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這兩年她是怎麼過的?
2024-05-03 02:51:06
作者: 凌雲之燕
他向來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林茉怎能不清楚?她只好無奈地說了她的住址。
車迅速向著城邊那座老舊的小區駛去。
「你就住這裡?」
岳晨吃驚地看著林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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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林茉輕輕回答。
下了車,看著周圍的一切,岳晨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這裡的樓房又低又矮,而且十分破舊,應該是快拆遷的老小區,各項基礎設施都極不完善。跟周圍高聳入雲的現代化大廈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身臨其境,有一種五六十年代的代入感。
進了屋,屋裡很潮濕,因為老舊的樓房沒有暖氣,所以更顯得陰冷。
「你怎麼住這種房子?連暖氣都沒有,孩子受得了嗎?」岳晨忍不住轉過頭問她。
「習慣了。」林茉輕輕回答。
岳晨在屋裡走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男人居住過的痕跡,他的心終於放下來。
「孩子呢?」岳晨轉了一圈,並沒看到那個小崽子,有些奇怪。
「晚上隔壁大姐幫忙帶著。」林茉輕輕回答。
「那好,今晚沒人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岳晨說著就脫了大衣上了床。
「你回去吧,你晚上不回家,你妻子會擔心的。」林茉輕輕勸著岳晨。
他總是這麼隨著自己的性子,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也許此刻,他妻子正在家裡焦急的等著他呢。
「我不走,說什麼也不走。」岳晨深邃的眼神裡帶著一股執拗。
林茉只好作罷,他向來說什麼就是什麼,誰也勸不動他。
床冰得跟石頭一樣,讓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這地方是人住的嗎?」
「你說什麼?」林茉有些氣惱地反問了一句:「不是人住的,那我是什麼?」
像他那樣的富人,哪能體會到窮人的疾苦?他是從小過慣優越生活的人,哪裡住過這種環境?
他們,早已是兩種空間,兩種環境裡的人。
「不是,我是說這麼陰冷的地方,你跟孩子怎麼住?」岳晨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忙糾正。
他忽然明白了,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孤苦伶仃地討生活,哪有多餘的錢住高檔的地方。
那她當時信里說的那個她愛的男人到底存在不存在呢?岳晨十分懷疑。
就目前屋子裡的一切,看起來就他們母子兩個人住,那在夜總會送她玫瑰花的那個男人應該是才開始追她的。
那就好辦!
岳晨俊逸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笑意。
「上來!」看著依舊站在床下的林茉,岳晨命令她:「你這床跟冰塊一樣冰,還不快上來給我暖暖。」
林茉只好靜悄悄地躺在岳晨旁邊,他猛然把一雙冰涼的大手從她的衣服裡面伸進去,在她柔軟的身上暖著,冰得她咧起了嘴。
看著林茉的表情,岳晨笑了,他已經好久好久沒這麼笑過了。
暖了一會兒,他又抓起她冰冷的手,塞進自己的胸前暖著。
他的手那麼冰涼,但是胸膛卻是那麼火熱,像一個大火爐一樣溫暖著她的手。
她輕輕抬起頭,卻不料一下子落入他深邃的眼神中,他的目光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她一下子被陷入其中。
他猛然翻身而起,將這個嬌小的女人一下子壓入身下,瘋狂地吻了起來。
「哎喲!」
她輕輕呻吟一聲。
剛才在車上,他那麼瘋狂,使得她全身像被火車碾壓了一般酸痛。
此刻一下子承受了他身體的重量,剛才背墊在汽車座椅上的部位又疼了起來。
「怎麼啦?」
岳晨吃了一驚。
「背好痛!」林茉微微皺著眉頭說。
岳晨忽然笑了,看來剛才在車上把她折騰慘了。
「好吧,我就饒了你。」
岳晨輕輕地從林苿的身上下來,緊緊地摟著她,用自己滾燙的身體暖著她。
思念了這麼久的女人,終於實實在在地躺在自己的懷裡,岳晨的心裡一下子變得那麼踏實,他緊緊地把她箍在自己的懷裡,唯恐她再次不聲不響地逃走。
躲在他溫暖的懷裡,林茉的心是多麼矛盾,她既貪戀這份溫暖,心裡又有著深深的愧疚。
她覺得對不起另一個為他生了孩子的女人,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理所應當受到他的全部寵愛。
可是此刻,他卻把這麼溫暖的懷抱給了自己,他臉上帶著笑意,神情那麼滿足。
時刻,他不知將往日的霸氣和不容辯駁藏在何處,滿心滿眼都是對她的寵溺。
林茉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深深地沉迷在這樣的寵愛里,她伸出柔軟的手臂,輕輕地環上了他的腰。
她想,就這一夜吧,天亮了她就把他還給那個女人。
這一夜,林茉一直沒有睡著,她聽著身邊這個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心裡覺得那麼踏實和甜蜜。
她盼著天亮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她想感受他久一點,再久一點。
天終於亮了,林茉不得己悄悄從床上爬起來,她要去隔壁大姐那裡抱果兒了,已經麻煩她一晚上了,實在不好意思。
岳晨也醒了,他眯起眼睛看著坐起來的林茉,霸道地一把又把她拉回自己的懷裡摟著,「你這個小女人,起來這麼早幹什麼?床剛暖熱,讓我再摟一會兒吧。」
「我要去抱果兒了,大姐已經幫我帶了一個晚上了,實在不好意思再麻煩她了。」林茉輕聲說。
於是岳晨輕輕鬆開懷抱,依然躺著看著她急忙起了床。
看到小崽子被抱回來了,岳晨一下子坐了起來,已經快兩年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長大了沒有。
可是看到果兒的第一眼,岳晨便深深地愣住了,這是曾經那個小嬰兒嗎?
「他怎麼……?」
岳晨也看出孩子有問題,吃驚地問林茉。
「他是腦癱。」
提起孩子,林茉的神情一下子凝重起來,他哪裡知道自己兩年中為了這個孩子流了多少淚?吃了多少苦?
「怎麼會這樣?」岳晨凝視著果兒輕聲說。
「也許這是天意吧。」林茉淡淡地回答。
她不想再舊事重提,所有的一切,已經是她心裡的傷口,她不願意再多一個人承受這份痛苦和自責。
「你這兩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岳晨抬起頭,輕輕地看著林茉。
他知道一個女人帶著一個腦癱兒生活意味著什麼?一定是他想像不到的艱難和痛苦。
可她所承受的所有艱難和無助,在他面前,她竟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