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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傳播消息,針對裴府!

2024-07-30 18:31:30 作者: 晚栗

  沒一會兒,獄卒便著急的出現在裴悅跟前。

  回想起來之前理寺大人的吩咐,他是想一鼓作氣實話實話,卻又怕得罪裴悅,只能說的稍微婉轉了些:「裴將軍,大人讓我給你帶話!」

  裴悅一心都在房契上,根本沒注意到這獄卒臉色不對,直接追問道:「如何?她可說出房契所存放位置?」

  獄卒搖頭,嘆道:「是這樣的,審訊了一半,攝政王現身,將裴夫人帶走了。我家大人的意思是,現如今得罪了攝政王,不能讓他自己扛著,讓將軍最好是找個機會,去主動與攝政王交代清楚狀況,否則的話……後果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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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悅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

  雲舒什麼時候與攝政王攀上了關係,他怎不知?

  難道那個女人,這五年來,趁他不在,與攝政王有染……

  這個想法一落入心頭,裴悅臉色很是難看,如果雲舒跟攝政王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事情就難辦了!

  「雲舒是不是被攝政王帶回府上了?」

  獄卒可不敢瞎說,趕忙搖頭,「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就是來帶話的,此事還望將軍儘快解決!」

  「要我儘快解決?」裴悅死死的盯著他那眼神恍若能殺人,繼而冷笑一聲道:「怎麼你們家大人是想坐享其成?讓他辦的事情沒辦好。辦砸了,便想要我去處理?理寺大人就這般沒出息?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話落,裴悅冷哼一聲,甩袖背過身去,「回去告訴你家大人,是他自己辦事不周,後果理應由他自己處理。」

  至於雲舒,他會另想法子帶回,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雲舒手中的房契,他勢在必得,反正……已經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就算他還能繼續裝,可對雲舒而言,已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這……裴將軍……」

  獄卒是壓根想不到他一點都不負責,反而是想要大理寺全責,心裡自然不爽快,這要是一個搞不好,他們大理寺上下都難辭其咎!

  索性,他說話也就沒那麼客氣了,冷下臉道:「我家大人說了,大理寺沒有抓捕令是不能擅自抓人的,裴夫人是由將軍您派人送去大理寺的,您作為朝廷命官,不該不知道規矩,而今攝政王已經怪罪了下來,要大理寺給出交代,您倘若選擇坐視不理,就休怪我家大人不留情面了!此事原本也是因將軍而起,請好自為之!」

  說完這話,獄卒底氣十足,一點也不怕裴悅會把自己怎樣,直接轉身離開了。

  深冬夜裡寒風很重,裴悅獨自一人站在主院內,神色逐漸凝重,袖中大手緊握成拳,冷嗤一聲道:「雲舒,可真有你的!!」

  ……

  別院。

  夜裡寒涼,就算有火盆子,雲舒身上有傷在,加之認床,翻來覆去難眠,也是不知綠竹與紅袖現在如何了。

  她如今不在裴家,這兩人若是求完墨景瀾之後還回了裴府,也不知會被如何對待。

  滿懷憂慮之下,雲舒艱難入睡。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傳消息來給吳嬢嬢了。

  等雲舒睡醒,吳嬢嬢才把消息告知給她:「你招進裴家當帳房的那個木易,如今正在鋪子裡四處大廳你的下落。」

  「木易?」雲舒立馬坐起身來,「怎麼回事?難道又出了什麼意外?」

  「我讓人去問情況了,小姐先別著急,就您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啊,就算是想操心,怕是也心有餘力不足,安全期間,還是都防備著好,等派出去的人弄明白狀況,小姐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嗯,吳嬢嬢費心了。」

  吳嬢嬢拍著她的手,滿眼的溫柔:「這算費哪門子心?小姐的事就是老奴的事,小姐肯來找老奴,高興都來不及,怎會覺得費心?」

  雲舒很安心,淺笑著應聲,吳嬢嬢又坐了一會兒,便道:「瞧著小姐這臉色不好,最近怕是勞累的多,我在廚房燉煮了雞湯,還燒了小姐以前愛吃的菜,這就取過來,接下來這段時間,小姐就放心在我這兒養身體。」

  「好。」雲舒眼神又濕潤了,她已經多久沒被人這般細心的照顧了,會想起上次……還是在雲家。

  越想,雲舒越是悔恨,越覺得自己想家了。

  沒一會兒,吳嬢嬢便帶著兩個下人進來,將飯菜都擺在桌子上,也不讓雲舒下床,直接把桌子挪到床前,雲舒招呼吳嬢嬢坐下,跟自己一起吃飯。

  這頓飯吃的很輕鬆,每道菜都很合胃口,雲舒吃完感覺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畢竟是江南長大的,更傾向江南菜的口味,雖然在京城呆了五年之久,也仍舊是吃不慣京菜,在飯量上,都比之前要大不少,甚至吃撐了。

  吳嬢嬢看她吃這麼多,心裡也高興,兩人吃完後,下人進來把殘局收拾了出去,約莫又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對二人道:「那木易說,裴家老夫人帶人在小姐住的院子裡翻騰,找房契,但不知房契在帳房內,他是聽到了動靜後,直接把房契都帶了出來,免得落到裴家人手裡去。」

  聽到這消息,雲舒險些氣暈了過去,她就說裴悅將她送到大理寺牢房去怎麼還不夠,還要讓理寺羞辱她,逼問房契所在,原來是早就有了計劃,只是在她那兒沒找到,才出此下策。

  這好在是木易機智,否則她在京城五年來的苦心經營,怕不是都得被搶了去。

  吳嬢嬢也被這消息氣到不行,「快去把木易帶來,免得被裴家人給撞見,這些產業都是小姐辛苦打拼出來的,怎能便宜了他們裴家。」

  那人道:「人就在別院門外,已經帶過來了,但小的還沒告訴他小姐在這兒。」

  「做的好,讓他直接進來吧。」

  「是。」

  不一會兒,木易便滿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他之前就答應過雲舒,只聽她一人調遣,如今這特殊時期,自是不敢輕易信了誰,然而進門後,一打眼便瞧見雲舒在,他當場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張時長面無表情的臉上少見的掛上了笑容:「夫人!原來你在這兒!」

  雲舒輕輕點頭,語氣凝重:「事情我都知道了,多虧你機智,才讓我名下的鋪面都沒落入他們手上。」

  木易點頭,可隨即卻又開始嘆氣。

  「怎麼了?」

  「夫人。房契我是保下了,但您那些當初陪嫁的首飾,哎!估計是難以倖免。」

  雲舒聽完,皺起了眉,的確,那些首飾還放在院內庫房中,即便上了鎖,以老夫人的性子,八成是要砸開門看看裡邊放的什麼,估計如今已經進了老夫人院裡去。

  吳嬢嬢道:「這裴家,好事一件不做!小姐,老奴覺得,您如今雖不在裴府,倒也仍能反擊,就看……您這兒有沒有裴家的把柄!」

  這還真提醒到雲舒了,她立即湊到吳嬢嬢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吳嬢嬢眼前一亮,笑著道:「此事交給老奴來辦!」

  雲舒點頭,吃了這麼多虧,總要還回去一些才是。

  隨後木易將所有房契都給了雲舒,等她清點過後,確認無誤,才往外走去。

  雲舒下意識叫住他:「你現在住哪裡?」

  木易憨厚一笑:「夫人不用擔心,小的有地方住,之前鋪面住的房間現在還空著,回去暫住些時日不成問題,小的看夫人有傷,最好還是在此處好生靜養著,裴府那邊,小的盯著,若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給您匯報。」

  「辛苦。」

  「應該做的。」說完,木易便出去了。

  房間裡恢復安靜,雲舒靠在床榻上,長長的吁了口氣,但願她讓吳嬢嬢去做的那件事,會給裴府帶來衝擊!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

  下了早朝之後,裴悅本想在在大殿外等候墨景瀾,可直到殿內人都走光了,也沒瞧見墨景瀾從正殿門口出來,便只能造訪王府來了。

  放在京城黎明百姓間,人人對他這位戰功赫赫的將軍尊敬有加,可到了攝政王府門前,卻是另一幅場景,守門侍衛壓根不正眼瞧他,冷譏道:「主子還未回府,請恕無法招待將軍!」

  裴悅脾氣那麼差一個人,硬是在這侍衛跟前,壓制著自己的情緒,用儘量平和的聲音說道:「無礙,我入府等候便是!」

  說著,邁步往裡走,侍衛毫不留情的將他阻攔下來,皮笑肉不笑:「將軍是聽不懂嗎?主子還未回府,恕不招待!」

  「你不把本將軍放在眼裡?」裴悅的怒火終歸要壓制不住了。

  那侍衛態度卻不卑不亢,繼續道:「這是攝政王府的規矩,還請您見諒,造訪王府之人,事先都要經過主子同意方可入府,如今主子不在,屬下怎敢貿然讓將軍入內?還請您見諒,如若不然,可在府門口等著。」

  侍衛將墨景瀾搬了出來,裴悅就算是再不高興,也沒辦法反駁,甩袖道:「好!那本將軍就在府門口等!」

  今日,他是一定要將雲舒帶回去。

  約莫前後等了半個時辰左右,一輛馬車緩緩停在王府門口,墨景瀾一襲黑衣,大步走了下來。

  「裴悅見過殿下!」他忙作揖行禮。

  墨景瀾瞥了他一眼,冷淡如常:「裴將軍怎麼有空來本王府上?」

  「聽說,家妻如今在王府內,裴悅今日前來,特來接回。」

  墨景瀾冷眸收斂。

  一旁貼身侍衛,噗嗤笑出聲來,絲毫不給裴悅面子道:「裴將軍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家主子日理萬機,各種事情根本忙不過來,怎麼可能把一個有夫之婦接到府內住?這傳出去,丟的不是攝政王府顏面麼?裴將軍說這話,怕是居心不良!」

  裴悅沒想到墨景瀾會不承認,「殿下,大理寺的人可是說了,她被您帶走的。」

  墨景瀾眼底閃過一抹輕蔑,邁著大步朝府門內走去。

  裴悅立即跟上:「殿下,雲舒是我的妻子,我有權知道她的去處。」

  墨景瀾步伐微頓,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倒是那侍衛,多言了幾句:「裴將軍若是關心夫人去處,應該立即派人去找才是,而不是來質問我家主子!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另外……昨夜主子前往大理寺視察,是撞見理寺大人妄圖對令夫人行不軌之事,才出手相助,根據理寺大人所言,這似乎還是將軍默認的!此事若是傳到皇上耳中,一品誥命夫人可以被隨意丟到大理寺牢房,任意羞辱,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說完這話,才不緊不慢的進府去了。

  裴悅站在原地,緊盯著攝政王府大門,眼神愈加幽冷。

  片刻之後,他也只能離開,回府之後再想別的對策。

  他不相信,雲舒還能躲藏一輩子!

  裴府。

  他翻身下馬,韁繩遞給一旁的小廝,邁步要,邁進大門之際,眼角餘光卻瞥見府門口圍了不少百姓。

  雖然距離不是很近,可在平日裡,卻是沒有過這種情況。

  「怎麼回事?」

  守門小廝也一臉無解:「小的不知道,不久前,這些人就忽然圍了過來,好像還在議論些什麼,距離太遠,小的聽不清。」

  聞聲,裴悅寒冷銳利的目光掃過去,那些百姓往後退了退,但議論聲仍舊不止。

  隱約間,裴悅似乎聽到了這麼一句:「這裴老夫人真是不作為,五年來一直壓榨裴夫人也就算了,現在這裴將軍帶了外室回來,一家子甚至還想把裴夫人給掏空了,昨個還把人給送去大理寺,嘖嘖嘖,這也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身旁的人立馬戳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傻?這裴將軍可就在你眼前站著!」

  很快,裴悅便大步走上前來,冷喝道:「將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那百姓膽子也是大,臉上甚是還帶著笑:「裴將軍,我們大家這說的是實話!您在邊關立下戰功,我們都很敬佩,但您這府內的事情,未免太……」

  「是誰讓你們散步謠言的?」裴悅又逼近一大步,頓了頓,聲音忽然格外肯定:「是不是雲舒?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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