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嚴少征有另一個身份
2024-07-29 00:18:18
作者: 空港
江若雪終於忍不住問道:「嚴警官,其他人呢?怎麼就你自己?」
嚴少征回過頭看她,眼眸幽深,仿佛藏有無盡的迷霧。臉色則有些陰晴不定,顯得頗為怪異。
江若雪心中的不安在擴大,仿佛有什麼不祥的預感在悄然滋生。直覺告訴她現在的情形有些不對勁!
「嚴警官!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她試圖平復心中的慌亂,但聲音仍帶著幾分顫抖,說完,她轉身朝來時的路快步走去。
「等等!」嚴少征大步趕上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聲音仿佛從冰湖裡冒出來,帶著森森的冷意。
「既然來了,就別慌著走,你看,」他指向那條唯一的路口,嘴角浮起一絲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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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欽南都來了,你怎麼能走呢?」
那條窄窄的土路上,李欽南那台悍馬正朝他們這邊駛來。
嚴少征面色泛起潮紅,激動得眼睛發光,抓著她手腕的手都在微微發抖,冰冷而粘膩,穿透她的皮膚,讓她的心也變得冰冷。
他整個人顯得極度興奮,又非常不安。似乎等著揭開一個塵封的秘密,又似乎在期待一個盼望已久的結果。
這樣的嚴少征讓江若雪感覺前所未有的陌生。
那個冷靜、理智的嚴警官,仿佛在這一刻被完全剝離,留下的只是一個充滿狂躁和不安的陌生人。一股寒意從她的腳底湧起,如同冰冷的蛇,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感到一陣窒息。
她掙扎著,試圖掙開他那隻如同鐵鉗一般的手。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怒意和不解。「嚴警官,你這是幹什麼?請放開我!」
嚴少征緩緩轉過頭,那深邃而銳利的眼神如同兩把冰冷的劍,將她從頭到腳徹底穿透。
江若雪突然想起了山裡的那條竹葉青,心裡恐慌在擴大,她完全不明白嚴少征這是怎麼了?
嚴少征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忽然開口問道:「江若雪,你懷孕了吧?李欽南的?」
江若雪的臉上熱辣辣的,又羞又怒。她總算明白了,原來所謂的緝私行動不過是一場嚴少征精心策劃的騙局。可嘆她被仇恨和怒火蒙蔽了雙眼,竟然上了他的當。
她壓制住內心的慌亂,毫不客氣地怒斥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把我騙到這裡來,是想利用我來對付李欽南嗎?你別忘了,你是警察!」
嚴少征對她的憤怒視而不見,他輕輕地重複著「警察」這兩個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仿佛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警察?」嚴少征獰笑著:「去他媽的警察!老子早就不幹了!」
「你說什麼?」江若雪大驚失色,她不明白這當中出了什麼問題,但是和嚴少征站在一起無疑是危險的。
江若雪轉身就跑。
李欽南的悍馬已經越來越近了。諷刺的是,明明是她和嚴少征給李欽南設下陷阱,她現在卻不得不向她試圖對付的男人求助。不論他們之間有多少的恩怨糾纏,但是她知道李欽南都會護著她。
她的心緒如亂麻般紛擾,步伐變得凌亂而無力,竟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那一瞬間,她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那兒傳來一陣隱痛,仿佛刀片輕輕划過,她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嚴少征已經追上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拖起來,手中的手銬冷酷而無情地銬住了她纖細的雙手。
他的聲音低沉而陰森,「江若雪,我奉勸你不要再做無用的抵抗。我並不想傷害你,但你也別逼我。」
江若雪的雙手被手銬牢牢地束縛,她掙扎著怒斥:「你這個敗類,無恥!那個故事是你自己編的吧?李欽南根本沒有侵占你家的公司,你一直都在騙我,對嗎?」
嚴少征抬頭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悍馬,冷笑一聲,「有沒有都不重要了,反正現在你在我的手裡,看起來李欽南挺緊張你的。」
他微微傾下身子,眼神冷厲如刀。「我們來賭一賭,看看他舍不舍用自己的命來換你的命?」
江若雪聞言頓時全身冰涼,她僵硬的轉頭去看嚴少征,後者眼裡的瘋狂讓她膽寒。
「你想拿我來威脅他?恐怕你打錯算盤了,我和他早就分手了,」江若雪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她現在只想拖延時間,希望李欽南能察覺到不對勁趕快報警。
嚴少征嗤笑一聲,「哦?那我們不妨試試看。」
正在這時,那黑色的加長悍馬已經衝到了他們面前,猛然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響。
李欽南長腿一跨,穩穩地站在地面上,他回手重重地摔上車門,大步流星向他們走過來。
江若雪的眼中燃起一線希望。
突然,她渾身都僵硬了,一枝烏黑的槍管無情地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那冰冷的槍管傳遞出森森的冷意,穿透她的皮膚,凍住了她的五臟六腑。
李欽南猛然收住腳步,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竟然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嚴少征,你這是在做什麼。」
嚴少征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獰笑,緩緩開口,聲音中充滿了嘲諷:「李欽南,沒想到吧,你也有被我威脅的一天。或許我應該更正一下,我還有一個名字,雷錚。雷鳴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們的爸爸叫雷爭憲。」
此言一出,江若雪和李欽南都震驚了!
李欽南迅速穩定了情緒,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冷靜。「這倒是真沒想到,那麼你劫持了我的女人,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江若雪此刻才如夢初醒,她心中那股對嚴少征的抗拒感,此刻終於找到了源頭。
儘管他有警察的身份,本該除暴安良,伸張正義,她卻只想離他遠遠的。原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可信。
她恨自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竟然成了他的人質。
她看著李欽南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懊悔和無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