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回京?不可能
2024-04-26 11:55:16
作者: 暘谷
秦暠憤怒地把聖旨扔到了地上。
上面的內容讓他氣憤難當。
上面是一連串的封賞名單。
受封賞之人,都是跟著秦爽一塊兒謀反之人。這些人追殺自己,自己甚至還得給他們加官進爵?
這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還有最後一點更是可惡,讓他封賞秦爽繼續監國。
秦爽醜惡的嘴臉終於不加掩飾了,惡鬼露出了獠牙。
「你不覺得讓朕下這麼一份聖旨有些過分嗎?」
秦暠雖然很是生氣,但他現在畢竟還在秦爽手中,也不敢大發雷霆,只是盯著他說道:「作亂之人,也配得到封賞嗎?」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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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爽卻拿起了地上的聖旨,嘴角帶著笑意說道:「您這話可說錯了,這些人可不是什麼亂臣賊子,他們是撥亂反正的功臣。若不是因為這些人的及時趕到,您還會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
「所以,您還是給這封聖旨蓋個印璽吧,要不容易寒了將士們的心。這麼多人若是不聽指揮,誰都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情。」
聽著滿帶威脅的話,看著秦爽遞過來的那道聖旨,他內心的怒火已經壓抑不住了。
但是他不得不壓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好。」
秦暠頓了有將近一分鐘的時間,終於應了下來,對著他說道:「我蓋。」
當即把蓋好章的聖旨扔給了秦爽。
現在可以封賞這些人,等到他回到京城之後,自然也有辦法把這些人的功勞全部都抹殺掉。
他現在是孤身一人,沒有助力。
到了京城,他就是萬人之上的皇上,可以調動的力量也會多了起來,總有機會除掉秦爽這個禍害的。
「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秦暠問道。
「沒了。」
秦爽笑著說道。
「那回京吧。」
秦暠冷冷地看著他說道。
等到他回京之後,秦爽的這些餘孽、還有簫平戎那個軟蛋,全部都得死。秦爽根基不深,到了京城,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掀起浪花。
自己現在是龍困淺灘,一旦回京,龍回大海。
如果自己是秦爽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不讓自己回京,想辦法把朝局控制在自己手中之後,再把自己放回去。
但是秦爽這個蠢貨應該是想不到這一點。
他覺得他的六千火槍兵已經無敵,必然會大意的。
秦爽卻沒有行動,轉身對著身後的士卒說道:「擺駕建業宮。」
「什麼?」
聽到秦爽的話之後,秦暠愣了一下,盯著秦爽說道:「朕要回皇宮,你去建業宮是什麼意思?」
「父皇,您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去建業宮嗎?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遷到建業宮吧。」
秦爽對著秦暠笑了一下說道:「建業宮那邊的設施完善的很,比起皇宮更要奢華。您放心在那邊住著。」
「這也正好滿足了您的心愿不是嗎?」
秦暠是絕對不能放回到京城的,一旦回京,他就成了那個位高權重的皇上,他要是號召全國親王。
自己就算是真的借著火槍兵把他弄死了,名聲也臭了。
還得背一個亂臣賊子的罵名。
以後全國借著這個謀反的人肯定不少,自己肯定會相當頭疼這個事情。
「你……」
秦暠聽到這話之後,氣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一雙眸子赤紅的盯著秦爽,「賊子。」
他知道,一旦他去了建業宮之後,等待他的將是終身幽禁。
建業宮是秦爽一手操辦起來的,裡面全部都是他的人,自己進了裡面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就好像一個瞎子一樣。
秦爽則借著監國的名義,在京城可以快速清除異己,然後把重要的位置全部都換成他自己的人。
自己到時候,就算是從建業宮回來,也對現在這個情況無可奈何。
「您當初修建建業宮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自己居住嗎?」秦爽對著他說道:「我這不是剛好幫您實現了這個目的嗎?」
秦暠聽著他的話,氣得肺都炸了。
自己當初修建業宮的目的可不是這個,當初他是想要利用建業宮削弱一些那些相權。
結果反而為秦爽做了合適。
把他幽靜到建業宮,根本就不會引起大臣的懷疑。
因為他之前便有居住建業宮讓秦爽監國的先例,現在建業宮徹底修好,他自己去那裡居住,讓秦爽監國也是可以理解的。
同時,自己這次帶著簫平戎來抓秦爽,壓根就沒有通過朝廷,都是他們幾人密謀的。
除了簫平戎之外,其他的大臣壓根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可能下面的士卒也一臉懵圈呢。
因為簫平戎宣揚的是練兵,而且雙方確實是沒有發生衝突便結束了,看起來和練兵倒也差不多。
大家不知道這邊的情況,自然會把這件事當做平常事對待。
讓秦爽再次監國的話,對秦爽溜須拍馬的人肯定會變得更加多。
只要條件合適,秦爽隨時可以讓自己當上太上皇。
「好好好……」
秦暠雙拳緊握,但是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他現在就是孤身寡人一個,如果不想死,就只能聽從秦爽的話,去建業宮。
「來人,趕緊找一駕馬車。」
秦爽對著手下喊道:「送陛下回建業宮。」
「韓忠。」
他又把韓忠喊了過來,對著他說道:「由你負責建業宮的安全,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出建業宮。聽懂嗎?」
「動了。」
韓忠點頭。
「重複一下。」
秦爽盯著他說道。
韓忠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把皇上看死,不讓他接觸除您之外的任何人。」
聽到他的話之後,秦爽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韓忠趕緊點頭。
他現在信心滿滿,跟著秦爽殿下干就是爽。他這邊幾乎什麼都沒有干,殿下就給他爭取來了一個正三品的昭勇將軍。
繼續幹下去的話,成為二品大員也不在話下。
當即,帶著人就護送著秦暠朝著建業宮而去。
秦暠一路上,眼神從憤怒變成後悔,再從後悔變成了無奈。
一個無比戀權之人,卻不得已被人剝奪了權力,比殺了他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