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5：天亮了

  聞人禮和佘七二人對一個，本身應該是綽綽有餘的，畢竟聞人禮的實力在那裡。但是真正動手之後，佘七就十分鬱悶了，這個人本身的實力並不高，但是厲害就厲害在這個人似乎是不會累的，就像是一個機器一般。除非徹底將其滅殺，否則這個人可以與人斗更長的時間。而且此人就想死一條滑溜的魚一般，總是能逃過二人的夾擊。但是很快，此人便被圍控住了，原因是又加入了不少人，有了這些人之後，就立刻變成了占上風。

  很快，雙方都合力殺死了這兩個被控制的人，殺了之後，有人立刻屈指彈出火焰，燒向二人。那火焰雖然不及秦九的九天玄火厲害，但是也不差，而且那人實力高強。這火焰下去之後，立刻便焚燒起來，只是速度有些稍慢。但是火焰焚燒，還是讓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為火焰會將那些穢物燒的乾乾淨淨。

  做完這一切之後，聞人禮和佘七立刻回到了北城無憂和鳳寧的身邊。

  「聞人叔叔。」鳳寧喚了一聲。

  「沒事，這些人都被燒了，眼下就看還有沒有隱藏的了。」聞人禮道。

  「聞人叔叔。」鳳寧又喚了一聲。

  聞人禮低頭道：「怎麼了？是害怕嗎？要不要先回……」

  「不是，聞人叔叔，一開始我注意到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身上沒有那麼令人厭惡的氣息，後來才有的。」鳳寧道。

  「一開始，大概是什麼時候？」聞人禮輕聲問道。

  「就是你們在那上面打鬥的時候，那個時候發現的，只是不知道為何那個隱藏的一直都沒有動手。」鳳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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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個看熱鬧的。」北城無憂道。

  「為何這麼說？」聞人禮立刻問道。

  北城無憂道：「因為寧兒一開始看的的亮光，不過是匕首，匕首似乎是用來自保的。想來那人沒有真的準備動手，但是後面為何忽然動手，那面上為何有了面罩，那一身衣服我也不知道作何解釋。只是覺得這些事情都很奇怪，還有那死的人更是奇怪，白日裡見到的時候，那掌柜的並無奇怪之處，身上也沒有令人厭惡的氣息。」

  「的確，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了，這些人似乎是被控制的，可是誰能控制這些人呢，還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聞人禮不禁蹙眉道。

  就在這時，那一群人的領頭之人走了過來，見到聞人禮便道：「多謝幫忙。」

  「你們也是救了我們，否則今晚我們就都成乾屍了。」聞人禮等四人立刻行了一禮，出門在外，謙虛點總是沒錯。

  「我是紀成風。」

  「我是聞人禮。」

  「不知是哪家？」

  「寰宇界聞人家，不過是小世界，你沒有聽說過很正常，我們此次來是為了購買材料的。當時與那掌柜的還聊了聊，掌柜的說，之所以入界費用如此之高，就是為了請高手前來，將那組織連根拔起。想來各位就是請來的高手了，不過組織不組織的現在倒是沒有確切的線索，連根拔起倒是不太可能了，這些人估計都是正常人，只是忽然被控制了。但是控制的手法，如何控制，我們一概不知。今日，這些人估計就是衝著我們來的，估計是因為我們生機比較濃厚吧，再待個兩日，將藥材什麼的也買齊了之後，我們就得離開了，這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聞人禮道。

  「生機？」紀成風問道。

  「我們在合昌界的時候，材料沒有收集完全，所以到了這裡。合昌界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不過那個時候並沒有扯上我們，只是那些大家族調查之後的結果顯示，是因為生機的濃郁程度，所以被殺害的。至於怎麼樣辨別……」聞人禮忽的苦笑一聲道：「辨別方法，竟然是看那屍體變成乾屍的速度。」

  紀成風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而後看向那已經燒成黑灰的三具屍體，只覺心底發涼。眼前這個聞人禮說的沒錯，組織不組織的，根本沒有線索證明。但是被控制倒是絕對的，他們都親眼看到了，其中還有一個是他們的同伴，但是就在那片刻間，便被控制了。控制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就像是一具受人控制的行屍走肉一般。更令人害怕和駭然的是，他們不知道那個控制的人，是怎麼樣，在何時控制他們的。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實在是太恐怖了。

  「剛剛那個襲擊我的，你們是否認識？」聞人禮問道。

  「那個人，就是前面不遠的那個酒家的掌柜的，年紀不大，據說是子承父業。」紀成風道。

  「一個酒家的掌柜，一個客棧的掌柜，兩個人皆是黑衣蒙面出現，這個應該不是那個操控者做的。估計這兩個人是有別的預謀吧，只是沒想到被控制了，然後……」聞人禮沒有說罷，因為眾人都看到了，那三堆黑灰。

  約摸片刻之後，忽然有一個人大步邁了過來，同時手裡還拎著一個人。那個人直接將拎著的人用力甩在地上，而後踩在其背上，冷聲道：「你們掌柜的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不對。」

  「什？什麼不對？我不，不知道你，你在說，說什……啊！」

  小廝慘叫了一聲，因為那個男子，直接一個用力，那小廝差點就要陷入那地里去了。

  紀成風轉身看著那小廝道：「老老實實的說，你們掌柜的已經化為黑灰了，他就是那個襲擊者。你們掌柜的得罪的可不是在場的這些人，而是這月息界所有的家族，因為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你們掌柜的手裡。」

  那小廝費力抬起臉來，面色已經煞白，幾乎是喊出聲道：「掌柜的不會，他，他不敢，他不敢。他只敢和那隔壁酒家的掌柜的打客人的主意。他們不敢傷月息界幾大家族的人，只敢挑外來者動手的，他們不敢，不敢的。」

  「你是說，這家掌柜的和酒家的掌柜的通常都一起合作，專門挑外來者，然後呢，奪取錢財？」聞人禮上前道。

  「對，對對對！他們不敢動月息界的人，只敢挑外來者，他們肯定外來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一直都無事。」小廝叫喊出聲道。「絕對不敢傷月息界之人的，不敢的，不敢的。」否則，連他也要被牽連進去的，他之所以和掌柜的一起，就是掌柜的下手也不會沒輕沒重的，他們一直都是相安無事的。

  「那眼下那個打扮就可以知道原因了，原本他們是想挑我們這些外來者動手，卻沒有想到途中被人給控制住了。」聞人禮道。

  「你們掌柜的有沒有什麼奇怪之處？」紀成風問道。

  「奇？奇怪之處？我，我不知……啊！啊！啊！」又是一連三聲慘叫，那個腳踩在小廝背上的人，再次加重了力道，一個修煉者的實力，根本不是眼前這個普通的小廝可以忍受的。「我，我說，我……咳咳，我說，咳咳，咳咳咳。」

  那人將腳拿了下來，冷冷看著那小廝道：「快說。」

  「掌柜的，掌柜的到晚上，一直都是正常的。再要離開動手的時候，也是正常的，我也照著往常一樣，在那裡放風。但是就在要動手的時候，掌柜的突然身體一頓，我，我看見，看見……」

  「看見什麼了？」紀成風立刻問道，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回答十分重要。

  「我……」

  小廝瞪大著雙眼，再也沒有開口，就這麼忽然沒了氣息。

  「是不是你下手太重了！」紀成風立刻道。

  「不可能，我絕對有控制的，而且他都快要說出來了，忽然就不動了，說不定……」

  「說不定，那個控制的人根本沒有走。」佘七輕聲道。

  所有人立刻圍成一圈，背對著背，看向四周。忽然，他們又想起了那個隊友，當下再次轉過身來，面面相覷。

  「我想，我們應該快安全了。」聞人禮忽然道。

  「什麼？」紀成風問道。

  「天快亮了。」聞人禮道，「黑夜結束，一切都該結束了，死的人都是夜裡死的，沒有人是白日裡死的。」

  漸漸的，天邊的光亮開始越來越亮，但是眾人卻沒有感受到暖意，有的只是那森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