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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1556章 怎麼一回事

2024-07-30 07:24:16 作者: 茶暖

  俞氏之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將盧少業碎屍萬段了去。

  「皇后娘娘息怒。」翠柳在一旁勸說道。

  「你……」俞氏頓了一頓,接著道:「這段時日盯一盯尚陽宮,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即刻回來稟告。」

  「是,娘娘。」翠柳應答。

  三日的時間很快便到了,這日,尚陽宮的大殿上,幾乎是站滿了文武大臣。

  秦銘晟坐在了大殿的龍椅之上。

  是被人抬上去的,即便是坐在龍椅上,但整個人顯然已經病的厲害,整張臉幾乎沒有什麼血色,一雙眸子更是黯淡無光,斜靠在龍椅上,更是要人扶著,才能勉強坐立,但仍舊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瞧著這模樣,當真是病的十分厲害,隨時都有可能駕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禮參拜之後,眾位朝臣便是等候著秦銘晟派人宣讀聖旨,看即將繼位的新君,究竟是誰。

  自然了,是誰眾人心中都有數,只等著最後宣讀,名正言順了。

  因此,眾人可謂翹首以盼,秉著呼吸的等待著這個時刻。

  尤其是秦銘珗,站在眾位大臣最前面的地方,一雙眼睛中透露著興奮的光。

  雖然他已經看過了那道聖旨,仔細確認過上面的內容,甚至將自己的名字看了又看的,這才放心的將聖旨放在錦匣之內,上了那把銅鎖。

  但看過那個聖旨是一回事,現如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宣讀聖旨,他成為名正言順的新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此,秦銘珗對宣讀聖旨也是十分的期盼。

  與此同時,盧少業正面帶微笑,側著臉的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夏征燁。

  「安國候前段時日身子不適,就連本官前往,安國候也都以病重推辭,現如今瞧著安國候似乎身子康健的很。」盧少業笑道。

  「看過大夫,仔細調養之後,倒是大好了,多謝盧侍郎關心了。」夏征燁答道,面無表情,只淡淡的瞥了盧少業一眼,隨後便是別過臉去。

  「安國候的聲音,似乎和從前不太一樣了。」盧少業臉上笑意不減。

  「大約是並未完全痊癒的緣故吧,也許是喝的湯藥過多,傷了嗓子。」夏征燁答道。

  「哦?」盧少業呵呵笑了笑:「是這樣嗎?」

  「自然如此。」安國候有些不耐的往一旁挪了挪,似乎並不想和盧少業再說半句話。

  盧少業依舊是微微一笑,並不再去尋他說話,而是挺直了身體,向大殿上頭看去。

  大殿上的曹康順,正緩緩的將那錦匣的銅鎖打開,取出裡頭的聖旨,仔細的打開來,輕咳了一聲清清嗓子之後,朗聲讀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年事已高……」

  絮絮叨叨的話,滿篇文縐縐的話,讓秦銘珗頗為有些不耐煩,只等著聽最後他的名字。

  「特將皇位傳於……」

  秦銘珗頓時挺了挺腰杆,準備跪地謝恩。

  「將皇位傳於大皇子,秦叡泓,欽此!」

  「謝……」秦銘珗的一聲謝恩還未說出口時,頓時怔在了原地。

  為何,為何不是他,而是秦叡泓?

  而正在他震驚,恍惚和愣神中,不知道從何處走出來的秦叡泓,端端正正的向秦銘晟跪拜行禮:「兒臣領旨謝恩,兒臣謝過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後,站起身來,雙手將那聖旨恭恭敬敬接了過來。

  而後,頗為訝異的諸位大臣,皆是跪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唯獨秦銘珗,仍舊站在原地,顯得尤為顯眼。

  「皇叔是還有什麼話要說嗎?」秦叡泓睨了秦銘珗一眼。

  秦銘珗微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看向了秦叡泓,隨後又落在此時在龍椅之上的秦銘晟。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聖旨他可是仔細看過,斷然不應該有半分的紕漏才對,怎的為何曹康順讀出來的卻是秦叡泓的名字?

  而秦叡泓,此時不是應該在天牢之中,而且此時已經背解決掉了才對,為何此時卻出現在了這裡?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秦銘珗咬了牙,徑直走到了秦叡泓的面前,劈手便要去奪他手中的聖旨。

  到是秦叡泓眼疾手快的躲閃到了一邊去,更是對秦銘珗冷冷一笑:「皇叔是擔憂這聖旨不是真的?」

  「你從前意圖謀反,早已被廢除太子之位,打入天牢,皇上為何會傳位給你?」秦銘珗的牙咬的咯嘣咯嘣響。

  「這自然是因為……」秦叡泓冷笑道。

  「這自然是因為當初所謂的謀反,不過是泓兒誤入了旁人的圈套而已。」龍椅上的秦銘晟,突然張口道。

  聲音雖然並不洪亮,甚至聽起來有些虛弱,卻也是咬字十分清晰,總之全然不像是病的這般厲害的秦銘晟能夠發出的聲音。

  眾人詫異之餘,卻是看到坐著還需要被人扶著的秦銘晟,卻是做得端端正正,臉上的神色更是恢復了自然,只朗聲道:「泓兒被人陷害,才會如此,此事朕以著人查清,一切不過都是有人蓄意為之,想要除掉泓兒的圈套。」

  「至於這個人的身份。」秦銘晟頗為威嚴的目光,落在了一臉錯愕不已的秦銘珗的身上:「福王,此事你來說說看吧。」

  秦銘珗這才從震驚和不可置信中回過神來,只冷冷的看向秦銘晟,袖子裡頭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關節甚至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響。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秦銘晟不是已經只有一口氣存在了麼,而且秦銘晟這個時候,應該對他唯命是從,他說什麼便是什麼才對。

  怎的這個時候卻是這般的清醒,顯然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可是顧長凌不是保證過,這蠱斷然不會有人能夠解除的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秦銘珗強壓著內心的憤怒,道:「皇兄此言,臣弟到是不懂了,臣弟歸來之時,已是聽聞太子被打入大牢,對此臣弟還頗為訝異,怎麼會和此事有所牽連呢?」

  「皇上方才,似乎並非說過福王與太子被誣陷謀反之事有所牽連,福王何必如此緊張呢?」盧少業緩步走到了跟前,笑盈盈的看向秦銘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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