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作繭自縛
2024-07-29 09:48:36
作者: 蘇幕遮玥
姜錦瑟看到新聞的時候,氣的狠狠摔了手機,這個白苒,動作還真快。
不行,她絕不能坐以待斃,等白苒真的掌握了輿論,雲深為了影響不得不娶她,到時候還有她什麼事?
想了想,她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寧家在江州那就是土匪般的存在,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寧家人,那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沒人願意惹上這個麻煩,因此碰到寧家人,那是能躲就躲。
寧清華,寧家老大,這個男人在寧家不大管事兒,大部分權利都被他那個好女兒寧子衿攥在手中,所以就是個醉生夢死的老流氓,以前飯局上見過一次,想吃她豆腐被她混了過去。
寧家人骨子裡都是風流種,尤其是這個寧清華,簡直將風流發揮到極致,不過聽說他對女人很慷慨,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即使如此依舊大把的女人往他身上撲。
如果請寧清華解決了白苒,即使付出點什麼,她覺得也是值得的。
姜錦瑟衡量了一下得失,還是決定賭一把。
姜錦弦躲在衛生間裡,聽到姜錦瑟在打電話,眸光閃了閃。
——
秦叔打來電話,簽證已經辦下來了,隨時可以走。
但云涯還需要一個時機,最起碼現在還不能走。
伴隨著鋪天蓋地白苒懷孕的消息,家裡的溫度越來越低,期間姜錦弦隨著姜錦瑟來過紀家兩次,姜錦弦的乖巧單純討得了雲姝的歡心,儼然把她當成了親女兒看待。
雲涯見此不過勾唇冷笑,前世的一幕重新上演。
同時跟蹤姜錦瑟的人傳來消息,姜錦瑟秘密見了寧清華,並在寧清華的宅邸過了一夜。
這證明什麼?
人性啊,永遠這麼骯髒。
前一秒說著愛你,下一秒就能毫不猶豫的和別的男人上床,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慾,她口口聲聲說愛雲深,其實愛的,不過是雲夫人的名分給她帶來的權勢及財富罷了。
她等著這些人,作繭自縛。
——
雲涯拉著雲渺從樓梯上走下來,姜錦瑟和姜錦弦陪在雲姝身邊,三人談笑風生,氣氛很是融洽,雲涯出現的瞬間,空氣靜默下來。
姜錦弦下意識垂下了腦袋,手指揪著衣服邊角。
「奶奶,姜阿姨,阿弦姑姑。」雲涯微笑著朝幾人打招呼,笑容甜美純真。
雲姝勾了勾唇:「這是要幹什麼去?」
「參加節目最後一次的錄製,這次去的時間可能長了些,奶奶,不要太想我哦。」兩人撕破了臉皮,反正雲姝也不敢動她,雲涯在可控的範圍內,經常氣的雲姝臉色鐵青。
時間長了,雲姝自控力也升了一個等級,平常的唇槍舌戰已經不能令雲姝失態。
「哦,小心點,外邊不安全,早去早回。」雲姝溫柔的交代道。
「多謝奶奶的關心,那我和渺渺就先走了,姜阿姨,阿弦姑姑,再見。」雲涯朝兩人揮揮手,拉著雲渺朝門口走去,而在莊園外,節目組派來接兩人的車子正等在那裡。
「這丫頭,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姜錦瑟狀似無意的說道。
雲姝眼珠漸涼,冷冷勾了勾唇:「人,總是會變的。」
姜錦瑟眯了眯眸子,笑著垂下眸光。
紀雲涯啊紀雲涯,你就自求多福吧,任你再聰明,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雲姝勾勾手指頭就能弄死你,真以為仗著輿論雲姝就不敢動你了?
可笑,天真。
——
節目最後一次錄製是在煙雨朦朧的江南水鄉。
草長鳶飛,樓台煙雨,秀美婉約的江南水景,猶如一個含羞欲澀的少女,靈秀柔和,風輕雨斜。
從踏進這裡開始,雲涯身體內,就流淌著一種沸騰的血液。
這裡的空氣,是那麼熟悉,這裡的天空,是那麼藍,這裡的溪流,是那麼清澈。
因為這裡,是她前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雲涯是真的沒想到,有生之年,她還會再踏入這個地方。
這一次的錄製為期三天,將會在這個小村子裡完成,白天錄製結束後,明涵帶著雲涯雲渺回了住處,條件不怎麼樣,窗戶漏風不說,床鋪也沒比牛棚好到哪裡,明涵自己都嫌棄的不得了,心底把節目組罵出了翔,還以為雲涯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公主會哭鼻子,誰知道雲涯再次顛覆了他的認知。
小姑娘默默的鋪好了床,還很貼心的點上了蚊香,這裡晚上會有很多蚊子。
然後領著雲渺去洗漱,全程一句抱怨都沒有,明涵心想自己一個大人思想覺悟還沒一個孩子高。
他捧著刷牙杯蹲在雲涯身邊,好奇的問道:「小雲涯,你如果不喜歡住在這裡,我向節目組申請,給你和雲渺換個地方。」
雲涯一邊刷牙,一邊扭頭看了眼明涵,吐出一口水之後,口吃伶俐的說道:「不了,我很喜歡這裡。」
是真的很喜歡呀,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的熟悉,光想想,夢裡都能笑醒。
好吧,明涵覺得自己是白問,小姑娘那麼明亮而真誠的眸光,讓他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不都說富二代很嬌氣的嗎?為什么小雲涯不按套路出牌,不過他還真是越來越喜歡雲涯了。
等所有人都睡著後,雲涯睜開了雙眼,她先是看了眼睡在身邊的雲渺,確定雲渺睡的很熟,這才起床穿衣。
挑開門帘走出來,家徒四壁的大堂里,明涵睡在一張破板凳上,身上蓋著自己的衣服,許是有些冷,他搓了搓臂膀,嘴裡咕噥了句什麼,遂即鼾聲一聲聲的傳來。
因為雲涯是女孩子的原因,為了避免某些敏感話題,一直以來明涵都未和雲涯同床過,即使兩人是明面上的父女關係。
雲涯繞開他朝外邊走去,今夜星月低垂,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她快步朝一個方向跑去,夜色被她甩在身後,風過耳畔,她只是一步步的朝著一個方向堅定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