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詫異
2024-05-03 03:08:24
作者: 眉小榭
傅予年看一眼漫天的雪花,坐進車裡,朝著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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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再不讓你離開我了。
傅予年回到醫院的時候,林小小還沒有睡。
她正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雪花發呆。
渾然不知道傅予年回來了。
直到……
腰上突然多出來一雙手,她才有些嬌羞的回頭看了一眼:「阿年,你回來啦!」
她的言詞之間有著濃濃的興奮之意,眼睛忽閃忽閃的亮著,像是浩瀚星空里的星星。
現在的林小小,對於以前的事幾乎沒有任何記憶,她只是下意識的特別依賴傅予年,只要一看到他,她就會露出甜美的笑容。
傅予年緊緊抱著懷裡的小人兒,吻了吻她的發心,「是的,我回來了,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
林小小用力點頭,側過頭來在他臉上就是一個吻,「很開心很開心。」
醫生說:林小小的腦部受到嚴重撞擊,很多的神經受到了損傷,關於以前的很多事,她可能都不會再記起來了。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流產了,褲子都被血洇透了。
只要一想到她所承受過的那些,傅予年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
抱得她愈發的緊。
「阿年,你抱得太緊了,我不能呼吸了……」
她撒嬌似的說著對他的控訴,傅予年不由得放輕力道。
「小小,等你身體再好一些,我們就回家,好嗎?」
她的眼睛裡帶著迷茫,亦帶著對他的信任,「嗯,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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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晴晴已經考慮了三天。
也沒考慮出個結果來。
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留下?
真的是一個很讓她頭疼的問題。
思來想去,她最後決定用抓鬮的方式解決。
做了兩個紙團,一個上頭寫著「要」,一個是空白,抓住的那個就是她的決定。
她很鄭重的把紙團在手裡晃了很久,然後丟開,看著那兩個紙團在空中划過兩個拋物線。
等到它們徹底停下來了,她才深吸一口氣,走向她想拿的那個紙團。
快要走到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又迅速的走向了另一個紙團,將它拾起來。
紙團上空白一片。
看到是空白的時候,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這麼將紙團扔掉,手放在了肚子上。
「寶寶,對不起,媽媽不能陪著你了……」
也不知道怎麼地,她突然就哭了起來。
傷心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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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之後,新娘和新娘被送進新家裡。
外面大雪紛飛,房間裡卻是溫暖如春。
蘇向北喝的醉醺醺的,一身酒氣,隔著大老遠就能聞到那濃烈的酒氣。
劉華容扶著他,不敢有任何閃失,生怕他摔倒了。
新婚之夜,本來應該是幸福的好日子,她不允許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
「向北,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劉華容看著倒在沙發里的男人,心底沒有半點歡喜,只有悲哀。
她身上的婚紗還沒有脫下,一身的濃妝也沒有卸去,就在照顧這個男人,但凡這個男人對她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疼和憐惜,又怎麼會在新婚之夜這樣的待她?
傭人見她穿著一身婚紗去廚房忙活,急忙過來接過她手裡的鍋,「太太累了一天了,這些事還是我來吧……」
傭人是母親替她找的,自然是向著她的,看到傭人這麼體貼自己的時候,她點點頭,把鍋交給了她,「謝謝你。」
傭人微笑了一下:「太太說哪裡話?夫人讓我過來伺候您的,這些都是我應盡的本份。」
這個傭人不愧是母親選出來的,很合她的心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芳,小姐叫我小李就行了。」
「很好,小李,只要你盡心盡力替我辦事兒,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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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劉華容洗過澡下樓的時候,李芳已經把醒酒湯熬好了。
看到她下樓來,便把湯遞到了她手裡,「太太也喝了不少酒,多多少少喝一些,不然明天會頭疼的。」
劉華容接過湯一口氣喝掉,來到蘇向北跟前,準備把碗裡的醒酒湯餵給他喝。
「向北,你醒醒,喝點醒酒湯,你會舒服一點的……」
蘇向北緊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劉華容推了推他,看他沒有反應,只得拿了勺子來,一口一口往他嘴裡餵。
「鍾晴晴……」
「鍾晴晴,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要掐死你!」
他都醉成這樣了,居然還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劉華容如何不恨?
可她又能怎樣?
將醒酒湯收進廚房倒掉,再敢不管他的死活了。
縱然她嫁給了他,也還是沒有任何意義,這個男人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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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年接林小小出院。
太陽很好,但這樣的氣溫只讓人覺得冷。
她穿了一件短款的羽絨服,黑色的細腿褲,腳上是一雙雪地靴。
因著在化雪的緣故,儘管太陽很好,可溫度卻低的駭人,連一向不怕冷的傅予年都覺得有些冷,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
看到林小小還穿的那麼少的時候,男人眉心擰了擰:「你穿的太少了!」
印象中,林小小是特別怕冷的人,一過十一月,冬天還沒到,她就早早的開啟了暖氣在家窩著,不肯出門。
這會兒看到她穿的這樣少,下意識的便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想要給她穿上。
「阿年,我不冷,一點兒也不冷,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她推開了傅予年遞過來的衣服,把手伸向他的掌心裡。
果然……
她的手是熱乎乎的,全然沒有以前的冰冷。
傅予年的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隨即又把衣服穿回去,「就算手是熱的也不能馬虎,你以前最怕冷了。」
林小小朝著他笑的眉眼彎彎,抱住他的腰,撒嬌似的道:「好阿年,以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你能不能說給我聽一聽?」
「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在一起的?是你先追的我?還是我先追的你?」
她一臉的茫然,似乎對這個世界一點兒也不了解。
傅予年聽了之後,眼底的那抹溴黑淡去,繼而朝著她笑:「以前呀,是你先追的我!」
「那個時候,你對我一見鍾情,然後就死賴在我們傅家不走了,哭著鬧著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