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愛她像你2
2024-05-03 02:35:11
作者: 三小胖兒
話音未落那個「滅」字的發音還未出來,他解開安全帶,力道生猛的堵住所有她想要辯解的出口,狠狠的吻了過來。
安然想要掙了掙,最終被他的唇緊緊的堵住,呼吸變得急促,力道生猛蠻橫恨不得把所有的氧氣都吸走才善罷甘休,下巴的胡茬輕輕的刺著她,灼熱的氣息浮在臉上。
一陣小小的氣流顛簸振動,兩個人不穩的磕絆在一起,她猛地撞進他的懷裡,只覺得嘴唇乾燥的灼痛。
空氣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匆忙並且禮貌的解釋道,「對不起……飛機中途遇到氣流,請您系好安全帶。」
空姐禮貌的微笑過後,那雙眼睛裡閃爍的轉瞬即逝的尷尬。
樂思桀微微正了正身子,沉悶的「嗯」了一聲,眼底划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尷尬,他偏過頭,拉了一把安全帶。
嘴角應該是剛才磕到夏安然的頭了,用大拇指擦了擦。
「其實,在陷入沼澤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我希望你活下來,不想讓你陪我一起死。」她蹙著眉頭,那個吻,吻得她舌頭髮麻。
他瞳孔瑟縮一下,認真的在聽安然的話,「不管是你騙我,還是你傷害我,我都希望你活下來,我們不再怨恨彼此了好嗎?我釋懷了思桀,我都忘記曾經的傷害,好好生活吧。」
「釋懷?」他嘴角向上扯了一下,輪廓清晰,五官端正的臉上驀然閃現出淡淡的光,「我從高中就認識你,一直到大學,到現在,十幾年的時間,我都一直默默的在你身邊,守護著你,靠近你,我釋懷不了,你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安然……」
他頓了頓,誠懇輕聲的說,「我從小就是一個人,直到遇到你,那種孤獨的感覺快要把我的五臟六腑頂破了,我想我需要那麼借用一件東西來活著,」他的目光艱澀的淡淡的憂傷,「可我用錯了方式,我知道爸爸是被你爸爸害死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該愛還是恨,那種矛盾掙扎撕裂了我,也讓我較勁兒,陪也好,折磨也罷,是這種力量讓我有勇氣在你身邊整整十幾年。」
吞吐的氣息,漸漸的噴薄在空氣中,似乎悄悄的長嘆一聲,「可你那麼單純善良,一直幫我,陪著我,我真的無法面對你,更無法面對兩個不一樣的自己,我簡直快要分裂了。」他把頭埋在手裡,胡亂的捋捋頭髮。
那雙眼睛同樣充滿了迷茫,「我真的很矛盾,一邊任由那些尖銳的傷害刺痛你,一邊又無法忍心,想要保護你。」
他那雙幽深的眼眸,澄澈的亮了一下,似乎又千言萬語,又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風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人看見背後的山呼海嘯。
「可是,我還是不敢無所顧忌的像以前一樣,無法毫無保留的相信你。」安然的眼角暼過飛機的小窗,遠離三萬英尺的高空,頭頂和心裡盤旋著難以名狀的混沌的感覺。
越過山丘,最終發現無人等候。
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一切事情沒有以前看的那麼重了,沒錢的時候計劃著怎麼活著,稍微活的像樣一點了,就像精神世界豐富,升華靈魂,人還真是可怕的動物。
似乎有什麼樣的事情都不知道滿足,然後在翻越一次次的山丘,經歷一次次的冒險,她現在只想要的是一份看得見摸得著的安全。
她現在沒有太大的信心,能完全不計較,能有勇氣翻越他們之間無形的阻隔,或者活著就好。
他緘默著,半晌都沒有說話,大概是太累了,眼神幽幽暗暗的想要閉上卻強迫睜開,看他那樣,夏安然還有點心疼,只是輕聲的拽了拽,他身上的毛毯,「困了就睡吧。」
疲倦的感覺,在漫長的飛行期間被無形放大,人的心也跟著安定下來。
他微微的皺著眉頭,將身子縮了縮,蜷在座位里,沒有說話,下意識的伸手,抓住安然的手,手掌相觸,她後知後覺發現他的體溫不對。
摸了摸他的額頭,「你還好嗎?是不是不舒服?」
他執拗的搖搖頭,嘴硬,不肯承認,「我沒事兒。」硬邦邦的塞給她這麼一句,懨懨的閉上眼睛,似乎有點不耐煩。
靠近她的身子,感受到他的異樣,儘管儘可能的竭力的控制,還是忍不住的戰鬥。他的臉色煞白,嘴唇也乾裂發白,像沒有睡好,長期熬夜。
「你在發抖?」她摸了摸他的手臂,異常的滾燙。
「你感冒了。」她心裡猛的一緊,「感覺冷?」
「我沒事兒。」他努了努嘴巴,略微不滿的轉過頭,斜斜的靠在座位上。
嘴上強忍著不說,但身體的特徵卻暴露了謊言,身上異常的滾燙。
偏偏夏安然靠近的時候,他逞強一般的扭過頭。
眼下出來的急,也沒有帶緊急的醫藥箱,飛機上也沒別無他法,她握緊了他的手,小聲的詢問一下四周的人,恰好乘客當中有一個人是護士。
「你男朋友發燒嚴重,再這麼燒下去要得肺炎了。」
「那怎麼辦?」
夏安然蹙著眉頭問。
「我也是臨時出門,沒帶藥物,要不你問問空姐,看看她們有沒有緊急的備用藥。」
夏安然看了一眼手機,離降落大約還有一兩個小時,這麼漫長的等下去真的不知道要靠到猴年馬月,可飛機上也沒有任何的方法,樂思桀的體溫越來越燙,他嘴唇乾乾的,發白,他一直抱著肩膀打哆嗦,夏安然把自己身上的毯子給了他。
即使那樣還是冷,向空姐要了一杯水,勉強喝了一口,剩下的就是在熬時間。
只為等待著快一點下飛機。
他額頭上細密的小汗珠一層層的,在上面晶瑩的閃爍,夏安然給他熱敷,指甲不小心划過他的手背兒,他條件反射一樣,緊緊的握住,她試圖抽離出來,他卻握得更緊,眉宇間微微鬆開,孩子氣的長睫微顫,大概是夢魘猛地翻動一下,接著又迷迷糊糊的睡去,抓住她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