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懦弱的人
2024-05-03 02:32:50
作者: 八寶飯
陸曉棠還要在說什麼,白琳卻站在她們身後輕輕開口說道:「曉棠,別再說了,人家要離開咱們也不能硬留著人家。別勸了,想走就走吧。」
陸曉棠嘆了口氣,點點頭:「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我們好歹也應該救人救到底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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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上趕著找死,咱們能有什麼辦法?」白琳攤了攤手,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遞了過去,「我們就不留你了,你要是想走,就趁著今兒天還沒黑,去車站打聽打聽還有沒有去你們那兒的車。有的話就趕緊走,要是沒有了就去招待所住一晚上。咱們之間的緣分,到此也該結束了。」
王紅梅深吸一口氣,盯著白琳的錢看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打擾了。」王紅梅吸了吸鼻子,低著頭從她們身邊跑了出去。
陸曉棠嘆了口氣,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擔憂。
白琳勸她:「這畢竟已經是咱們的地盤了,總不會出什麼大事兒,你別擔心了。她既然心思已經不在這兒了,即便是咱們安排她去了秦湘那裡,她也安穩不下來。倒不如回去看看,也能更好的做出選擇。」
陸曉棠點頭。
「好了,王喜娘那邊的事兒還沒有處理完呢,咱們先出去吧。」白琳又嘆了口氣,指了指大堂裡頭。
陸曉棠卻顯得有些凝重:「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些咱們猜不透的事情發生。白琳,你去看著喜娘些,我去找一趟胡麗醫生。」
白琳頓了頓,有些凝重地拉住了她的胳膊:「胡麗那個人一向高冷不近人情,你要是從她那兒打聽不到什麼就算了,別自討沒趣。」
「我明白的。」陸曉棠點了點頭,從後門匆匆去了醫院。
胡麗正好還沒下班,也不知在想什麼,坐在辦公室里一直發呆。
陸曉棠都坐到她面前了,胡麗都沒有抬起頭來。
「胡醫生。」陸曉棠敲了敲桌子,衝著她笑了笑,「我想跟你來打聽點事兒。」
胡麗猛地抬頭,看著陸曉棠愣了好一陣子才點了點頭:「你是來問王喜娘的事兒?我不清楚。」
「你跟杜明禮是老熟人了吧?」陸曉棠笑眯眯地撐著腮,上下打量了胡麗一番,「他現在已經在喜臨門了,你要是真的不想說我當然也不能硬逼著你打聽什麼,只是你可想好了,要是這次你見不上他,下回再見,興許他跟王喜娘可就真的結婚了。」
「他回來了?」胡麗挑了挑眉,突然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去找他。」
陸曉棠快速攔在她面前:「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反正不是王喜娘想的那種關係,你快點讓開,我爸媽還在家裡等著他呢。」胡麗皺眉,她看著陸曉棠一副寸步不讓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我跟杜明禮是同母異父的姐弟。因為早年我接受不了我媽另嫁生了他這才把他送出了國。誰知道一回來,這孩子居然先跑來找我,因為我總覺得心裡過不去那個坎,也不怎麼理他。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跟王喜娘看對了眼。這件事兒我爸媽都知道了,他們覺得是我沒有盡到責任才讓杜明禮那種打小缺失的那份來自於姐姐的關懷全部嫁接到了王喜娘身上。陸曉棠,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覺得王喜娘本身那裡不好。可她已經經歷過一次感情失敗,她和杜明禮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杜明禮對她的這份感情也來的實在怪異,難道你們就能放心讓王喜娘跟他在一起嗎?你聽我的,咱們一起過去,不管到底是什麼事兒全部說開了也就好了。」
陸曉棠沉默。
「你不相信我?」胡麗皺眉立馬打開抽屜翻騰了一陣子甩出來一張全家福。
那張照片年代雖然有些久遠,卻依舊能夠看出他們每個人的面貌。
杜明禮和照片上的樣子也並沒有多大分別。
陸曉棠的擔憂卻變成了另一個層面:「你真的只是去問問他緣由?不是去指責王喜娘?」
「我指責她做什麼呀?事情是我弟弟做的,又不是王喜娘先開的頭。要是杜明禮真的是始亂終棄的主兒,我自然還是要站在王喜娘這邊的。」胡麗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跟王喜娘這一家子也是認識了十多年的情分了,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主兒,也不是那種老頑固。如果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我自然是願意看著他們在一起的。」
陸曉棠還沒有吭聲。
胡麗便忍無可忍地推開她,率先沖了出去。
陸曉棠無奈,只好跟了上去。
兩個人回到喜臨門的時候,大廳里的氣氛有些尷尬。
陳征拿著酒瓶子攔在杜明禮面前,還在勸著什麼:「是男人就喝酒,跟娘們嘰嘰歪歪地做什麼?」
王喜娘倒是扭頭看到了胡麗,忍不住就變了臉色,她和杜明禮幾乎異口同聲:「你怎麼來了?」
說完,王喜娘就古怪地看了杜明禮一眼:「你們還真是認識,我還以為你說什麼,你到般陽縣就是為了找我這事兒是真的呢。敢情,我不過是個幌子。」
「我說的的確是真的,你為什麼就不肯信我呢?」杜明禮顯得十分焦躁。
胡麗冷笑:「你一個海外留學回來沒幾天的人,打小就沒離開過秦城,你上哪兒認識的王喜娘?在這兒張嘴胡扯說什麼花言巧語,你以為王喜娘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嗎?」
「你又不懂,你管我做什麼?」杜明禮衝著胡麗嚷嚷,「我的事兒你能不能不要在摻和了?就因為你不喜歡我爸和我,媽就把我送走這麼多年,我說過你什麼?我從來沒有 抱怨過你一句。甚至我回來之後,媽讓我先來找你,我也聽話的過來了,我處處理解你,可為什麼你就不能稍微理解一下我?」
胡麗板著臉一臉的不能苟同:「理解不理解是一回事,你能不能信口雌黃是另一回事。我就問問你,你認識了王喜娘幾天,就要死要活地非她不娶了?你知不知道人心有多難得?你知不知道女人不是你們男人隨意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