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秦不辭沒病
2024-07-28 06:32:22
作者: 西瓜飛上天
「瀾兒,看你面色嚴肅,王爺到底是什麼病?」
秦不辭看了宋微瀾一眼,低聲道:「怕也是看不出來吧。」
老夫人一聽這話,性子沉穩的老人家臉上露出幾分驕傲。
「瀾兒的醫術稱不上第一,但在這京城絕對也是排在前三的,不是那些庸醫能比的,一定能看出來王爺您到底是什麼病症。」
然後眼神期待看向宋微瀾:「瀾兒,快說,王爺是什麼病?」
宋微瀾收回手,看了秦不辭一眼,道:「王爺沒有病。」
老夫人臉上的驕傲一僵,往前湊了湊:「你說什麼?」
宋微瀾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我說,王爺的身體很好,沒有任何病症。」
摸到秦不辭健康的脈象,宋微瀾也不敢相信。
仔細又看了一會兒,她是真的確定了。
秦不辭很健康。
這會兒看著祖母尷尬的模樣,再看秦不辭藏在眼底的失望,她被弄了一頭霧水。
沒病不是好事麼?
他們為什麼不相信呢?
還有,從秦不辭的態度,他明顯也是一直覺得他自己有病。
還有祖母的態度,也是認定了秦不辭是有病的。
不可能兩個人一起心理出問題,那就只能是有別的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誤解。
從攝政王府出來,宋微瀾和祖母坐上了回府的馬車,她趁機問道。
「祖母,為何您也覺得王爺有病?」
老人家聞言卻是嘆了一聲,「不是我覺得他有病,而是……是王爺的父親,以及父族一脈之人,幾乎沒人活過二十五,這定是家族遺傳有什麼病,不然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種情況倒真有遺傳疾病的可能,可是,方才秦不辭的脈象沒有任何問題。
倘若真的活不過二十五,如今他二十三,這身體該出問題也應該要有跡象了。
所以,這個說法不對。
「那王爺的母妃呢?今日卻沒看見人,是不是也不在了?」
對秦不辭的事情,宋微瀾知道的很少,他是異姓王,十歲上戰場,十五歲單槍匹馬取下敵將頭顱,十八歲平定戰亂不斷的南邊,緊接著先帝病危,他回京被封鎮南王。
先帝駕崩前留下聖旨,授予秦不辭攝政之權,輔佐年僅十五歲的小皇帝。
這些事情在百姓中流傳,無需特意去查便能知曉,而他的家事,卻半點兒都不知。
「母妃在他三歲自盡,王爺的父親發病去世之時王爺正是三歲。」
也就是說,秦不辭的母親因為他父親殉情了,他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孤兒。
「秦不辭的父親是丞相,二十歲便封了丞相,這般驚才絕艷之人,卻是個短命的。」
是真的短命嗎?
還是說,另有秘密?
宋微瀾無從知曉,也不敢輕易觸碰,只能將此事放在心裡。
回到國公府剛坐下,下人便來稟報。
「老夫人,那丞相府的李夫人要見小姐,侍衛不讓進,可李夫人說是奉了太后的口諭,不讓進便是抗旨!」
太后口諭可不是能拿出來開玩笑的,李夫人沒這個膽子。
「這是見瀾兒不肯搭理她兒子,去宮裡請救兵了。」老夫人臉色冷極了,吩咐下人將人帶了進來。
李夫人是拿著太后口諭進來的,氣勢便拿得十分足,站在老夫人面前趾高氣揚地道。
「太后親自傳下口諭,命宋微瀾即刻跟我進國公府,救治年兒!」
老夫人實在看不得李夫人這囂張模樣,原本是想著息事寧人的,這會兒也來了火氣:「那我還就抗旨了,我便看著你兒子死,大不了讓太后娘娘治罪我個抗旨不尊便是。」
李夫人臉色一僵,氣得咬牙。
自己帶著太后的口諭上門,這個老東西竟然還敢這麼囂張。
拉不下臉向老夫人說軟話,李夫人將目光轉向了看起來比較好拿捏的宋微瀾。
「瀾兒,若兩家真因為你的任性鬧僵了,你們國公府的日子也不好過,你要真是個懂事的孩子,現在便應該尊聖諭,隨我回家救人!」
好一番冠冕堂皇道德綁架的屁話。
只可惜,宋微瀾向來吃軟不吃硬。
「讓李夫人失望了,我向來不是個懂事的,這聖諭,我不尊。」
國公府根基深厚,前線還有父子三人在戰場奮戰,便是天子也要禮讓三分,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女人豈會放在眼裡。
再說了,下的還是口諭,連雞毛都看不見,更是不足為懼。
「李夫人若是沒其他事的話,請回吧,我祖母乏了,要歇息。」
「你…你看看你這樣子像話嗎?宋微瀾,便是你現在當了國公府千金,不承認和年兒之間的感情了,你也不能這麼絕情吧?」
「看來李夫人也是個自作多情的瞎子,既然如此,那我便再說一遍,這也是最後一遍,李慕年在我宋微瀾眼裡,和張三李四沒有區別。
李夫人,這句話我只說一次,若以後我再從丞相府口中聽到這種混帳話,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宋微瀾臉色冷靜,可周身散發的氣勢卻攝人。
見過大場面的李夫人竟有些膽寒,又想到還躺在府上生死未卜的兒子,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
「怪晦氣的,李夫人要哭回家哭吧。」
宋微瀾這一張嘴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李夫人吸了吸鼻子,點點頭,用手指著宋微瀾的鼻子放狠話。
「好啊,你們抗旨不遵,我要去皇宮請太后治你們的罪!」
「慢走不送。」
李夫人氣呼呼離開。
直到人走遠了,宋微瀾才低頭問祖母:「祖母,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好歹是太后娘娘的口諭。」
「大不了受責罰便是了,我的寶貝孫女我都捨不得說一句重話,這丞相府倒好,三番五次欺負你,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當我國公府好欺負。」
老夫人臉色霸氣,像只護崽的母老虎。
宋微瀾彎起唇角,心裡暖暖的。
這時祖母又說了。
「但人言可畏啊,你是個即將出嫁的姑娘家,可以不去,但這理咱們得站住。」
「祖母打算如何做?」
老人家冷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