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心懷不軌

  「皇后娘娘，有失遠迎，還請海涵。」

  人還未進正廳，便傳來商書婉的聲音，正嫣然自得的皇后，手上准端著茶盅，頭也未抬一下地喝了口水。

  商書婉進來時，便是看見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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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好大的架子，竟然敢讓皇后在此久等。」

  站在皇后身側的宋嬤嬤最先開了口。

  商書婉細細地觀察了她們一眼，平日華麗富貴的皇后娘娘，今日卻換了身素錦綿綢，可與身俱來的氣質，依舊讓人感到驚嘆。

  「皇后娘娘，您這次突然造訪，究竟有何貴事？」

  總不能因為這個，跑出皇宮開始自己的罪名吧！

  她有這麼無聊？

  「聽說你的醫術了得，不知真假？」

  商書婉聽後，很是覺得可笑。

  自己的醫術怎麼樣，她又不是不知道，還來問自己，莫非她是特意想找自己的麻煩？

  若真是這樣，那她還真是閒得很。

  「不知皇后娘娘是從哪裡聽來，我只是略懂一二，略懂一二。」

  糟老太婆，你能瞎說，我也能，看你究竟想怎樣？

  「好一個略懂一二，你若真懂皮毛，鍾貴妃難產那日，你為何會出現在宮中？還有前不久為何會再次出現在鍾粹宮？你與鍾錦垸究竟在謀算著什麼，你給本宮從實招來。」

  看著皇后不怒而威的神情，商書婉略感憤怒。

  果然與自己猜想的沒錯，她是專門來找茬的。

  於是商書婉笑道：「我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還請皇后娘娘三思」

  「三思？那我問你，你究竟讓鍾貴妃做了什麼，如今皇上每晚都去她那裡。」

  原來這才是他此番前來的目的。

  看來她教鍾貴妃的法子起了效，這才引來了皇后。

  「貴妃榮得聖寵，這與我又有何干係，皇后娘娘天資聰穎，皇上只是一時興起罷了。」

  再說，鍾貴妃年輕漂亮又無心計，皇上能不愛嘛。

  當然這些話，商書婉是至死都不能說的，她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地怒懟著。

  「皇后娘娘，您不會為了這事前來找我的吧！」

  若皇后真為這事前來，這胸襟也確實不咋滴。

  「本宮已近五旬，王妃可有法子讓本宮容光煥發？」

  「依皇后容顏，早已艷冠群芳，哪還需要這些？」

  商書婉的話剛說完，便引來宋嬤嬤的指責。

  「王妃，你當真不明白我們皇后娘娘的意思？」

  商書婉搖搖頭，她還真的想不出皇后娘娘的意思。

  這些人說話不能說得明白些嗎，何必繞彎子。

  「皇后娘娘，我有些笨，請您明說。」

  看著蕭王妃不解的眼神，皇后這才緩緩開口：「進宮三十有餘，膝下至今無子，本以為這生就此別過，卻沒想到鍾貴妃此刻生產，本宮深感遺憾，所以……。」

  沒等皇后把話說完，商書婉忍不住打斷著：「皇后娘娘，您該不會是也想要一個吧！」

  沈矯柔立即點頭道：「沒錯，本宮便是這個意思，如今本宮雖為皇后，可終究無子，若哪日皇子登基為王，我這皇后恐怕也如同虛實，如今本宮便想到了你。」

  這……

  原來皇后無法生產，才讓宮中的女人都誕不下子嗣，若讓皇上知道了，恐怕殺她的心都要有了。

  「皇后娘娘們，這事有些難辦啊！」

  商書婉衷心說道。

  讓一個快五十歲的老太婆去生產，她沒搞錯吧！自己是醫生，不是神，給人許不了願的。

  「你的意思是不給本宮治了？」

  沈矯柔厲聲喝道。

  商書婉聽後，雙膝跪地忙解釋著：「皇后娘娘，不是我不給你治，是真的治不了啊！」

  先不說風險問題，就是皇后這身子板能承受妊娠之痛？

  其中要是出現任何風險，還不都是她的事，不行不行，說什麼這事都不能應承下來。

  「蕭王妃，以你的醫術，以你的才華，本宮很相信你。」

  「皇后娘娘，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不能答應。」

  沈矯柔端起桌上的茶盅，冷冷地看著商書婉，一句話也未說。

  四周突然寂靜了下來，令商書婉感到很不舒服。

  「蕭王妃，你若執意這樣，那本宮也只能將翎兒收入膝下了。」

  商書婉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若皇后當真做了這事，還不知道鍾貴妃會如何抓狂。

  畢竟皇子是不能與親生母親待在一處的，更何況日後為王的翎兒了。

  皇后只要在皇上耳邊吹一下枕邊風，那麼翎兒的出處就不好說了。

  「皇后娘娘，不是我不願為您做這事，是怕您的身體吃不住。鍾貴妃生產之日您也是在場的，你能接受得住生剖？」

  為了打消皇后生子的念頭，商書婉只能拼命地阻止著。

  「生剖？生剖是什麼？本宮為何會受不住？」

  當日貴妃不就是痛那幾個時辰，卻得到了皇子。

  若自己也像她這般，她也願意，管他生剖熟剖的，只要有孩子傍身，那翎兒又算得了什麼。

  商書婉搖搖頭，無奈地將生剖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

  直到皇后的臉色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商書婉這才停住了口。

  「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不是在誆騙本宮吧！」

  沈矯柔越聽越是害怕，難怪那日她的聲音會叫得如此悽慘，原來竟是這樣。

  「皇后娘娘，您現在還想生嗎？」

  商書婉反問著。

  「大膽，皇后娘娘，別聽她妖言惑眾，王妃是不想讓您有子嗣罷了，所以才會找這個藉口。」

  待在一旁的宋嬤嬤聽不下去了，自古以來他還沒聽過這等生產的手法，這不是要人命？

  想想都不可能，更別說她口中的手術是由她一人完成。

  「信不信你們可以找鍾貴妃，問問她是如何生下皇子的。」

  宋嬤嬤聽了商書婉的話，卻依舊口不饒人：「若真要如王妃所言，想必我們皇后也可以。」

  商書婉搖頭道：「非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挺過來的。」

  「既然這樣，皇后娘娘不一定會遇上生剖，不是嗎？」

  宋嬤嬤的話瞬間點亮沈矯柔心裡的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