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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愛與折磨

2024-05-03 02:45:32 作者: 白羽燕

  為了保住翁歸靡惟一的血脈,為了保住元貴靡,劉燁做出了一次又一次讓步。泥靡雖說已將元貴靡放了出來,但仍是動輒就拿他的性命作為要挾。

  不管劉燁如何反抗,只要他想,那就一定有法子讓她就範。元貴靡被泥靡的人軟禁,就連劉燁也不能接近分毫,泥靡若是心情好,或許還能允許他們母子見面,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還會動手打元貴靡,故意惹得劉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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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靈眼看劉燁受辱,卻又無計可施,她知道元貴靡就是劉燁的命,劉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護的人,既然無法當面勸說泥靡,就只能從旁側擊了。清靈指使宮女當著須其格的面,大肆宣揚泥靡如何如何寵愛劉燁,繼而刺激須其格的神經,這招果然奏效,須其格向來跟劉燁水火不相容,當初泥靡聲稱為了報復才會立她為後,如今她卻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王后。

  自從成親之後,泥靡幾乎每晚都在劉燁的住處,即使邊境戰況告急的時候也是如此。回想翁歸靡在世之時,他和劉燁幾乎從不同房,這樣的反差實在太強烈了。泥靡登基之前,好像對女人完全不感興趣,有些部落送來的年輕貌美的女子,他也是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賞給手下。

  且不說劉燁的年紀比他大出十幾歲,她還曾是他父王和王叔的女人,又跟他們母子爭鬥這麼多年,對於這樣的死對頭,泥靡非但不折磨冷落她,反而對她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須其格對此百思不得其解,泥靡就像是對這個老女人發了瘋著了魔,他就像是從很久之前就等著這一天。

  須其格深知劉燁對男人的吸引力,但她寧願死也不能接受她的兒子也受蠱惑,泥靡為了劉燁神魂顛倒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也是決計無法容忍的。就算泥靡借用這種方式羞辱也不可以。

  「靡兒,這些天你都忙些什麼呢,母后都很少看見你呀!」須其格拎著一籃子剛做好的肉餅,滿臉笑容步入泥靡的蒙古包。

  泥靡頭也沒抬:「嗯,放哪兒吧,有空我再吃。」

  須其格當即拉長了臉,泥靡從小最愛吃她親手做的肉餅,尤其是剛做好的熱騰騰的肉餅,泥靡都能一口氣吃下好幾塊,邊吃邊夸香的不得了。

  「哎呀,這又不是乳酪,肉餅放冷了不好吃的。」須其格忍住心裡的怒氣,依然笑眯眯地走到泥靡身邊,將手裡的籃子放在他眼前,「來,靡兒,趁熱吃吧……」

  「拿走,拿走……」泥靡煩躁地推開籃子,把壓在下面的捲軸抽出來,不耐煩地瞪了須其格一眼,「母后,你沒看見桌子上堆滿了捲軸嗎,這都是我還沒來得及批閱的,你看你把這兒弄得一團糟。」

  須其格委屈得不得了:「靡兒啊,母后雄你幾天沒休息了,每次來看你的時候你都在忙,今兒個我特意做了你愛吃的肉餅,可是你卻……」

  眼看須其格眨巴著眼睛就要哭出來,泥靡稍微放緩了語氣,從籃子裡拿出一塊餅:「好,我吃就是了,母后,以後你不要自己下廚了,有時間就好好休息吧!」

  須其格轉而笑了笑:「沒事的,母后現在的日子過得很舒坦,哪能從早到晚都休息呢,靡兒你才是辛苦得很,你才是最應該好好休息的。你這孩子嘴巴刁,那些廚子做的東西什麼水準母后也清楚,但你平日裡太忙,也顧不得挑剔吃的,母后只好親自打理你的飲食起居……」

  「不用了,我說不用就不用……」泥靡三下五除二吃掉肉餅,揮了揮手,「母后,你先走吧,我沒空陪你說話,總之,以後你不要再送吃的來了,我真的不需要。」

  「靡兒啊!」須其格抱著籃子,不甘心地盯著泥靡忙於批閱奏章的側面,想了想又道,「晚上你還是在這兒歇息嗎?你想吃點什麼?我做好叫人送來!」

  「晚上我去王后那兒,自會有人做好吃的送過去,母后你就歇下吧!」泥靡應付了事。

  「王后?今晚又去王后那兒?」須其格的聲線不由自主提高了幾度,「泥靡,你心裡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王后,她是咱們母子的死對頭,她是你利用大漢的棋子,你怎麼能對她動真格的呢?」

  泥靡哼了聲:「母后,你不要聽那些愛嚼舌根的人胡說八道,我當然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王后,我也從沒對她動過真格的,我這麼做都是在折磨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折磨?讓她一個老女人每晚都被大王寵幸也叫折磨?」須其格氣惱地丟下籃子,大聲叫嚷道,「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成親當晚你們就睡在了一起,從那之後,你不管多忙都會去她那兒過夜,這些我都知道。你還偏要跟我狡辯,說人家都是胡說八道,你要想折磨她,折磨元貴靡就是最好的方法,可你倒好,凡事親體力行,你這是折磨她,還是折磨你自己呢,還是你根本就被她迷住了,打著報復的幌子跟她親近。」

  泥靡惱怒地拍著桌子:「母后,你說到哪兒去了,我怎麼會被她迷住,難道你不知道,折磨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羞辱她的身體嗎?」

  「是,我不知道還有這種法子,我只知道現在後宮每個人都在說你和王后如何恩愛,說你如何迷戀王后,說那老女人魅力非凡,連一個比她小那麼多的大王都為她意亂情迷。」須其格怒氣沖沖地叫嚷著,指著泥靡的鼻子罵道,「我很了解你們這些男人,你們只要見著好看的女人,就得占為己有,直到玩膩了才會一腳踹開。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報復她,說到底你跟那些臭男人一樣,你還不是看她有幾分姿色,把她當成玩物嗎!要是我早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當初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立她為後!」

  泥靡起身怒視著須其格:「就算我存心捉弄她又怎樣,她是我的女人,誰能管得了!」

  「你,你終於承認了……看哪,這才是你的心裡話,你看上哪個女人不好,非要看上那個心腸歹毒的老女人……」須其格氣得咬牙切齒,恨恨地跺腳,「好,就算你看上她了,你為何非要讓她成為王后,把她收在後宮照樣可以捉弄,你知道這其中區別有多大嗎,日後她要是懷了你的孩子,你這個做大王的,還能不許王后要孩子?」

  「我不會讓她懷上我的孩子!」泥靡叫得更大聲,「她懷上了我也不會讓她生下來,這樣你放心了吧!」

  須其格愣了下:「可是,可是,你早晚得要個孩子啊,你不許她給你生,那你找誰生?難道你要你的孩子生來就卑微嗎,除了王后,其他女人生的孩子都不夠尊貴,難道你不知道……」

  「這些事以後再說!」泥靡推搡著須其格,「我現在剛坐上王位,哪有心思考慮日後子嗣的事,我會給母后一個滿意的交代,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靡兒啊,靡兒,你可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你讓她做了王后,就不能讓她生下你的孩子,不然咱們就對付不了她了……」須其格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道。

  這句話縈繞在泥靡耳邊,他失神地看著奏章上密密麻麻的字,嘆道:「不是我不讓她生我的孩子,是她不願意生吧!」

  「王后,王后,這藥你不能再喝了……」清靈看著劉燁面無表情喝下那碗濃稠的藥汁,雄道,「喝多了對女人的身體沒好處的,寒性太大了……」

  「靈兒,記住,每天這個時候,你都要把藥端來。」劉燁說完重又躺在床榻上,背過身去也不看她。

  清靈難過地低下頭:「王后,你心裡難受我知道,可你不能這樣折磨自己啊!這豈不是趁了他們母子的心意!」

  劉燁紋絲不動,清靈壓低聲音,又道:「這幾天我和師大人商量過了,我們還是離開這兒吧,我們去投奔常將軍,到了邊境泥靡那小子就沒辦法了。」

  劉燁還是不為所動,清靈努力想了想:「我們可以帶上元貴靡一起走啊,王后你最擔心的人就是他了,我們一起走還不行嗎?」

  「靈兒……」劉燁無力地嘆了聲,「一起走又如何?日後想要回來就不可能了,即使有大漢的支持也不可能了。」

  「為什麼還要回來呢?泥靡他這樣對你,你唯恐避之不及啊!」清靈不能理解她說的話。

  「我不能將烏孫的未來拱手相讓,我不能讓索朗死不瞑目,我要把屬於我和索朗的一切討回來。」劉燁緩緩坐起來,看向不明所以的清靈,「現在我已經是這樣子了,我再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元兒是索朗的骨肉,他有資格繼承大統,而不是遭人迫害一生窘困。還有我努力多年維繫大漢與烏孫的往來,也不能前功盡棄,我不能讓泥靡繼續猖狂下去。」

  「但是,你這樣也太委屈了……」清靈憂心忡忡。

  「不礙事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絕不認輸。」劉燁苦笑道,「離開玉門關的那一刻,我就想到了這一天,對於大漢的女子來說,我遭遇的一切,確實比死還要難過,當年細君姐姐鬱鬱而終,她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我不會步上她的後塵,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死有什麼困難,一眨眼的工夫就能了結,活著才是最艱難的。」

  「那你想出什麼法子對付他了嗎?小嫽姐姐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再說,大漢那邊究竟什麼情形誰也說不準,萬一,萬一等小嫽姐姐回來,仍是沒有好消息怎麼辦?難道你還要忍受下去?」清靈說著又要哭出來了,「王后遭受的痛苦,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現在雖然不是時候,但我心裡已經有了個主意,靈兒,你說得對,這樣忍下去不是辦法,我們不能把希望都寄託於大漢,如果得不到大漢的支持,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靠自己?王后,你是不是有把握不靠大漢也能擺脫泥靡?」

  劉燁沉思半晌,才道:「如果計劃可行,應該可以。對了,師大人要是回來了,就讓他來見我。」

  「好的,他昨兒半夜走的,臨走的時候說今晚能回來,不過我問他去哪兒他也不肯說,王后,是不是跟你的計劃有關?」

  「這個以後再說,靈兒,你放心,我會竭盡所能保護你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清靈為劉燁調配避孕的藥汁,可是劉燁每天都要服用,這樣下去她的身體肯定支撐不住。其實這種藥用不著每天都喝,只是劉燁不放心,生怕自己會懷上泥靡的孩子。清靈勸說不了,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身體垮下去,不得已只能將補藥和避孕藥交替給她喝。

  沒到傍晚的時候,師中就回來了,清靈連忙讓他去見劉燁,他們不知道在密謀何時,一直談到夜深,師中才趁著泥靡來到之前離開。

  泥靡聽了須其格說那些話,心情不是很好,再看劉燁依然板著冷麵孔,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你也喝一杯!」泥靡端起酒杯遞給劉燁,劉燁轉過身,懶得搭理他。

  泥靡的胸膛劇烈起伏,一手鉗住劉燁的下巴,一手拿著酒壺往她嘴裡灌:「我叫你喝你就喝,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都是你自找的。」

  劉燁被迫喝下半壺酒,掙扎之間潑出來的酒水流的滿地都是,她的衣衫也都濕了。泥靡看著浸濕的衣物緊貼著她身體的曲線,忽然大笑起來,命人又拿來幾壺酒,盡數潑在她身上。

  「住手,不要這樣……」劉燁連忙躲閃,她從頭到腳都被酒淋濕了,泥靡卻像是樂於看到她狼狽的樣子,笑得更開懷了。

  驀然,泥靡不再笑,他死死地盯著緊裹著劉燁身體的衣裙,喉頭髮出陣陣壓抑的氣聲。這女人真的很美,即使是到了這種年紀,也比那些年輕女子更有魅力。他嘴上說討厭她憎恨她,但他自己心裡清楚,他早就被她吸引了。

  從何時開始記不清了,以往看她坐在父王身邊,清純脫俗就像一株天山雪蓮,後來她又坐在了王叔身旁,少了幾分稚氣,卻增添了幾分美艷。每次看見她,他都忍不住為了她的美麗讚嘆,直到他學會了隱藏自己的心意。

  愛慕她的美貌,仰慕她的才能,但他又打心底里畏懼她的手腕,這個叫人又愛又恨的女人,居然有一天成為了他的女人。泥靡有時候會想,成為草原之王最大的好處就是如此吧!

  他想得到的東西一定要得到,小時候父王送給他一匹天馬,他很喜歡,但那匹馬不認他這個主人,三番四次把他摔下來。後來,他就用鞭子活活打死了它,這樣的話,就沒人能成為它的主人。

  如今他愛慕這個女人,想要得到她的身體,但她心裡卻沒有他的位置。不要緊,她恨他怨他都不要緊,只要她是屬於他的。他會讓她明白,誰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泥靡一把扯下她的衣裙,在她發出驚呼的同時,將衣裙撕成碎片,然後他用布條一層一層蒙住了她的雙眼。

  劉燁知道又一輪折磨開始了,她緊緊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泥靡就是要讓她哀求,但她偏不,她才不要讓敵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泥靡攔腰抱起她,將她丟向舒適寬敞的床榻,慢條斯理地將她的手腳分開捆綁在床柱子上,讓她呈大字型出現在他眼前。

  劉燁別過頭,即使是蒙上了雙眼,她也不願意接受他的注視。許久,泥靡沒有進一步動作,劉燁心裡卻越來越不安,她寧願泥靡及早開始,她能得以及早解脫,總好過在恐懼中等待噩夢降臨。

  終於,泥靡的雙手在她身上展開了動作,他漸漸熟悉了她的身體,清楚怎樣才能更好的折磨她。他以羞辱她為樂,這也是他解除一天疲乏最好的方式,他用盡各種手段,挑戰她精神的底線,身體的極限,看著她被他的捉弄隱忍痛苦,他就能得到極大的滿足。為此,他更加不遺餘力,想方設法地將她逼至絕境,滿意地看著她臉上浮現出痛苦至極的神色。

  等到折磨夠了她,他再解放自己的痛苦,看著她也得到了紓解,便對她說些不堪入耳的話,讓她恨不能羞憤至死。

  日復一日,泥靡甚至愛上了這種折磨,每次醒來都在等待夜晚降臨,等待與她愛恨糾纏。

  大宛王族來訪,隨行的還有駐紮在大宛的漢軍首領,即使他再不樂意應付漢軍首領,礙於大漢的聲威,也不得不做出讓步,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敢提出要求,求見烏孫王后。泥靡不得已讓劉燁出面作陪,心裡卻是一萬個不高興,只盼著儘快送走這些瘟神,別再來打攪他們的生活。

  原以為劉燁這些日子受盡折磨,自覺沒有顏面才對,不料她得知有機會出席宴會,倒是打起了百倍的精神。

  泥靡看她為了不相干的人打扮,嫉恨得不得了,當著眾人的面又不方便發作,怪聲怪氣地數落著酒不好菜不香。

  這時,漢軍首領起身向劉燁敬酒,說道:「王后,微臣收到大漢密報,不知能否單獨說上幾句。」

  劉燁欣然應允,泥靡卻不許了:「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本王的面說?」

  漢軍首領看了眼陪同的長老大臣,為難道:「事關大漢機密,恐怕……」

  「你們都退下吧,本王與王后有要事商議。」泥靡遣散了席間的閒雜人等,僅剩下他們三人,「怎樣,現在有話儘管直說吧!」

  「恭敬不如從命!」漢軍首領與劉燁相視一眼,畢恭畢敬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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