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的荷包,在她這
2024-07-29 00:49:44
作者: 桃子泡泡
前線戰事告急,虞晚寧的父親,定國公虞恆帶著大軍前去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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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看到戰場上的刀光劍影,血流滿地,定國公坐於馬背上,手持長槍與敵人鏖戰,突然飛來一支暗箭,射中了他的左腿。
再然後,是大軍凱旋,虞恆負傷歸來的畫面……
這是什麼情況?他確定沒有發生過這場戰役,可是為什麼他看到的畫面那麼真切?
他的腦袋發脹,一陣一陣的疼,像是要炸開,他按著太陽穴,用力地揉捏,試圖緩解。
虞晚寧看他愣在那兒,不知道他怎麼了,可能真是腦子有病了,完全沒管他死活,趕緊上了自己的馬車,回國公府去。
凌玄策緩了一會兒,眼前視線漸漸恢復,他一瞧,虞晚寧趁著他頭疼的功夫,早就走遠了!
他又是一陣生氣,走到自己馬車前,上車。
塵非不知道他們二人說了什麼,但是見王妃自己走了,王爺臉上又奇差,便猜到幾分,清了清嗓子,開口安慰。
「王爺,別生氣,王妃她……」
「盯緊虞晚寧。」男人冷沉的聲音傳來,明顯蓄著怒意。
塵非先應下,一邊駕車,一邊對裡面說:「王爺,靖王的差事已經辦完了,眼看著就要回京了,若是王妃真的幫助靖王妃順利產子,靖王一定會對咱們王府心存感激,這對您也好,不如就讓王妃試試?說不定王妃真的行呢。」
「試試?這是能試的事情嗎?」車廂里,凌玄策修長的兩腿交疊著,一張俊臉面色緊繃,手指捏著眉心,「虞晚寧有多大本事,本王還能不知道?若是靖王妃的病真的那麼重,她怎麼能救下來?」
「靖王與靖王妃感情那麼好,靖王一辦完事,就快馬加鞭地往京城趕,就等著抱兒子,萬一靖王妃母子在虞晚寧的手裡出了事,靖王絕不會饒了她,到時候,還要弄得我們兄弟反目。」
凌玄策睜開眼,一雙黑眸閃動著冰冷銳利的光。
他現在要的是靖王上位,與桓王抗衡,他們兩個對上,他才有機會暗中蓄勢,若是這時候得罪了靖王,就是又樹立一個敵人,對他極其不利。
車廂外,塵非不說話了。
王爺的苦衷,他是清楚的,自小就不受寵,母妃在皇上面前也是頗受冷落,幫不上他。
三個成年皇子中,二皇子靖王最長,是寵冠六宮的貴妃所出,深受皇上喜愛與看重。
三皇子桓王是皇后所出,皇后娘家勢力煊赫,於桓王助力不小。
而他們王爺,又不受寵,又沒有人幫襯,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靠的自己,很不容易。
其實王爺與那兩位相比,一點都不差,論心計見識,深謀遠慮,比他們都強,只是不受重視罷了。
王妃想給靖王妃治病,興許是好心,但是還是不要摻和此事為好,免得給王爺添亂。
「王爺放心,屬下會安排人盯緊王妃的。」
「嗯。」凌玄策沉聲道,「絕不能讓她再繼續下去,她那邊有什麼動靜,立刻來報,」
「是。」
馬車行了一會兒,回到宣王府,凌玄策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心中疑惑不已,覺得十分的詭異。
估計是最近太累,也可能是被虞晚寧氣糊塗了,才會胡思亂想。
他腦子裡亂糟糟的,頭暈,心煩得很,回到房中,脫去外衣,上床小憩一會兒。
國公府,虞晚寧滿懷期待地走進家門,問的第一句就是:「父親回來了嗎?」
下人搖頭,說:「國公爺沒回來,大公子也去軍營了,好像有什麼事。」
虞晚寧眼眸一暗,有些失望,回到衛氏的院子,衛氏一瞧見她,忙問:「寧兒,長公主叫你進宮做什麼?」
虞晚寧只是笑笑:「沒什麼,聊家常而已。」
那些爛事就不告訴母親了,免得她憂心。
「那就好。」衛氏拉著她進屋,微笑道:「飯馬上就好了,方才你爹派人來把你哥哥叫走了,說有事商量,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等他們回來,咱們就開飯。」
「好。」虞晚寧點頭。
都隔了一輩子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她等得起。
趁著這會兒閒工夫,她回自己屋子裡看了看。
還是自己家裡待著舒服,若不是還沒辦好和離,她都想搬回家裡住了。
她這小屋,住了十幾年,裡面都是幸福的回憶。
她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父親母親對她疼愛有加,哥哥姐姐也對她百般呵護,她每天都生活在愛里,家人都她有多好,光是看這間屋子就知道了,裡面大大小小都是家人送給她的禮物。
牆上掛著的雪景寒林圖,是之前過生辰的時候,姐姐特意給她畫的。
博古架上那把小巧的木劍,是小時候,哥哥給她做的,為的是教她練劍,以後防身,可是她怕苦怕累,沒練幾天就撂挑子不幹了。
而那張架子床是父親親手給她打的,她每天晚上睡在上面,都無比地安心。
妝奩里成堆的珠寶首飾,都是母親給她的,件件精美,她年紀小愛臭美的時候,每次出門都在頭上插滿珠釵,走路叮噹響。
現在看見這些東西,滿腦子都是家人對她的好,心中又是一陣悔恨。
上一世,她真是錯得太離譜了,家人對她這麼好,將她捧在手心,她卻要和家裡斷絕關係,嫁給凌玄策,自己吃苦遭罪也就罷了,還連累得一家人都不得安寧。
虞晚寧抿緊了唇,掃視著自己的小屋,想帶幾件東西回去。
她翻看妝奩,撿了幾件首飾,意外地發現了一個荷包。
她想起來了,去年乞巧節的時候,她去白雲山給凌玄策求了個平安符,就裝在這荷包里,後來她拿著去給凌玄策,可是凌玄策看都沒看一眼,就扔到地上了。
她又拿回來,隨意地丟到一旁。
回想起自己那不值錢的樣子,她氣得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臉蛋。
給那狗東西求什麼平安符,她現在巴不得他不平安呢。
她哼了一聲,隨手捏了下那荷包,手感卻有些不對,那裡面鼓鼓囊囊的,好像不是平安符。
打開一瞧,裡面還真不是什麼平安符,而是一些藥草,她聞了聞,只是一些尋常的安神的藥草。
「奇怪,怎麼會是這個東西?」
這是個墨藍色半圓形的荷包,沒有掛穗,上面繡著簡單的竹紋,顯然是個男人的東西。
她不記得他給凌玄策送過這個,這是哪兒來的?
心中疑惑,她叫來外頭的丫鬟巧兒。
巧兒雖不是從小跟著她的,但是也貼身伺候她多年,興許知道。
「巧兒,這個荷包是誰的?」
巧兒看了一眼,道:「小姐,這個是您去年乞巧節,從白雲山那次帶回來的。」
「是嗎?」虞晚寧扶著額頭,自言自語,「我怎麼不記得了?」
巧兒笑著說:「可能是您那次受傷昏迷,記不清楚了。」
這個事虞晚寧記得,去年乞巧節的時候,她到白雲山上寺廟裡求了平安符,到後山去玩,不慎摔了一跤,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家裡躺著了,母親說她就是磕到頭,昏迷了一陣子,沒什麼大礙。
可能真是那個時候拿回來的,但是她忘記了。
可她怎麼會拿著一個男人的荷包呢?
藥草的香味緩緩地傳至鼻間,她莫名地感到一陣反感,頭竟然還疼了起來。
她閉了閉眼睛,卻突然看見自己被一個男人抱著,而她的兩腿,還纏在那男人精窄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