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3章 觀戰

  有白家老祖帶領，返回的路走得輕鬆了不少。

  他神魂雖受過重創，但好歹仍保留著大羅金仙的大部分實力，在固魂珠里為兩個小輩保駕護航還是不成問題。不僅如此，他沿途還搜颳了許多山脈中的材料，以法則改造成丹藥或藥液吞下，好讓傷勢逐漸恢復。

  子幻蘿助了他一臂之力，加上固魂珠與各種天材地寶的滋養，抵達扶搖小洞天時，他已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哪怕還是不能輕易離開固魂珠，但狼靈看上去不再是透明，而是有實體的狀態了。

  白嘉運一路想要詢問靈犀玄仙的事，白家老祖一會兒扯東一會兒扯西，就是不說到點子上，他忽悠人的本事簡直出神入化，聽得子璇一愣一愣的，更不要說心思簡單的白嘉運了。

  來到扶搖小洞天傳送廣場時，白嘉運早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一心只關注著極焰小洞天那方陣法的恢復。「老祖，你自己真的沒問題？要是修復不好，我們肯定會被極焰、扶搖兩方洞天的仙者追著罵。」

  「你這倒霉孩子！我都說了我能行！不就是重新連通空間通道麼？這有什麼難的？無知小上仙，去去去，跟音希一邊玩去！」白家老祖自己控制著固魂珠，飄到通往極焰小洞天的陣法前。

  在這裡守陣的正是之前救人的金仙老者，看到固魂珠內的白家老祖，抱拳行了一禮道：「仙君醒來了？這陣法就交給仙君了。」

  白家老祖一看，陣法果然還是破損的模樣，不由得嘟嘟囔囔道：「你們也真夠可以的，這麼多年都不肯找仙君來修復，非得等我親自來。」

  金仙訕訕一笑，道：「既是仙君破壞的，自然要等仙君來。仙君要是十年內不來，我們還得通傳大小洞天尋您呢。這些年，大家可是都知曉，前往極焰小洞天得轉乘好幾次傳送陣，都是因為白仙君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白家老祖瞪了他一眼，默默飄到傳送陣前，無形的神念探出感知著洞天外的空間。

  子璇與白嘉運很快就見陣法重新亮起，陣紋上的光芒與從前一樣，整個融合在一起，散發出柔和的氣息。

  「走走走，去萬仙大會上看看還有沒有熱鬧！」白家老祖穩固了空間通道，晃晃悠悠飄到白嘉運前方，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傳送廣場。

  守陣的金仙見他們全都無恙，好奇地問了一句：「兩位小友，方壺島主沒找你們麻煩？」

  白嘉運搖了搖頭，子璇也跟著裝傻搖了搖頭。老者見他們如此便也不再追問，轉身啟動傳送陣去了。

  ......

  萬仙大會從開始到最後收場，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特別是演武與演繹法則，有時候十年都不一定能結束。子璇與白嘉運、白家老祖一起來到會場，發現丹器符陣、靈膳釀酒等切磋早就結束了。

  子璇倒也不遺憾，在這裡，丹器符陣的比試只是「論道」，成品的高低，是憑對法則領悟的深淺來評判。她之前感興趣亦只是想看看熱鬧，倒是沒有參與的心思。

  她最感興趣的還是演武和演繹法則，恰好這兩場都還未結束。

  白嘉運與白家老祖打算去觀鬥劍，子璇想去看看法則比拼，於是三人在會場外分開，約定日後有機會一同去遊歷。

  比試的場地並不在仙城內，而是在山水中布下了水幕入口，每一道都通往不同的會場。子璇一步跨進入口，便來到了一座類似無量海的地方。

  不遠處是一座座巨大的浮空島嶼，裡面設有觀看台，她取出子乘風的傳訊符寶，不多時就接到了回應。

  子乘風所在的觀看台位於一座浮空島頂端，從外面看上去是一座石亭，進入其中，卻像是身在一座空曠的廣場上。廣場上四處都是海面上演繹法則的仙者幻影，看上去熱鬧非常。

  「回來了？找到仙君了麼？」子乘風一邊詢問，一邊招呼她到廣場中間坐下。

  「找到了，事情已經解決，家中的幻蘿仙君已經前往方壺島了。」子璇在她身邊入了座，只見周遭幻影不斷變化，時而使空間扭曲摺疊，時而幻化出時間流動的幻光。

  這些幻象都是半透明的虛像，他們本體都在十分遙遠的穩固空間內，為了讓觀看者身臨其境，廣場甚至還設有陣法，專門讓演繹法則的波動傳達到此處。

  是以這些仙者的一舉一動，都能被觀看者感知，可以在一場場演繹中取長補短，或是對法則產生全新的感悟。

  子璇斟酌著詞句，將這事與子乘風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萬幸，」子乘風聽後頗為驚訝，接著又詢問道，「那幻蘿仙君沒說別的什麼？也沒有什麼囑咐麼？」

  子璇搖搖頭，道：「只讓我好好修行，別的倒沒說什麼。畢竟我還不到金仙之境，說什麼都太早了吧。」

  「你氣息比起幾年前有很大變化，我看必然會先我一步進入玄仙之境。醍醐果讓你領悟力大大提升，省去了不少時間，所以不必心急，一步步來吧。」

  「是啊，一步步慢慢來吧。」

  兩人沒有再多說與神祇相關之事，默默觀看起場中法則變幻，在心中思考著若是換作自己，會如何應對對方的招數。

  場上餘下的共有十九對仙者，其中有十五對都是玄仙，唯有四對上仙還未分出勝負。子乘風道，這些仙者都是從萬仙大會開場時進入比試，到現在已有七年之久。

  子璇只見空間與空間不斷碰撞，時而被憑空生出的風霜雷電擊破，時而被時間流速所影響，變得遲緩或是飛速逝去。仙者們操縱法則如臂使指，每一對都難分高低，看得子璇眼花繚亂。

  她很快沉浸在兩名玄仙激烈的對戰中，包羅萬象的法則令她感悟良多。

  場中一對對仙者分出勝負後離去，最後只餘下了這兩名玄仙，直到三年後會場即將關閉，這一場演繹才以平局作為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