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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滋味

2024-07-30 06:48:12 作者: 只愛煞英雄

  對於余驚鵲的營救計劃,現在陷入了僵局。

  不是組織不願意行動,因為這一次的行動,是余默笙負責主導的。

  陳溪橋將主導權給了余默笙,所有的情報,都會送到余默笙的手裡。

  當余默笙拿到這些情報的時候,余默笙真的沒有辦法,說讓地下黨的戰士,跟著自己去憲兵隊搶人。

  因為那是讓大家送死。

  余驚鵲是他余默笙的兒子,難道這些地下黨戰士,家裡就沒有老父親,甚至是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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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默笙怎麼可能,自私的用他們的死,來換取余驚鵲的生,甚至是白白送死,余驚鵲也救不出來呢?

  所以營救計劃陷入僵局,是余默笙這裡陷入了僵局。

  季攸寧雖然每天都很擔心,但是季攸寧也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

  那樣做被余驚鵲知道的話,季攸寧知道自己是不會被原諒的。

  但是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什麼?

  那就是余驚鵲還沒有死。

  是的,日本人在冰城沒有任何行動,余驚鵲也沒有死。

  證明余驚鵲寧死不屈,沒有開口。

  余驚鵲的反應,感動了很多人,甚至是很多地下黨的同志,在余默笙面前,都表示願意去營救余驚鵲,是他們自願的。

  可是余默笙都阻止了。

  看到余默笙的反應,陳溪橋是鬆了口氣。

  陳溪橋就是擔心餘默笙著急,衝動,才讓余默笙負責。

  現在看來,余默笙是理智的,而且是識大體的。

  陳溪橋和季攸寧坐在一起,他知道季攸寧有了身孕,而且看到季攸寧,陳溪橋就想起來了文殊,所以他自然會保護好季攸寧。

  「現在沒有辦法了嗎?」季攸寧對陳溪橋問道。

  陳溪橋說道:「只要日本人戰敗,我們可以救驚鵲。」

  「我怕他撐不到。」季攸寧有點擔心的說道。

  雖然大家都說日本人馬上就要戰敗了,但是有一點你要明白,那就是余驚鵲的情況,可能根本就撐不到那一天。

  「而且如果日本人戰敗之後,殺了驚鵲泄憤呢?」季攸寧認為,這一點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畢竟余驚鵲騙了羽生次郎,將羽生次郎從頭騙到尾,羽生次郎到時候殺人泄憤,再正常不過了。

  陳溪橋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會提出交換條件。」

  在日本人戰敗之後,組織是可以和日本人談判的,可是這都是理想化的想法,因為余驚鵲很有可能,是堅持不到那一天的。

  季攸寧摸了摸肚子沒有說話。

  她對陳溪橋問道:「能給余驚鵲帶句話嗎?」

  在憲兵隊裡面,組織其實是不太有可能見到余驚鵲的,因為組織的人,在憲兵隊內部是沒有潛伏人員的。

  不過現在時局非常動亂,想要找到機會還是可以的。

  因為很多人,現在想要和地下黨有聯繫,想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陳溪橋想了想說道:「帶句話還是可能的。」

  聽到陳溪橋這樣說,季攸寧說道:「告訴他,他要做父親了。」

  聽到季攸寧的話,陳溪橋明白季攸寧的意思,那就是擔心餘驚鵲堅持不下來。

  所以這句話,就是告訴余驚鵲,你一定要堅持下來。

  是給余驚鵲一種希望。

  陳溪橋也明白,這種希望,很有可能幫助余驚鵲堅持下來。

  所以陳溪橋沒有認為這句話是多餘的,他決定找人,將這句話送到余驚鵲耳朵裡面。

  「我會找人去辦,但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陳溪橋說道。

  雖然說現在有機會找到人,幫你帶句話,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季攸寧點頭說道:「我知道。」

  其實季攸寧心裡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如果余驚鵲真的不能活著出來,也要讓余驚鵲知道,他要做爸爸了。

  要讓余驚鵲放心。

  她會好好撫養孩子,長大成人,要讓孩子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英雄。

  是一個大英雄。

  只是余驚鵲現在,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今天的余驚鵲,被帶到了審訊室。

  從這個場面,余驚鵲就知道,羽生次郎開始驗收成果了。

  審訊室裡面沒有一個人,余驚鵲被綁到了凳子上,嘴裡被塞上了東西,防止余驚鵲咬舌自盡。

  然後就被孤零零的放著。

  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

  但是今天,羽生次郎沒有讓人給余驚鵲送飯。

  余驚鵲知道,最大的考驗,要來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余驚鵲沒有辦法形容,他只是知道,自己非常的難受。

  是的,有一種需求,好像就是那些飯菜一樣,但是余驚鵲知道,其實是大煙。

  在凳子上扭動,但是被綁住了手腳,有些活動不開。

  嘴裡也不能出聲,只能嗚咽。

  余驚鵲覺得自己的精神在漸漸崩塌,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流到了眼睛裡面。

  余驚鵲覺得自己非常的痛苦。

  那是一種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痛苦。

  余驚鵲想要咬一口自己的舌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余驚鵲發現自己做不到。

  他奮力的在凳子上扭動,腳掌發力踩向地面,可是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對余驚鵲有任何的緩解。

  就在余驚鵲非常痛苦之際,羽生次郎帶著笑意,出現在了審訊室之中。

  看著面前,憔悴不堪的余驚鵲,羽生次郎心裡是非常舒暢的。

  「余驚鵲,這滋味怎麼樣?」羽生次郎笑著對余驚鵲問道。

  余驚鵲根本就沒有功夫回答羽生次郎的問題,他難受的要死,痛苦的要死。

  這種感覺,和用刑是完全不一樣的。

  起碼用刑的時候,你知道自己疼。

  你知道不用刑了,你就不疼了。

  可是現在呢?

  余驚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經歷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

  他覺得自己已經在深淵之中,難以自拔。

  羽生次郎讓人鬆開了余驚鵲的嘴,羽生次郎笑著問道:「現在可以談談了嗎?」

  余驚鵲的嘴裡,虛弱且瘋狂的說道:「給我飯,給我飯。」

  聽到余驚鵲的話,羽生次郎笑的更加得意了,說道:「不是飯,是大煙。」

  「只要你將你知道的消息告訴我,我就給你大煙抽,怎麼樣?」

  消息?

  將消息說出來,換大煙抽?

  不行,不能說出來。

  自己不能做叛徒,自己不能。

  自己不讓讓季攸寧和余默笙,變成叛徒的家屬,不行。

  「給我大煙,給我大煙。」余驚鵲嘴裡喊道。

  「說出來消息。」羽生次郎迫切的說道。

  不行,不能說,余驚鵲心裡最後的一絲清明告訴自己,不能說。

  不能說,不能說。

  千萬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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