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忽然不適,碰瓷雲舒!
2024-07-30 18:32:05
作者: 晚栗
這一場滿月宴,參加起來,也算順利,雲舒心情也很好。
裴府。
白月霜一回來便哭唧唧的在裴悅身邊訴苦,隱晦的說著雲舒各種不是,甚至誇大其詞,為的就是再藉助裴悅之手來對付雲舒。
裴悅則是滿臉心疼的安危她:「霜兒別難過,這裡邊,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你們一同在外,她理應維護你才是。」
聞聲,白月霜抽泣的更加厲害,哽咽道:「裴哥哥這是信不過我的話嗎?今日我可是把臉都丟盡了,姐姐非但不幫我,還跟我撇清關係,國公府的人便更看不起我,國公爺下令將我逐出府,從始至終,姐姐她一句話都沒幫我,這還能是誤會嗎?裴哥哥,她這明顯就是不想讓我好過,她在裴哥哥這裡是一個樣子,可在我這兒又是另一個樣子,這樣下去,我如何受得了?」
白月霜越說越起勁,那表情更是認真,讓人都生不出懷疑的心思。
裴悅現在是不想跟雲舒再有過多爭吵的,會有損自身利益,可霜兒這般,他又心疼,不能不管,只能勉強道:「霜兒莫要難過,此事我去與你說理了,定要雲舒解釋清楚。」
「就只是解釋嗎?」白月霜眉頭緊蹙,「光是解釋誰不會呢?萬一姐姐只是隨意找個理由搪塞,裴哥哥又當如何應對?難道霜兒三番五次的受委屈,就這麼算了嗎?」
裴悅原本答應她去「問罪」雲舒,就有些搪塞之意,如今見她這般執拗,心中有些不悅,眼神都變得有些不耐煩,只不過說話的語氣倒還算沉得住:「那霜兒想怎麼樣?又要懲罰她?事情發生在國公府,國公爺的勢力僅次於攝政王,我當初也是年輕氣盛,才會得罪他,此事若放在當下,我定不會像當初那般魯莽,霜兒,你以前考慮事情很是周到,這怎麼如今處處針對雲舒了?」
「裴哥哥……」白月霜說著又要哭出來,「你如今竟覺得是我在針對姐姐?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
「孩子不是因為雲舒沒的,她被人設計,當初是我沒調查清楚。孩子的事情今後莫要再提,反正等你調養好身體,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說完這話,裴悅心裡有些浮躁,不想繼續與白月霜周旋下去了,找了藉口,讓她休息,便離開了。
這一刻,白月霜的心中對雲舒唯有嫉恨!
除此之外,再生不出其餘的情緒來。
她也更加悔恨自己那個孩子失去的不值得。
雲舒只是受了傷,在大理寺稍微吃了點苦頭,事情就全部過去了,但她卻失去了骨肉血親,失去了籌碼!
她不服!
一定要想辦法儘快讓雲舒滾出裴家,最好還是淨身出戶,把那些鋪子都留給裴哥哥,如此一來,裴哥哥的心肯定會回到她這裡的。
……
不多時,雲舒便回了裴府。
裴悅派人在門口等候著,見她一回來,那侍衛立即迎了上去,低聲道:「夫人,將軍找您,如今在書房候著!讓您回府後,立即過去,他有話要說。」
對此,雲舒跟往常一樣,絲毫不奇怪,反倒是一語中的:「又是因為側夫人吧?」
侍衛沒說話,像是默認,表情有些耐人尋味。
最開始他是覺得側夫人不錯,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發現側夫人比夫人事多,動不動就要找將軍告夫人的狀。
哪裡像夫人,平日裡就管管府內大小事務,一點牢騷都不會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現在侍衛的內心是倒向雲舒了。
雲舒光是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結果了,也沒再追問,邁進王府大門後,直奔裴悅書房。
她倒要看看,這次裴悅又想怎麼指責她!
因為白月霜,他們兩人之間不知已經有過多少過節了,如果裴悅心裡還有點數的話,這次就應該明辨是非才對。
不對,雲舒對此並不指望。
到了書房,雲舒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漫不經心道:「爺找我?」
「過來坐吧。」
少見的,裴悅沒有一上來就質問她,反倒是心平氣和,還沏了一壺茶。
這種情況,著實在雲舒意料之外。
但她沒多言,走上前去,坐在了裴悅對面,靜靜看著他。
裴悅拿起茶壺給她到了杯茶:「這是周大人從江南回來帶的茶葉,聽說是從雲家商鋪買的,你且嘗嘗有沒有熟悉的味道。」
周大人,是裴悅在朝廷上的摯友,兩人相識多年。
但在雲舒的印象中,這位周大人周青,卻比裴悅的人品不知要好上多少。
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入口甘冽清甜回味幽香,這的確是家裡鋪子炒茶獨有的味道。
喝上這口茶,雲舒一時間有種自己已經返回江南老家的錯覺。
她真是,越來越想家了。
等找到合適機會,定要回去看看。
「好喝麼?」裴悅低聲問道。
雲舒輕點頭:「的確是熟悉的味道,在江南,也就我家的鋪子能炒出來這種獨特回味的茶香。」
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雲舒直奔主題:「爺找我應該又是為了側夫人吧?不如有話直說。」
裴悅抿了口茶,開口道:「我早年間,與國公大人有些過節,這次他孫兒滿月宴,沒有邀請我,也在情理之中,但怎會邀請了你與霜兒?」
「不知道。」雲舒回答的乾脆利落,就算她心裡有所猜測,也不會說的。
有些話說出來,還不如裝糊塗。
「好,那就聊聊別的,霜兒被國公爺刁難,你為何沒幫?」
「爺要我怎麼幫?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的禮對國公爺而言根本不入眼,又是以裴府的名義,我難道要說,她準備的禮,就是裴府的意思?這樣說,爺滿意?至於她為何會被趕出國公府,自然是她在得罪了國公爺後,又說了些不讓國公夫人滿意的話,在場那麼多人,可都是朝廷上的貴臣,爺若是信不過我說的,之後下朝,可以隨意找個從參與過滿月宴的大臣問問,看當時究竟是什麼情況,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有沒有問題!還有……爺要是非要聽一些莫須有的話,問罪與我,首先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利益,你我如今利益掛鉤,倘若我不舒服,對爺也會有所影響。」
雲舒不卑不亢,把該說的話都說了。
裴悅臉色微沉,輕輕點頭:「我知道了,不過霜兒那邊,你還是象徵性去說幾句,讓她心裡好受些便是。」
「爺放心。」雲舒莞爾一笑,「該說的,我肯定會說!」
話落,雲舒便起身準備出去。
裴悅拿起放在桌上的茶罐,追上她道:「這茶你拿回去喝,我平日裡喝茶少。」
雲舒掃了眼,這茶的味道她的確很喜歡,可偏偏是裴悅送的,她便不樂於要,便婉拒了:「不用了,我那兒茶多的喝不完,爺還是自己留著吧,它即便是放成了陳茶,味道也仍舊回香濃郁。」
出了書房的門,雲舒臉上立馬沒了表情。
兩個丫鬟在門外候著,看她臉色不好,綠竹立即關心道:「夫人,您是又跟將軍爭吵了嗎?這側夫人一來,真是每一天消停日子。」
「吵倒是沒吵,但這白月霜挑撥離間的手段還真是一碼又一碼,去主院!」
「夫人要去找她理論?」綠竹大喜。
「算是吧。」
……
彼時的白月霜正坐在院子裡烤火盆,身邊站著幾個丫鬟,旁邊還蹲了一個在火盆里搗鼓著什麼。
其中一個丫鬟期待的搓手:「這烤番薯可是好久沒吃到了呢,如今這天氣吃倒是剛好。」
白月霜臉上帶笑,哪裡還有半分失落傷心?
與幾個丫鬟說話都比之前在國公府的時候不知道好多少倍,柔聲道:「你們既然喜歡,那就多烤一些吃。不夠再找廚房拿便是。」
「側夫人真好。」
丫鬟們奉承道。
綠竹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眼底閃過一抹譏笑,嘟囔道:「就吃點烤地瓜就高興成這副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沒吃過好的!」
雖然她說話的聲音已經儘量比平日裡要小很多了。
但還是被耳朵尖銳的丫鬟聽到。
那丫鬟抬頭看過去:「夫人?」
白月霜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死死盯著雲舒,那眼神恍若要將她生吞活剝。
但很快,那種凌厲的目光又很快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刻意的笑容:「姐姐怎麼想到來我這兒了!」
「你說呢?」雲舒抬步走進院子去,卻與白月霜保持開距離,沒有走的太近。
幾次下來,雲舒早就有了經驗,只要靠近白月霜太近,必然會出事。
「呵呵……姐姐是來道歉的?」
「跟你道歉?」雲舒揚了揚眉梢,「這種話,下次留到夢裡去說,才不會被人笑話!國公府里發生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更有幾十雙眼睛看著,裴悅下朝後隨便問個大臣,都能知道真相,你往我身上潑髒水,不覺得是在坑害自己麼?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聰明卓越,不會被發現?」
白月霜款款站起身來,聲音慵懶又自信:「不管真相究竟是什麼,裴哥哥肯定都會無條件的相信我,倒是姐姐,每次都要費心費力的去解釋,裴哥哥才會半信半疑,這麼看來,還是姐姐更累呢!」
「側夫人真是小人得志!」綠竹忍不住當面吐槽。
白月霜臉上的表情掛不住了:「平日裡姐姐就是這麼教導下人的?說是大丫鬟也不怕辱沒了裴家的門風。」
要是放在之前,雲舒還會假意訓斥綠竹兩句,但這次,雲舒卻是道:「我教育出來丫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夫人這是不把我家側夫人當人看嗎?」其中一名丫鬟口直心快道。
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好像有些不對。
白月霜冷漠的掃了她一眼,怒氣翻湧。
雲舒抿唇一笑:「我可沒說你家側夫人不是人!」
「姐姐,你是存心過來找我不愉快的?」
白月霜不滿道。
雲舒好笑的看她:「難道不是你先開始的?怎麼,說兩句便受不住了?」
「……」
白月霜氣的臉色蒼白,當即捂住胸口,一副呼吸不上來的模樣。
丫鬟瞬間著急了,「快,快找大夫,側夫人被夫人氣病了!」
另外一名丫鬟立馬跑出去找府醫去了。
「你家夫人有這麼脆弱嗎?」綠竹又一次吐槽道,「可別是跟老夫人學的。年紀不大渾身是病!」
「你怎麼說話的?還有夫人,還不打算走嗎?難道還要繼續留在這裡看我家側夫人笑話?」
「不是被我氣病了麼?我現在走怕是不合適,怎麼也得看看府醫是怎麼說的。」
雲舒再清楚不過,倘若白月霜是裝的,等她一走,定是又要去裴悅那裡告狀哭訴,與其給白月霜這次機會,她倒不如就留在這裡,看白月霜還能整出什麼事情來。
府醫公道,倘若真是裝的,也不會幫襯白月霜的。
不一會兒,府醫便被丫鬟請了過來。
得知緣由之後,立馬給白月霜把脈。
就是這把脈的結果,有些超乎雲舒所料。
府醫滿臉凝重道:「側夫人脈象很亂!情況興許有些複雜!我猜測可能與之前落胎多少有些關係。」
「脈象很亂?」雲舒驚訝。
最近這段時間,白月霜一切看著都挺好的,完全不像是落下了什麼病根的樣子。
雲舒繼續追問道:「除了落胎之外,可還有別的可能性會讓她脈象紊亂?」
她之前看醫書上說,一些懂得些門道的人,做些干擾的戲碼,也能讓脈象呈現出紊亂的跡象。
就白月霜這種情況讓她很難不懷疑是苦肉計。
劉府醫一臉為難,當著白月霜的面,欲言又止,多看了雲舒兩眼之後,終歸是搖了搖頭,答道:「夫人,此事我也說不準!」
白月霜的那幾個丫鬟已經著急成鐵鍋上的螞蟻了,忙聲道:「快去請將軍過來!讓將軍好好看看,夫人是怎麼加害咱們側夫人的!」
紅袖急了,「胡說什麼?我家夫人不過是在就事論事,可沒說什麼過分的話,誰知道你家側夫人怎麼忽然發作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