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你還是不是人？

  晚飯的時候，趙鵬並沒有離開趙家，而是跟趙大山和方辰去了瀋州很有名的一家菜館吃飯，至於鄭宏圖和趙瑞國這二位老爺子，並沒有跟他們一起，而是在家中喝著小酒，聊著他們的往事。

  「趙老師，明年我可能就要卸任春晚導演的職務了。」

  

  酒過三旬，趙鵬打開了話匣子，說著心中一直不願提起的事情。

  聽到這話，趙大山放下的酒杯，一臉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你導演的春晚不是收視率最高的嗎？」

  趙鵬聞言，無奈了搖了搖頭，「趙老師，你也知道，去年的春晚收視率，並不是很理想，原本今年台里就準備換導演了，是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春晚的舞台，苦苦哀求之後，台里這才給了我這個機會。」

  聽到這話，趙大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這個社會，他看的很明白。

  能者居上……

  不管你曾經創造了多少奇蹟，當你沒有創造奇蹟能力的時候，也就是該你退出的時候了。

  「趙導，如果這一次，你導演的春晚收視率暴漲，是不是明年就不用離開了。」

  沒等趙大山開口，喝的已經有些暈乎乎的方辰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趙鵬對著方辰笑了笑，「小方，你還是太年輕，不管怎麼樣，我明年都不會在導演春晚了，當然了，我還是非常希望今年的收視率能夠暴漲，然後給我的春晚生涯，畫上完美的句號。」

  話音一落，趙鵬視乎又想到了什麼，無奈的撓了撓頭，「不過按照現在的形式，這個恐怕有點難，我的要求不高，收視率只要比去年稍微的上漲一個點，我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趙鵬的話語，方辰明白為什麼趙鵬會這樣說了，畢竟在原來的世界，春晚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而這些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沒有好的節目，讓觀眾看的無聊。

  想到這裡，方辰覺得應該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趙鵬一把。

  也算是還趙鵬一個人情。

  「趙導，如果春晚的每一個節目，都是前所未有的經典，今年的春晚，會不會收視率暴漲？」

  「……」

  聽到這話，不僅趙鵬臉上寫滿了茫然，就連一旁的趙大山，都鬱悶的差點沒有一口酒嗆死自己。

  前所未有的經典？

  如果滿大街都是，也就不叫經典了。

  「咳咳，小方，這麼跟你說吧，你的《不差錢》在我看來，就是前所未有的經典，你覺得讓春晚所有的節目都達到《不差錢》這個標準，可能嗎？」

  聽到趙鵬的話，方辰並沒有直接回答趙鵬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趙導，那你的意思，就是收視率會暴漲了。」

  「……」

  趙鵬聞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方辰，甚至有種想要收回自己之前說的那句話。

  自信且張狂，可不是讓你瞎自信的啊！

  沒等趙鵬開口，方辰繼續說道：「趙導，咱們今年的春晚一共有多少個節目？」

  聽到方辰的話，趙鵬一臉的無奈，「小方，你該不會是準備給我整50個前所未有的經典出來吧？」

  「我可沒那個能力。」

  這話方辰說的也是實話，畢竟他是人不是神，小品，歌曲，相聲這三個方面，如果跟專業人士溝通一下，方辰覺得還是能夠給他們一些好的建議，但是舞蹈，雜技，魔術，這三個方面，方辰是一點忙都忙不上。

  別說是他從來都不看這方面的東西了，即便是看，他也看不明白啊！

  「那你？」

  「趙導，雖然我沒有能力幫你把整場晚會的節目幫你弄成經典，但是歌曲，小品和相聲，這三個方面，我覺得我還是……」

  沒等方辰把話說完，趙大山就直接打斷了方辰的話，「小方，那個，我頭有點暈，你陪我上個廁所。」

  雖然跟方辰認識只有幾個小時，但是趙大山打心眼裡喜歡上了方辰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因為方辰寫出了《不差錢》的劇本，就關鍵的是，他覺得方辰這個孩子不像別的那些有才華的人一樣，自恃清高。

  所以他不想因為方辰在酒桌上的一句話，而毀了他大好的前程。

  「哦，好。」

  雖然方辰很茫然，但還是晃悠悠的起身扶著趙大山往包廂外的衛生間走去。

  至於趙鵬，又豈會不知趙大山打斷方辰的意思，無奈的笑了笑，「年輕人終歸是年輕人。」

  「小方，以後那種話，可千萬不要在酒桌上說了，弄不好就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毀掉你的前程。」

  聽到趙大山的話語，方辰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趙大山叫他一起上廁所的目的，慌忙解釋道：「趙叔，我沒有喝多，我真的可以幫趙導的。」

  聽到這話，趙大山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寫滿了震驚，「小方，你是認真的？」

  「是的趙叔，我是認真的。」

  看到方辰臉上寫滿了自信，趙大山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問題，「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不過這樣的話，趙大山當然不會說出來。

  「小方，那咱們回去吧。」

  「趙叔，不上廁所了。」

  「不上了。」

  隨後二人一進入包廂，趙大山為了緩解剛剛的尷尬，笑著對趙鵬說道：「趙導，你快跟小方喝一杯吧。」

  「喝一杯？」

  活了這麼多年，趙鵬又豈會不知趙大山話里的意思，慌忙起身端起了酒杯，「小方，你真的能夠幫我？」

  吃一塹長一智，方辰也意識到，剛剛自己因為酒精的作用，說的話確實太過自信，給人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然後他謙虛的回應道：「趙導，我盡我最大的能力，如果幫不上，你也別怪我就行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別人越是謙虛，就越覺得人家有能力。

  「小方，有你這句話就可以了，來，咱們喝酒。」

  「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