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殺人攻心

  福雅郡主在一旁微笑著，聽到好姐妹這樣吩咐，她也沒再打趣。

  等霜降領命走後，這才開口說道：「講句老實話，從前還以為是因皇上此婚，你無法拒絕，但對他並沒有多少喜歡，可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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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芸嬌這心尖上，擺明站著楚淵。

  聽到這話的陳芸嬌，回想起從前的事情，也是會心一笑。

  「其實在當時還發生了許多事，稍後我慢慢講給你。」

  她現在嗓子都有不便，所以只能推後。

  福雅郡主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呢，聽著就已經變得更加好奇，連忙點頭說道。

  「嗯，你可得告訴我才行，作為你最好的姐妹，我可不能什麼都不知道！」

  「吃飯吧。」陳芸嬌又笑著回答一句。

  而老夫人這邊，有了個新的線索。

  賀嬤嬤進來，手上已經多了封信件。

  老夫人正在為自己的孫女祈福，但事關重大，賀嬤嬤肯定只能打斷。

  「老夫人，之前去查那些香料的起源，如今已經有的結果。」

  她說著這話，也將信件雙手遞上。

  老夫人本來緊閉著的雙眼，此刻突然睜開也不再念經，而是接過了這封信。

  賀嬤嬤看著主子已經開始查看，於是就又繼續說道。

  「這些是從王府那邊流傳而來，劉嬤嬤借著自己的關係，問了內務府那幫奴才，情況絕不會有誤。」

  「哼，我說為何六皇子突然遭此橫禍，原來如此。」

  她看完上面的內容，這才冷笑一聲。

  但由於是在佛前，老夫人隨後便在賀嬤嬤攙扶下來到了正廳，這才繼續說道。

  「六皇子才剛剛走運，就想著算計從前的人，知道那些不好的人，如此正是反噬了自己。」

  老夫人心中已經可以基本斷定，陸寒州這次可是不冤枉的。

  而楚淵正是幕後動手之人，讓他成為如今這樣。

  賀嬤嬤格外的費解，她大約也猜到了怎麼回事，不過卻有著疑惑之處，請老夫人指點。

  「但老奴想不明白，為何非要挑您下手。」

  「嬌兒最在乎的除我之外便是楚淵，要想殺人就得攻心，除我之外，別無他選。」

  老夫人已經猜透了這些，說這話更是斬釘截鐵。

  楚淵可是陸寒州根本得罪不起，又算計不起的對象。

  所以一番比較下來，自然是她更容易得手。

  賀嬤嬤這次聽完後，沒有再回答，反倒變得若有所思。

  老夫人將這些看在眼中，不過卻說。

  「有什麼你就直接講出來吧，不必有任何遮掩。」

  「奴婢是怕狗急跳牆，六皇子如今已入窮巷，他更不會及時掉頭。」

  到時若再做出什麼事情，只怕真是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

  賀嬤嬤所言有理，但老夫人並不算多麼慌亂，直接就說。

  「楚淵並非等閒之輩，由此變故後對他而言，更是莫大的警醒，定會格外保護嬌兒。」

  楚淵當時有多麼心慌意亂，大家全都看在眼中。

  而他這麼的疼愛陳芸嬌，又怎會讓歷史重演？

  不過說到最後，老夫人突然就變得猶豫起來。

  「可話說回來還是得提醒一番，省得我心中緊張。」

  她擔心的是，萬一陳芸嬌以後再遇危險，而且還是慢刀子。

  像這次一樣的算計自己，若真如此，那可是防不勝防。

  「老夫人莫要太過擔憂，小姐本就細心，而國師大人更是如此，兩人即將成親，那國師府，就連只蒼蠅都不好飛進去的。」

  賀嬤嬤趕緊開口講了一句，老夫人卻又轉動起佛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並未回答。

  劉嬤嬤就在此刻，直接進來。

  「瞧你這樣子，就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所以便來為你解疑答惑了。」

  劉嬤嬤笑著開口說道，老夫人聽到故人前來，但卻高興不起來，只是說。

  「只怕這背後的秘密讓你都大吃一驚，更是不敢相信，如今都亂成了這樣。」

  劉嬤嬤現在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可若一旦清楚，只怕也是開了大眼。

  劉嬤嬤聽的已經更加好奇：「那你莫要賣關子，快些告訴我怎麼回事。」

  老夫人信她，何況劉嬤嬤在皇宮之中摸爬滾打，多年早就見慣了許多爭鬥。

  讓她知道一些事，或許還能幫自己出個主意。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還要從我上次被人算計講起……」

  老夫人又展開自己的回想，將方才的那些再說了一遍。

  而聽到這些的劉嬤嬤，確實格外詫異。

  她坐在那裡，聽完後，甚至都已經忘記回復，依舊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之中。

  老夫人也並不覺得意外，不過卻繼續說道。

  「瞧你都已經如此意外，那便知道接下來，只怕這些算計和爭鬥才剛剛開始。」

  這次是六皇子，可下次或許就換做他人了，而且比六皇子還更為厲害。

  劉嬤嬤終於反應過來，不過卻勸說道：「總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孩子是個心思玲瓏的，她比咱們會更加上心的。」

  「我如今就是在擔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老夫人不會在陳芸嬌面前說這些，可現在對劉嬤嬤，卻已經是毫無保留。

  因為兩人不僅是老友，劉嬤嬤更是老夫人此刻的安心藥。

  劉嬤嬤隨後只能盡力的勸說著，讓老夫人打消心中的憂慮。

  說白了，她如今就是在杞人憂天。

  老夫人開始，還算是認真的在那裡聽著。

  不過後來實在心煩意亂：「罷了，現在或許我也聽不進去，不如讓我再去禮佛一番，好好的聞聞檀香，再看看佛經，還能讓自己心靜些。」

  她還真是沒辦法了，否則絕不會這樣說的。

  劉嬤嬤當然明白這一點，不過這次卻並沒有攔著，而是直接點頭。

  「去吧，等你有什麼想聊的事，就記得再找我過來。」

  除此之外，已經別無他法。

  而陳芸嬌這邊，看著窗外落下的雪花。

  她心中也算鬆了口氣：「如今已經下著鵝毛大雪，祖母想必是不會過來了。」

  「是啊，雪路極為難行。尤其老夫人這樣大的年歲，肯定得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