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張雄戰華雄

  孫堅帶著殘兵奔逃，華雄率軍緊追不放！孫堅頭盔上的那撮紅毛太惹眼，西涼軍知道那定是敵軍主將。就認準那撮紅毛在追。

  祖茂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知道這麼跑下去都得玩完。吳順對孫堅說道：「主公，您頭上赤幘太扎眼，快脫下來和我換！」

  「大榮，你戴上我的頭盔，西涼軍不會放過你的，我們還是快些跑吧！」孫堅不願意讓麾下大將冒險。

  「主公，沒時間了，快！不然我立馬死在您面前！」祖茂做出提刀自刎的樣子道。

  「好，我換！」孫堅不忍祖茂這樣死去，只得把頭盔摘了，交於祖茂。

  

  祖茂換上孫堅的頭盔，自領一隊人馬往另一邊逃去。西涼軍看見那撮紅毛往另一邊去了，加快速度直奔祖茂而去。追孫堅的西涼軍少了許多，很容易就被孫堅從小路逃脫。

  祖茂被西涼軍追得太緊，簡直是入地無門，好在前方有個樹林可以躲避。祖茂就把孫堅的頭盔掛在一根沒燒完的柱子上，自己帶著士卒進入樹林躲避。

  在月色中，西涼軍看見那撮毛停了下來，也不敢隨意進攻，只能把那個範圍都包圍起來。

  華雄到後，用弓箭往那頭盔處射，這才知道中了計。只能領兵往前追逐，尋到祖茂藏身的樹林前，華雄命令士卒停下。卻不想祖茂從林中突出，雙刀直取華雄。看見敵將殺來，華雄不慌不忙，提起大刀乾淨利落一刀斬殺祖茂。

  廝殺一直延續到天亮，華雄才收兵回汜水關。

  程普，黃蓋，韓當三人找到孫堅後，孫堅方才得知祖茂戰死的消息。一時肝腸寸斷，英雄淚流，後悔無比！

  「主公不可如此，大榮也是為了主公能脫身，死得其所！」三將勸慰道。

  孫堅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只能把悲憤藏在心裡，日後必然要為祖茂報仇！

  兵敗是不爭的事實，孫堅只好派人告訴袁紹，他失利的消息，同時希望袁紹快些行軍，也好接應他的敗軍。現在他是一粒米都沒有了啊！

  孫堅帶著殘兵，正準備離去，前往酸棗方向，匯合聯軍。不想前方出現一彪兵馬，來勢洶洶。

  「天要亡我孫堅呼？」孫堅嘆道。

  不戰而降不是他老孫家的風格，如孫堅這般勇烈的猛將，怕死寧願戰死，也不會投降！

  「前方可是文台兄當面？」吳順看見前方有一隊人馬，當中一孫字將旗迎風飄揚，當下大聲問道。

  聽到來人問話，孫堅知道是友非敵，心裡的擔憂去了大半。

  「可是武陵子軒賢弟親至？」看來人鮮衣亮甲，軍容齊整，不是武陵軍還有誰。

  「文台兄何以至此？」吳順奇怪的問道，孫堅出現汜水關不是先勝了一仗嗎，怎麼成現在這副德行，難道因為袁術扣軍糧而被華雄殺敗了？

  看孫堅沒了頭盔，衣甲殘破，麾下士卒皆神情疲憊。三大部將一臉悲戚地朝著吳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其中還少了個祖茂祖大榮。看來孫堅確實是敗了，還折了大將。

  「唉，華雄奸詐，知我營中缺糧，於夜裡偷襲，大榮為了讓我走脫，分兵而逃，被華雄砍去了頭顱！」

  孫堅越說越氣，恨不得提兵再次殺向汜水關，與那華雄決一死戰！

  「文台兄節哀，如今只能就地紮營，等待聯軍到來在做打算了！」吳順說道。

  他兵少，可不會選擇去關前挑戰。

  吳順不願出戰，孫堅也能理解。汜水關至少五萬守軍，吳順不足一萬的武陵軍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何況華雄是和猛將，西涼軍也確實精銳。

  吳順和孫堅就地紮營等待聯軍大部隊，第二天華雄帶兵到營前擂戰，吳順高掛免戰牌，堅決不出戰。

  「大哥，你就讓俺去砍了那敵將，那廝實在呱躁！」

  張雄看華雄在營外耀武揚威，有心出戰，但是吳順卻不允許。帳下諸將全都請戰過了，管亥請戰，不允，石中玉請戰，不允，沙摩柯請戰，也不允！吳順麾下眾將心裡憋屈得很。

  「張將軍，主公不會是怕了華雄吧？」

  石中玉屢次請戰被拒，故意說的很大聲，帳內的吳順都能聽見。吳順一曬，還沒到你們出戰的時候啊，再等等！

  「放棄，俺大哥會怕？你看不出大哥在等待機會嗎……」張雄是個暴脾氣，聽不得有人說吳順壞話。唾沫星子噴了石中玉一臉。

  石中玉無奈，張雄是個直性子，聽不懂他的意思。他又不敢頂撞張雄，石中玉對張雄的實力還是相當敬畏的，自己的小命曾經差點就丟在這廝手裡。

  「既然如此，我去巡邏了。」

  找了由頭，石中玉就走了，他面對張雄總有點心虛的感覺，十分難受！他覺得這可能是實力差距太大形成的，所以沒事的時候，石中玉都會拼命練武！

  華雄在營前指名道姓挑戰孫堅，孫堅幾次想出戰，都被吳順勸下。

  「賢弟，不必再勸，今日必斬華雄狗頭！」

  孫堅因為祖茂的緣故，對華雄恨之入骨。

  「文台兄，如今我軍勢弱，只能緊閉營門，固守待援，萬不可輕舉妄動啊！待聯軍到達之時，順必提兵與兄長一道殺進關中，戰那華雄！」

  吳順說的不無道理，己方軍士少，確實不宜出戰。孫堅只能按下躁動的心，大碗的喝酒解悶！

  不多時，袁紹領著諸侯聯軍總算到了。袁紹請各位諸侯入帳商議大事，見公孫瓚身後跟了三個人，袁紹問起，公孫瓚就把劉備的身份和討伐黃巾的功勞說了一遍。

  劉備正準備要發表他那滔滔不絕的演講，卻被袁紹一句話給憋了回去。「玄德既是漢室宗親，快請坐！」原來，袁紹只是敬他漢室宗親的名頭而已。

  進入大帳後，孫堅第一件事就是質問袁術為何扣他軍糧，導致大敗！

  袁術卻說軍糧是按時按量發放，沒有剋扣。孫堅氣極，想要暴起抓袁術，被一旁的吳順提前按下。

  「先前鮑將軍的弟弟鮑忠拒聽號令，私自帶兵出現，被華雄擊敗。沒想到如今文台也敗與華雄之手，如今還有誰能出戰！」

  作為盟主，袁紹自然要先總結一下戰果，然後再分發任務。

  袁紹說完，底下的諸侯都默不作聲，連江東猛虎都敗了，單個上去肯定討不了好。

  大帳內氣憤開始有些尷尬，一個傳令兵進來向袁紹稟報導：「華雄用竹竿挑著孫太守的頭盔，正在營外叫罵搦戰！」

  「誰可出戰斬了那華雄！」袁紹問道。

  吳順本有心想讓張雄出戰，為張雄打響名氣。以張雄的實力，要拿下張雄輕而易舉！但是就像紅花需要綠葉作為稱托，才會顯得嬌艷美麗一樣。得讓其他人先上，才能凸顯張雄技藝超群！

  袁術向身後使了使眼色，有一人出列道：「小將願往！」

  諸侯定睛一看，原來是袁術麾下驍將俞涉。

  袁紹見有人出戰，大喜，隨即令俞涉出戰。不一會兒有士兵稟報，俞涉與華雄相鬥，三合被斬於馬下！諸侯大驚，袁術更是暗罵俞涉廢物。

  這時候不能墮了聯軍士氣，冀州刺史韓馥說道：「我軍中有一上將潘鳳，可斬華雄！」袁紹急忙下令讓潘鳳出戰。沒多久，又有士兵來報：「潘將軍也被華雄斬了！」

  諸侯大驚失色，不想那華雄實力竟如此強勁！

  吳順的注意力此時都集中在公孫瓚身上，更確切的順，是集中在公孫瓚身後那三人身上。劉備三兄弟，漢末三劍客，吳順終於是看到真人了。劉備長得白白淨淨，耳大手長，並沒有耳墜至肩，雙手過膝那麼誇張！

  關羽倒是和後世形容的模樣差不多，身長九尺，丹鳳眼，臥蠶眉，頜下二尺長須。至於張飛，跟張雄類似，都是一副粗猛漢子的模樣！

  見諸侯無人應答，袁紹裝模作樣的說道：「可惜我軍上將顏良文丑沒在這裡，隨便有一個在此，也不會怕了那華雄……」

  「華雄之輩，插標賣首耳，我願出戰，斬其頭顱，獻於將軍！」

  袁紹還沒說完，被一人出聲打斷。袁紹問道：「你是何人？」

  公孫瓚答道：「這是玄德的二弟，姓關名羽字雲長，」

  「可是討伐黃巾時，立過不少功勞的關雲長？」曹操問道。討伐黃巾時，曹操聽說過劉備，自然對關羽的武勇有所了解。

  「正是此人！」公孫瓚答道。

  袁紹又問道：「關羽現官居何職？」

  公孫瓚答道：「玄德帳下馬弓長。」

  袁術聽見一個弓馬長就想出戰，簡直不把他們這些諸侯放在眼裡，剛才又折了大將俞涉，此時一肚子火氣終於找到宣洩口。

  「一個弓手就想出戰，是鄙視各路諸侯手下沒大將麼？不要在此搗亂，來人，給我轟出去！」

  「公路不必如此，關羽能說出這樣的話，必有相對應的實力，如果能贏了那華雄，不也顯得我聯軍人才濟濟麼，要是輸了，再責備也不遲！」曹操急忙勸道。

  「派一馬弓長出戰，就怕被華雄恥笑啊」袁紹道。

  吳順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袁紹也在嫌棄關羽，諸侯大都不看好一個馬弓手。這麼低的職位，能有多少武力。其實關羽職位，是受劉備拖累，黃巾之戰後劉備被任命為平原縣令，關羽和張飛能有多少兵馬？

  曹操還待要說什麼，被吳順出言打斷：「袁盟主，我帳下有猛將張雄，斬殺那華雄想來不是難事！」

  「子軒竟有如此猛將，可領速速出戰！」

  聽到吳順肯出力，袁紹自然高興，當下就下令讓張雄出戰。好歹也是一郡太守麾下大將，地位可比馬弓長關羽高太多了。

  「二弟，此戰多加小心！」吳順向張雄說道。雖然相信張雄的實力，但是心裡還真有些擔心。

  「大哥放心，俺去去就回！」難得大哥肯讓他出戰，張雄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張將軍豪邁，喝了這杯酒，再戰不遲！」曹操看張雄霸氣側漏，命人熱了一杯酒遞給張雄道！

  「酒先不喝了，一會兒殺了那敵將，回來再喝！大哥，俺要一壇神仙釀！」張雄沒接曹操的酒，對著曹操和吳順說了一聲就領兵出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