姨，這，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你呀，就是太實誠了，好多人都是走關係進去的。」

  但高凌還是不希望自己給季擎煜留下不好的影響，他們之間本來就有很大的問題，如果因為這件事讓季擎煜更瞧不起她，不是得不償失嗎？

  「謝謝季阿姨，不過我還是想憑自己的本事，這樣吧，我在我媽的醫院做個一兩年，到時候有了成績再說。」

  「你的醫術我是見證過的，比那些庸醫強多了，如果錯過了也是醫院的損失啊，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季夫人說完起身，「你別拒絕了，我馬上打電話。」

  「季阿姨……」不等高凌阻止的話說出口，季夫人已經撥通了電話。

  很快，季夫人給了她回復，「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去應聘，這樣吧，你回去先準備資料，我想三四天後應該就可以上班了。」

  「季阿姨，我……」高凌還不想有這樣的安排。

  她和季擎煜的關係一團糟，哪裡有心思去醫院上班啊，而且那種醫院的規矩很嚴謹，怕是以後她和季擎煜接觸的時間就更少了。

  季夫人打斷她，「怎麼，你還對自己沒信心啊，我可是在院長面前吹了牛的，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聽季夫人如此說，高凌全然沒了拒絕的理由，要不然就成了她不識抬舉。

  「那好吧，季阿姨我先回去準備，如果您身體有什麼不舒服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好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季夫人把高凌送到門口，末了，她疲憊的嘆了口氣，因為不放心季小淺，一會兒她還得去一趟西城別墅，兩個孩子太年輕，根本不知道怎麼保養，那些請來的阿姨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嗎？

  季夫人是一點也不放心，她之所以這麼急著安排高凌，是讓那個女人沒有時間去糾纏兒子，也想讓她把心思放到工作上，還有她把高凌安排在安城最好的醫院，是想償還她這些日子的情分。

  這些日子季擎煜雖然忙，但再忙中午他也會抽空回來看看季小淺。

  季小淺的午餐是專人準備，孕婦營養餐，每天都變換著法子給她做好吃的，只希望她的身體能漸漸的好起來。

  「阿煜，你這麼忙，以後中午不要回來陪我了，我沒事的。」季小淺心疼他，每次季擎煜回來也不過半個小時，來來回回還得一個小時，如果不回來看她的話，他中午可以休息的。

  季擎煜很享受這種忙碌，他心甘情願。

  「我沒事，我就想多陪陪你。」男人幫她撥去散落下來的髮絲，一臉寵溺。

  季小淺不敢和他對視，她現在的這張臉早沒了往日的風采，如此平凡，她自己都覺得沒什麼亮點，但季擎煜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總是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她，這讓季小淺很是感動。

  不過，女人嘛，都喜歡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漂亮一點，這個樣子她實在是慚愧。

  「以前，你老是怨我沒時間陪你，只知道工作，只要我和女人說句話你都不高興，怎麼，現在變大方了？捨得讓我走了？」季擎煜笑她。

  這些往事季小淺想起來仿佛如昨，她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變得這麼懂事。

  季擎煜把她摟進懷裡，「今天怎麼樣，累嗎？」

  「你每天找了兩個醫生，又給我安排了營養師，我就是不累也被他們給折騰壞了。」

  「這都是為了你好。」

  季小淺當然知道，為了孩子這些苦她必須忍受。

  「好在媽媽也接受你了，你心裡應該好受些了吧？」

  提到季夫人，季小淺會本能的想起父親，「我想去看看爸爸，親口告訴他，我有了季家的骨肉，我想他肯定會很開心。」

  「這個以後再說吧，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外出。」

  季小淺哪能不知道季擎煜的心思，她不是身體不適合外出，是身份不宜曝光。

  「我現在的身份是假的，是不是永遠都不能曝光在人前了？」目前這才是季小淺最擔心的事。

  季小淺不是在乎名分，而是害怕將來有了孩子，她的孩子不能名正言順，比如說，學校組織親子活動，難道讓季擎煜一個人去參加嗎？光是這個事，她就覺得痛心啊。

  她是個沒有光明身份的人，想要和季擎煜毫無顧忌的在一起還得從長計議。

  這些季擎煜當然想過，「你別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身份嘛，簡單。」

  說簡單其實也不簡單，辦這個事情要拖的人很多，如果不是季小淺身份特殊倒是好辦。

  「別騙我了阿煜，我知道這個事情不容易辦。」

  「不容易辦也得辦啊。」季擎煜在她耳旁輕喃，「只要你還活著，對我來說什麼都好辦。」

  兩人正聊著，季擎煜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屏幕，號碼是高凌的。

  他當著季小淺的面接了起來。

  「阿煜，我今天下午要去市醫院應聘了，如果我能順利應聘上，晚上一起慶祝啊。」

  阿煜？

  季小淺聽著別的女人這麼叫他，心裡很不舒服。

  她知道是哪個女人，她見過的。

  季擎煜冷冷拒絕，「高小姐，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希望我們再來往，還有，以後也不要再打我的電話。你也不要妄想找各種理由騷擾我，把我惹毛了，我這個人脾氣就不大好了，到時候讓你難堪完全沒有必要。」

  高凌大概怎麼都沒想到季擎煜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威脅她！

  連打個電話也不行了嗎？

  「你去市醫院上班需要關係吧。」季擎煜繼續道，「算我還你的人情，以後好好在那裡工作，有問題可以找我媽幫你處理。」

  說完，季擎煜便把電話掛了，然後把她拉進了黑名單。

  季小淺望著他出神。

  怎麼會有這麼帥的男人！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季擎煜在面對她時像是變了一個人，滿臉柔情。

  「那個女人，是誰？」季小淺覺得有必要知道這個事，雖然吧，知道了或許會讓她心情不爽。

  季擎煜猶豫了下道，「一個合作者。」

  對於季擎煜來說，高凌就是一個合作者，他們不過是各懷心思。

  「合作者？還叫得那麼親熱？」

  季擎煜就喜歡看她吃醋的樣子，笑道，「嗯，對我來說就是合作者，季家不能後繼無人，我是準備找個女人代孕做試管嬰兒，給季家留一條血脈的，僅此而已。」

  季小淺心裡的疑問差不多也解開了，但更多的是寬慰。

  她之前因為這個事情心情鬱悶了多日，其實完全沒必要啊。

  季擎煜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和別的女人好上呢，而季擎煜的心思季小淺也能理解，畢竟季家不能後繼無人，他一個正常的大男人竟然願意去做試管嬰兒，也真是難為了他。

  季小淺抱住他，「現在好了，你不用想這些了，季家也會後繼有人的。」

  男人的吻落在她臉頰，「所以說，我還是比較幸運的，淺淺，只要你在什麼都好。」

  季小淺明白了，她不應該擔心太多的，對於她和季擎煜來說，只要能擁有彼此，能這麼在一起無論什麼困難都能好好的解決，唯一怕的是，兩個相愛的人陰陽相隔！

  「那你這麼對那個女人……她不會記仇吧？」季小淺突然想起一件事，「阿煜，那天我站在季家門口的樹下，被一個女人發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女人，她盯著我看了許久……」

  季擎煜眯起眼，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確實值得可疑。

  高凌建議季夫人在季家外面裝監控，絕對不是一時興起，是她發現了季小淺的緣故。

  他突然改變主意不做試管嬰兒，對高凌的態度又突然這麼冷漠無情，那個女人肯定會懷疑，說不定會查到季小淺身上……

  這件事，不能大意，高凌那邊需要好好處理。

  為了季小淺，也為了他們的未來。

  「這件事我會去調查，你放心住在這兒什麼都別想，外面的問題都交給我。」

  季小淺乖乖點頭，如今她能相信的也只有他了。

  出去西城別墅，季擎煜給秦少琛打了個電話，讓他最近監督一下高凌的日常，為了季小淺的安全他必須這樣做，若是高凌真有對付季小淺的心思，或者有意調查季小淺，他會下黑手。

  不過在這之前季擎煜特意找人警告高凌，讓她好自為之不要再纏著他，也就看她識不識相吧。

  高凌的這邊不是不好解決，她沒有身份背景，想要滅她很容易，所以這個季擎煜不足為懼，為了季小淺他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只為了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

  為了慶祝季小淺歸來，這天晚上季擎煜特意約了秦少琛，顧明澤還有厲子涵三人來西城別墅小聚，季小淺的身份特殊，身體也不好，不方便出去，他們若是要聚在一起也只能在這裡。

  蘇莞卿和季小淺之前的關係挺好，只是後來季小淺去了C國也就不方便聯繫了，現在她回來，兩人同樣有很多話題，哪怕年齡相差很大也能聊得來，況且他們幾個除了厲子涵都住在西城別墅，平時來往也方便。

  等人到齊，季擎煜讓阿姨們都回去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而這幾個人裡面，除了厲子涵，都帶了家屬過來，就連挺著大肚子的杜霜霜都來了，厲子涵看著突然很不是滋味兒。

  他也是結了婚的人，怎麼出去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呢。

  季小淺這些人都比較熟悉，以前經常在一起開玩笑，尤其是厲子涵，老是喜歡逗她，然而今天的厲子涵似乎很沉默，根本沒說幾句話，和季小淺打了招呼就一個人喝悶酒，也不和他談天說地。

  季小淺的左手邊正好是厲子涵，她湊過去悄聲問，「阿涵哥哥，聽說你結婚了，老婆還挺漂亮，怎麼也不帶來給我見識見識？」

  厲子涵笑道，「再漂亮也沒你漂亮啊，我拿不出手。」

  「切，少來，都是結婚的人了還這麼沒輕沒重，怎麼，和嫂子吵架了？」

  「吵什麼架啊，沒感情的人有什麼架可吵，在我心裡她不是我老婆。」

  「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女孩子嫁給你，你要懂得心疼人家。」

  厲子涵心裡本來就不舒坦，一聽這話異常的煩躁，「哎呦喂妹妹，才多久沒見你都要成愛情專家了，你不會明白哥哥的。」

  「別把我當小孩子看，我什麼都懂。」季小淺不服氣的嘟嘴。

  「好好好，你懂，你懂。」

  「那你趕緊給嫂子打電話，我還沒見過她呢。」

  厲子涵拿出了手機，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合適，他和容媛本就沒有什麼感情，而在座的，帶的不光是老婆，還是真愛，只有他最苦逼，結個婚娶的卻不是最愛的女人。

  「還是算了，她和你們不熟，而且妹妹你現在的身份特殊，還是不要讓外人知道的好。」

  他如此說季小淺也不勉強，厲子涵的事情她已經聽季擎煜說了，這男人眼瞎！

  這樣的聚會以前厲子涵是最在行也是最活躍的，如今看他們一個個的只顧著照顧自己的老婆，厲子涵心裡很不是滋味。

  秀恩愛是吧都，明知道他感情不順，婚姻不幸！

  所以這場聚會厲子涵很早就退出了，他現在就見不得別人幸福！

  出了西城別墅，厲子涵沒有第一時間回到私人別墅，他和容媛結婚這麼久還沒有夫妻之實，算哪門子夫妻，還不如出去找找樂子。

  一個人瘋了大概三四個小時，凌晨一點，厲子涵看了眼手機，沒有一個電話，也沒有一條信息。

  是不是無論他回去多晚，容媛都不會過問。

  是誰說娶了老婆生活會變得很混亂也沒有一點自由的？瞧瞧他，不是同樣出來找樂子，陪美女喝酒？

  此時此刻的容媛同樣也沒睡著，她躺在她和厲子涵的婚床上，翻來覆去。

  厲子涵今天回來的很早，那時候容媛坐在客廳看雜誌，他接到季擎煜的電話聲音很大，容媛聽得清清楚楚。

  季擎煜說，讓厲子涵也把老婆一起帶來，厲子涵卻說，他現在單身，老婆這個生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那一刻的容媛分明感覺到心痛了一下。

  她本以為結婚這麼久了，她該想通了，厲子涵這個人不可靠，也不應該對他抱任何期望，可真的發生這些事，她心裡還是很介意。

  他們是沒有感情基礎，容媛心裡很明白自己不是厲子涵想娶的人，但他們不是說好了嗎，在外人面前怎麼都要演好這場戲，為什麼他要在朋友面前這麼說她，連起碼的面子都不給。

  這些日子，容媛和厲子涵也沒有什麼矛盾，白天厲子涵去公司上班，準時回家容媛會安排晚飯，做到一個妻子的責任，晚上兩人各睡各的，誰也不打擾誰，本以為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了，厲子涵對她的態度會有所改觀，沒想到在他心裡，她連個名分上的妻子都不是。

  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股濃郁的酒氣充斥而來，黑暗的空間猛然變得明亮，也刺激到了本就沒有睡意的容媛。

  厲子涵回來了！

  容媛掀開被子下床，無論厲子涵怎麼說她，她都要盡到一個妻子的本分，不為自己，是為了容家。

  這樣的局勢下，她就是低了厲子涵一等。

  厲子涵眯眼盯著走過來的容媛，她身材高挑，即便穿著寬鬆的家居服也給人一種清新美好的感覺，比起酒吧里穿著火辣的妹子舒服多了！

  厲子涵突然想起結婚那天，無論她穿哪套衣服，什麼裝扮都那麼美，他幻想著，如果和這種女人在一起做那種事，他會不會很瘋狂？他已經好久沒有開葷了！

  「怎么喝了這麼多酒？」容媛好聽的聲音傳入耳，雙手順勢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厲子涵，同樣也打斷了男人的幻想。

  厲子涵迷離的看著她，心裡卻明白得很，他沒說話而是將她的手甩開，「不用你管！」

  容媛差點被他推到，這個男人的力氣實在大的嚇人，特別是心情煩躁的時候。

  「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你先去洗澡。」儘管厲子涵的態度不好，容媛還是幫他從衣櫃裡找出了睡衣，然後她披了一件外套下樓了，準備給厲子涵弄點醒酒湯。

  大概容媛自己也沒想到，她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厲子涵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久，似是一種迷戀。

  他是真的喝醉了，竟然覺得容媛很美，還想上她！

  厲子涵哪有力氣去洗澡，他直接倒在床上躺下，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容媛說，給他煮醒酒湯？

  呵，這女人還真挺賢惠哈。

  但厲子涵不相信，容媛會真的這麼好，平時他發脾氣她也不是頂嘴嗎？即便對他這麼好，也是有求於他吧。

  本來嘛，容父把容媛嫁給他，就是想巴結他們厲家，在勢力上有所圖。

  不多時容媛將煮好的醒酒湯端進臥室，看到厲子涵直接躺在床上，她走過去準備蹲下身給他拖鞋，男人突然睜眼起身把容媛嚇了一跳。

  那驚慌失措的表情看在厲子涵眼裡著實可笑！

  「你做什麼？」厲子涵憋著笑，故意板著一張臉問她。

  「我以為你睡著了，給你脫鞋。」容媛實話實說。

  「脫鞋？」厲子涵挑了下眉，眼神已經沒了剛才的迷離，「你是想給我脫鞋，還是想脫我衣服，然後明天早上醒來我們睡在一張床上有了夫妻之實，你就名正言順了？」

  容媛沒想到厲子涵會這麼想她，「厲子涵你別忘了，結婚那天你喝得比今天還醉，是我給你換了衣服，動你了嗎？」

  「那我不是喝得太醉，你怕我不認帳不敢。」

  容媛聽得頭痛，她真的不想和厲子涵糾結這些事情，他們是夫妻，雖然是名義上的，只有一張紙能證明他們的關係，可容媛儘量在做一個好妻子。

  「厲子涵不管你怎麼想，我真的沒有那麼想過，更沒有要算計你的意思。」

  在厲子涵心裡，她不就是那種裝模作樣，滿腹心機的女子嗎？

  不管他怎麼認為，容媛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澄清，他相不相信那是他的事情。

  厲子涵看著她冷笑，「是嗎？你的意思是本少爺沒有吸引力，你不想睡我？」

  容媛的大腦短路了半晌，「……」

  她完全摸不清這個男人的心思了！

  「還是你……」厲子涵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覆蓋過來讓容媛很有壓力，「還是你心裡早就有了別人，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容媛真是要瘋了，怎麼這個事情過了這麼久他還要提呢，不就是上次她被容父打從容家跑出去和阿暉待了一天嗎，她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啊，厲子涵也沒有再提，可偶爾這個男人還是會借題發揮，總拿這個說事。

  誰說只有女人小氣的，男人也一樣，哪怕厲子涵心裡沒有她，也不允許她和別的男人有事。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厲子涵撒起潑來，容媛覺得真沒女人什麼事。

  這叫什麼？無理取鬧好嗎！

  她不說話，厲子涵越發生氣，一把掐住她的下頜強迫容媛與他對視，「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到底記不記得你的身份？」

  「那你呢，什麼時候記得我的身份了？」

  對於今天的事情，容媛多少有點生氣。

  他說，她不是他的老婆，老婆這種生物他不知道。

  為什麼她就得乖乖聽話，就得他說什麼，她就要解釋？

  厲子涵，你捫心自問，你何曾給過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喲，你這是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容媛好看的唇緊抿，良久才道，「我只是覺得，兩個人還是相互尊重的好。」

  「尊重？」厲子涵默念這兩個字，「我想，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會相互尊重吧，我們……能嗎？」

  「為什麼不能，相愛的人是要相互尊重彼此，可不相愛也沒必要成仇人吧。」

  厲子涵將她鬆開，「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說吧，這麼討好我，又是醒酒湯，又是給我脫鞋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求我？」

  容媛被他這話噎了下。

  難怪她做這些厲子涵會反常，原來他是以為她別有目的。

  也是啊，她幹嘛要對他這麼好呢，無緣無故的！

  但容媛真的想好好的和他過日子，哪怕每天兩人互不干涉，她也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