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金朵兒

  趙慧靈介紹完以後，白皓趕忙也將孟懷安介紹給了眾人。

  「原來你便是孟哥哥，白皓哥哥在和我寫信的時候多次提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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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巧了嘛，你白皓哥哥也是經常給我念叨，今天見到才知道百聞不如一見呀！」

  「真的嗎？那你說說他平常都跟你念叨什麼了？」，被趙慧靈稱為陳家姐姐的女子笑著追問道。

  「當然是念叨如何時時刻刻思念啦」

  孟懷安的這番話，頓時引得出了金朵兒的另外兩名閨蜜的起鬨。

  白皓哪裡碰到過這種情形，只能紅著臉窘迫地說道：「沒有，沒有，慧靈妹妹，你別聽他瞎說。」

  「沒有，這麼說，你是沒有時時刻刻想著我慧靈姐姐咯？」，年齡稍微小點兒的李家妹妹挑眉說道。

  被這麼一問，白皓更著急了，趕忙解釋道：「沒有，不是的。」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說說是什麼？」

  趙慧靈靜靜地笑著看著紅著臉著急的白皓，等待著其回答。

  見白皓支吾半天也蹦不出一個字，孟懷安充分發揮了僚機應有的素養站出來說道：「唉，是我記錯了，我這兄弟當初跟我說的是過了一刻想一次，再過了一刻又想一次，所以他才說不是時時刻刻想的，怪我，怪我。」

  「白皓哥哥，你真是這麼說的嘛？」趙慧靈看著白皓，眼神中神采如湖面的水波一般流淌。

  「嗯」，白皓用蚊子哼一般大小的聲音回答了趙慧靈的問題。

  得到滿意答案的趙慧靈和閨蜜們笑成一團。

  「來中原以前，他們都和我說中原的姑娘從不會拋頭露面，也不會和男子接觸，怎麼你們不是這樣的？」，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啃聲的金朵兒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自從我大燕朝出了箜、炫二位女帝以後，女子早就不是原來那副光景了，便是在朝堂上出將入相的也大有人在」，李姓女子顯然極為推崇箜、炫二位女帝，說到這裡時，眼神中流露出了興奮的神采。

  聽完解釋以後，金朵兒大概了解了目前大燕國的情況，嘴中小聲地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算是來對了。」

  幾人並沒有在此事上過多的討論，趙慧靈主動將話題引到了科考上面。

  「孟哥哥，我們其實還要好好向你道謝呢，你們的百曉書坊發售的真題冊真是給學子們幫了大忙，雖然真題冊是科考結束後才傳到我們吳新郡，但是好在白皓哥哥提前寄給我了，要不然這次我也考不到丁字班」。

  作為本場的綠葉，孟懷安趕忙擺手說道：「要謝就謝你白皓哥哥，要不是他有心想著你，東西再好到不了你手裡也沒用。」

  孟懷安的這番話算是說到了趙慧靈的心坎里，如吃了蜜一般甜。

  一旁的趙姓、李姓女子也起鬨道：「唉，我等怎麼就不像慧靈這般幸運，有人時刻想著念著呢。」

  白皓經過適應以後，已經勉強能和趙慧靈不再拘謹地聊天了。

  於是乎，反而孟懷安和金朵兒被落在了後面，這般氛圍之下，孟懷安感覺自己這個僚機，已經不需要了。

  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以後，孟懷安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金姑娘和趙姑娘是如何相識的？」

  似乎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自己為金姑娘，金朵兒確認孟懷安是和自己說話以後才答道：「在來建康城的路上迷路了，正巧碰到她，便認識了。」

  也許是因為並不擅長大燕朝的官話，金朵兒的話很簡潔，不帶什麼語氣。

  「金姑娘來建康城也是來求學嗎？」

  「你們大燕的皇帝邀請各個部落族長的子女來你們這裡來學習，我的兩個哥哥們都成年了，便只能我來。」

  孟懷安難得從金朵兒的話中聽出了無奈的語氣，顯然這位草原的女子如草原上飛翔的鷹一般，不願離開故鄉。

  「能給我講講你們草原上的事情嗎？我從來沒有去過草原。」

  也許是因為涉及了熟悉的領域，金朵兒相較於之前健談很多，為孟懷安講述了部落的風俗以及自己在無邊無際草原上策馬狩獵的生活。

  「這麼說，金姑娘似乎馬術和箭術是極好的？」

  「當然！在我們部落即使是最勇敢的勇士也不能在馬匹上勝過我，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弓箭手，也不如我一般百發百中，我父汗說若是我是男兒，一定會將汗位傳給我，可惜…」，說到這裡的時候，金朵兒由最開始的驕傲轉為落寞。

  聽完金朵兒的這番話，孟懷安突然覺得眼前這名英姿颯爽的草原女子似乎很好相處的樣子，於是安慰道：「即使你是女子，如果你願意的話，也未必沒有機會，事在人為。」

  誰料金朵兒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部落和你們大燕不一樣，我們世世代代流傳下來，女子有時只是更高級的貨物而已，我很羨慕你們大燕朝的女子，有那麼兩位女帝。」

  對此，孟懷安也深有感觸，甚至有時都會想，難道這兩位女帝是穿越者前輩？

  可是直到孟懷安找遍了周圍都沒有找到類似現代的痕跡以後，才逐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見金朵兒情緒不佳，忽然孟懷安想到什麼，徑直說道：「金姑娘，既然你馬術和箭術這麼好，我能不能聘請你成為我的馬術和箭術師傅？」

  這個決定是孟懷安在遭受襲擊以後深思熟慮的結果。

  近距離搏鬥，孟懷安在感受了自己的小身板的續航能力以後，是徹底打消念頭了。

  孟懷安現在的想法便是在遠程和逃跑兩個技能上下點功夫，若是有一天真遇到危險，也能第一時間逃跑。

  聽到孟懷安的這番話，金朵兒臉上明顯出現了慌亂的表情，擺手說道：「我不會教人的。」

  「沒關係，你只要告訴我你平常如何去做的就好」。

  看著孟懷安臉上誠摯而爽朗的笑容，金朵兒小聲說道：「和一個女子學習這些，傳出去以後別人不會嘲笑你嗎？」

  「正所謂達者為師，虛心向別人請教又分什麼男女老少呢！」

  「好吧，既然這麼說的話，我就勉強試一試，不過若是你學不會，我也沒有辦法」，糾結片刻後，金朵兒居然答應了下來。

  在回建康城的馬車上，金朵兒腦袋裡反覆迴響著孟懷安離別時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其實，你也可以爭取成為你們草原上的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