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護犢子
2024-07-27 16:01:36
作者: 聽晰
「媽。」見齊宛海要發飈,顏子悠拉了拉齊宛海的衣袖,趁大哥不在,她們來找倪樂卉,是想說服倪樂卉,而不是來宣戰的。
顏子悠算是懂了,跟大哥較量,不能硬碰硬,若是硬碰硬,吃虧的只會是她們。
「子悠,你變了,你變得讓我都不認識了,如此懦弱無能,低聲下氣,你還是我那個自信又驕傲的女兒嗎?」齊宛海失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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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顏子悠叫道,她也想自信又驕傲,刁蠻又任性,可是,現在的顏家,已經不是以前的顏家了,不對,顏家還是顏家,只是他們在顏家的地位大不如從前了,現在顏家的掌舵人是大哥,而不是爸爸。
二哥成了植物人,爸爸也中風倒下了,子騰是成長了許多,但是,還是達不到保護他們的能力,孫煜勉強能撐著點,可是,孫煜畢竟只是顏家的女婿,不是顏家的繼承人。
「別叫我媽,我沒你這樣膽小怕事的女兒,你給我讓開。」齊宛海把顏子悠推到一邊,現在顏堯舜不在,她也沒什麼好顧慮的,這次不是她要找上門,是子悠硬拽著她來,既然來了,沒理由不做點什麼事兒就離開。
「媽,你要幹什麼?」顏子悠害怕極了,大哥是不在,眼前這個大嫂,不是以前那個大嫂,以前那個大嫂膽小如鼠,隨便他們怎麼欺負,現在的大嫂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馬上就知道了。」齊宛海說道,邁步朝倪樂卉靠近,那姿態像復仇的使者。
倪樂卉挑眉看著齊宛海,她的眼中溢滿了滔天的怒意,倪樂卉很是淡定,沒有一點怕意,也不擔心齊宛海會對她做點什麼,她在坐月子,又把左易楚支走了,如果這個時候跟齊宛海打起來,她肯定不是齊宛海的對手,所以,她只能智取,不能與齊宛海硬碰硬。
「齊宛海,我可得提醒你,我不是章傲蕾。」最後一句話,倪樂卉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我知道你不是章傲蕾,你也不可能成為章傲蕾。」齊宛海冷聲說道,冰冷的目光夾著恨意,還有不屑,站在倪樂卉的床前,齊宛海並沒對倪樂卉動作,說道:「倪樂卉,你可知顏堯舜為什麼會娶你?」
「我很清楚。」倪樂卉說道,同時也鬆了口氣,齊宛海沒有直接上來就動武,她這是要挑撥挑撥離間嗎?
「顏堯舜娶你,並非因為愛你。」齊宛海說道。
見狀,顏子悠站在一邊,只要不打起來,顏子悠都不會阻止。
「我知道。」倪樂卉笑著說道,她嫁給顏堯舜,也不是因為愛,顏堯舜娶她,自然也不是因為愛,那個時候,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愛,何況,還是她主動向顏堯舜提出,要不要與她一起去民政局領證。
倪樂卉如此淡然的表情,直接而明朗的回答,齊宛海愣了一下,在她看來,倪樂卉越是淡定,證明倪樂卉心裡越是慌張。
齊宛海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你見過顏堯舜的前妻嗎?」
倪樂卉沉默,豈止見過,她們還很熟悉,倪樂卉敢肯定,齊宛海這麼問她,肯定忘了或是不知道,當年她就是章傲蕾的主刀醫生。
倪樂卉沉默,齊宛海當倪樂卉是在默認沒見過,雖然當年章傲蕾也在倪樂卉工作的醫院,齊宛海不會認為倪樂卉就見過章傲蕾。「你跟章傲蕾長得很像。」
倪樂卉摸了摸臉頰,她跟章傲蕾長得很像嗎?簡直在開玩笑,她跟章傲蕾長得一點也不像,齊宛海接下來會不會說,顏堯舜娶她,是將她當成了章傲蕾的替身嗎?
果然不出所料,齊宛海接下來的話,還真這麼說。「顏堯舜娶你,只是將你當成了他前妻的替身。」
倪樂卉徹底默了,離間他們夫妻感情,能不能說點有技術含量的話。
「媽。」顏子悠忍不住叫道,她有些擔心,倪樂卉臉上的表情沒變,甚至看著媽的目光帶著輕蔑,倪樂卉當年也在那家醫院工作,有可能倪樂卉見過章傲蕾,甚至參與過章傲蕾的搶救。
齊宛海不理睬顏子悠的阻止,繼續問道:「你知道顏堯舜有多愛他的前妻嗎?」
倪樂卉繼續保持緘默,她想要看看,齊宛海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一定沒跟你說過,我告訴你也沒關係,子悠,把椅子給我搬過來。」齊宛海說道,站著說話有些累,她要找張椅子坐下,這張床是倪樂卉跟顏堯舜的床,想到他們在床上做的事兒,她就覺得噁心,坐在床邊她都嫌棄。
顏子悠把落地窗下的椅子搬過來,齊宛海坐下,顏子悠站在她身後。
「當年,顏堯舜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執意要娶章傲蕾為妻,你知道明艷吧,你應該也知道明艷的身份,她是顏堯舜的小姨,當年,她也反對顏堯舜娶章傲蕾,她的話,顏堯舜幾乎是言聽計從,在娶章傲蕾這件事情上,顏堯舜很執著,即使是明艷反對也無效,顏堯舜對章傲蕾的愛該有多深,讓他不顧一切執意要娶她為妻,後來章傲蕾因生孩子而死,孩子也沒保住,顏堯舜傷心欲絕,才短短一年的時間,你覺得他忘得了他的愛妻嗎?你跟章傲蕾長得很像,顏堯舜娶你,不是把你當成她的替身是什麼?」齊宛海問道。
倪樂卉沉默良久,看著齊宛海,開口問道:「說完了嗎?」
齊宛海一愣,倪樂卉太過平靜了,聽完她說的這些,倪樂卉不該這麼平靜,任何一個女人在得知自己是替身,都不可能像倪樂卉此刻這般平靜,何況,還是在坐月子的女人,她也坐過月子,她深知坐月子的女人情緒很容易激動。
尤其是對自己的老公充滿了愛,對未來的婚姻充滿了幻想,坐月子的時候,只要有心人推波助瀾一下,很容易精神恍惚,甚至是患上憂鬱症。
「倪樂卉,你是心寬,還是在忍辱負重?」齊宛海諷刺的問道,隨即又冷嘲熱諷說道:「也對,忍辱負重對你來說很容易,我可聽說,你跟嚴昌拓那段婚姻中,婆媳矛盾惡劣,你就是選擇了忍辱負重,如果不是嚴昌拓出軌,你是不是要繼續忍受夏青的百般刁難?」
無視齊宛海冷嘲熱諷的話,倪樂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很淡然的問道:「我跟章傲蕾長得像嗎?」
齊宛海皺眉,這女人反應遲鈍嗎?不過,齊宛海心裡還是很高興,只要倪樂卉在意,她的計劃就成功了。
「你見過章傲蕾的像片嗎?」齊宛海反問道。
倪樂卉揚了揚眉,勾了勾嘴角,看著齊宛海說道:「章傲蕾的像片我是沒見過,不過,章傲蕾本人,我見過。」
聞言,齊宛海臉色一變,剛剛心中升起的一絲喜悅瞬間消失了,倪樂卉見過章傲蕾,真的假的?她怎麼一點也不相信呢?
「章傲蕾每次產檢都是找我。」倪樂卉說道,無視齊宛海變黑的臉,倪樂卉又說道:「而且,我還是她的主刀醫生,從來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我跟她長得很像,我每次照鏡子的時候,看著鏡子裡那張臉,沒看出一點與她相似之處。」
這次換齊宛海沉默了,她選擇用章傲蕾來離間他們的夫妻感情,看來一點也不明智,是她太著急了,什麼都沒調查清楚就一意孤行,這是她的失誤,如果失敗了,齊宛海也不會意外。
「章傲蕾沒死於羊水栓塞,卻因情緒過於激動而撒手人寰,顏夫人,章傲蕾怎麼死的,你應該最清楚。」倪樂卉看著齊宛海提醒道。
齊宛海臉色蒼白,很是心虛,不敢與倪樂卉對視。
顏子悠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嫂,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應該往前看。」
「你們專程來找我,只是單純來看看我嗎?來告訴我顏堯舜跟章傲蕾的過去,提醒我要往前看嗎?」倪樂卉問道。
「大嫂,我們來找你,是為了二哥的事情。」顏子悠說道。
「顏子翌。」倪樂卉挑眉,看著顏子悠,問道:「顏子翌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大嫂,我們都調查清楚了,我二哥的車禍是大哥所為。」顏子悠說道。
倪樂卉愣了愣,隨即諷刺道:「你們還真是能耐,莫須有的事情,你們居然也能調查清楚。」
「大嫂,從我們調查出來的證據都指向大哥。」顏子悠說道。
「既然你們都證據確鑿,你們來找我做什麼?你們可以直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此事。」倪樂卉說道,顏子翌的車禍,與顏堯舜無關,她居然說調查出來的證據都指向顏堯舜,真是可笑。
「大嫂,我們是一家人,經過商量,我們都不想把此事鬧大,想要私下解決。」顏子悠說道,他們都很清楚,如果真叫警察,未必能達到他們想要的結果。
「私下解決。」倪樂卉不屑的冷笑一聲,目光落到齊宛海身上,以她對齊宛海的了解,以齊宛海想要置顏堯舜於死地的決心,如果給她機會可以置顏堯舜於死地,她會放棄嗎?「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件事情,我們不屑私下解決。」
「大嫂,我大哥可是你的老公。」顏子悠提醒道。
「顏子翌的車禍,是不是顏堯舜所為,我心裡很清楚。」倪樂卉目光回到顏子悠身上,事情過去了一段時間了,他們又提起來,甚至開始懷疑顏堯舜,還調查出了什麼證據,真是可笑,他們到底是怎麼調查出來的?
「你未必清楚,顏堯舜是誰,他做的事情,有誰敢說很清楚,你是他的妻子不假,當是,有些事情他未必告訴你這個妻子。」齊宛海冷嘲熱諷的說道。
「愚昧。」倪樂卉不想罵人,面對愚蠢的她們,倪樂卉真忍不住了,她沒直接罵她們愚蠢已經很不錯了。
「你說誰愚昧?」齊宛海怒問道。
「你們。」倪樂卉直言道。
「你。」齊宛海坐不住了,站起身,顫抖的手指著倪樂卉。
「大嫂,二哥是你的學長,二哥對你的感情,你可以無視,但是,我們不能無視,你為了大哥,這麼害二哥,你真能忍心嗎?我二哥這麼愛你,你卻如此對我二哥,現在我二哥成了植物人,不會防礙你跟大哥的感情了,你為什麼……」
「別說顏子翌的車禍不是顏堯舜所為,就算是顏堯舜,我們能如何?」倪樂卉打斷顏子悠的話,她們認定的事情,無論她怎麼說,她們都認定是顏堯舜,解釋沒有用,她就大方承認。
誰怕誰,她們敢亂栽贓,她就敢亂承認。
「你你你……」齊宛海要瘋掉了,瞪著顏子悠。「你聽聽,她承認了,她承認了,證據確鑿,你還幫著他們說話,現在你信了,害你二哥出車禍,害他成植物人的人就是顏堯舜。」
「你有什麼資格為顏子翌的事情找上門?」倪樂卉看著齊宛海冷聲質問道。
「我沒資格?」齊宛海顫抖的手指著自己,看著倪樂卉的目光里滿是怒意,吼道:「顏子翌是我的兒子,身為母親的我,兒子因車禍成了植物人,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為我的兒子討回公道?」
「顏子翌對我做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倪樂卉厲聲說道,齊宛海沉默,倪樂卉又說道:「他不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嗎?」
齊宛海倒吸一口氣,她要瘋了,真的要瘋了,歇斯底里的吼道:「子翌對你做的那件事情,是子翌不對,最後子翌並沒成功,你也很安全,只是虛驚一場,他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嗎?這對他來說公平嗎?」
「植物人不代表死。」倪樂卉說道。
「植物人跟死人有區別嗎?」齊宛海吼道。
「媽,冷靜,不能激動。」顏子悠見狀,立刻拉住齊宛海安撫。
「如果你們是為顏子翌的事情而來,你們可以離開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不管是我,還是顏堯舜,都不接受你們所謂的私了,如果你們真有證據證明是顏堯舜所為,你們可以把證據交到警察局,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倪樂卉下逐客令。
「顏堯舜害了我的子翌,我絕對不會放過顏堯舜,他害了我的子翌,我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齊宛海失去理智了,心裡只想著要為兒子報仇,看著倪樂卉的目光里染上了殺意。
「媽。」顏子悠嚇了一跳,死死的拉住齊宛海。
相比顏子悠的擔憂,倪樂卉平靜得多,其實,倪樂卉也只是表面平靜,心裡還是有些怕意,萬一齊宛海瘋起來,她還在坐月子,占不了便宜,只希望顏堯舜能快點回來。
「子悠,放開我,我要跟她拼命,我要跟她同歸於盡,我要讓顏堯舜再承受一次失去老婆的痛苦,此刻,我無比希望顏堯舜對她是真愛,她死了,顏堯舜才會痛不欲生。」齊宛海吼道。
顏子悠害怕極了,媽真是要瘋了,同歸於盡都想出來了,顏子悠死命拽著齊宛海,對倪樂卉說道:「大嫂,你快離開。」
「想離開,休想。」齊宛海使出渾身的力氣,把顏子悠推開,得到自由後,如復仇的使者般朝倪樂卉逼近。
左易楚端著開水蛋進來,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聽著齊宛海喃喃念叨著要跟倪樂卉同歸於盡,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二話不多說,不顧燙手的碗,端起其中一碗,毫不遲疑的朝齊宛海潑去。
「啊!」齊宛海的慘叫聲響起,剛出鍋的開水蛋,左易楚都是放在托盤中端上來,可見齊宛海有多慘。
「媽。」顏子悠心驚肉跳。
「媽。」倪樂卉也叫道,沒想到媽進來的真是時候,還有潑向齊宛海的那碗開水蛋,倪樂卉為齊宛海捏把冷汗。
「敢傷害我的女兒,我跟你拼了。」護犢之心,左易楚也有,她不敢想像,如果她晚進來一步,齊宛海會怎麼對待她的樂卉,她的樂卉還在坐月子,想到這裡,左易楚心中的怒火難以平復,端起另一碗,又朝齊宛海潑去。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雲霄,齊宛海痛得在地上打滾,這對她來說,無疑不是傷上加傷,第一碗,左易楚潑在她的後背,第二碗,左易楚潑在她的前面,臉上也有,齊宛海想去捂臉,可又想到了什麼,不敢去捂臉,只能痛苦的哀叫。
顏子悠徹底傻掉了,完全忘了反應。
左易楚拿著托盤,來到床上,將倪樂卉護在懷中,只要有她在,她就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的女兒。
「媽。」倪樂卉也很震驚,她知道媽素來很武斷,沒想到媽會這麼武斷,兩碗開水蛋潑向齊宛海,想想倪樂卉都覺得後怕。
「樂卉,你沒事吧?」左易楚擔憂的問道,看著倪樂卉的目光里,滿是慈祥。
倪樂卉搖頭,回答道:「我沒事。」
左易楚還不放心,檢查了一下,確定倪樂卉真沒事,左易楚才放心了,瞪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齊宛海,左易楚自責的說道:「樂卉,都是媽不對,媽不該放她們進來。」
「媽,別自責了,我沒事,況且,我也沒吃虧,她挺慘的。」倪樂卉說道。
「她活該。」左易楚罵道,對齊宛海沒半點同情感,誰叫齊宛海想傷害她的女兒。
「媽。」顏子悠回過神來,來到齊宛海身邊,看著齊宛海難受的在地上打滾,顏子悠一時不知該怎麼辦?
「倪樂卉,還有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母女。」齊宛海叫囂道。
「滾。」左易楚吼道,揚了揚手中的托盤,顏子悠害怕極了,扶起叫囂的齊宛海,逃之夭夭的離開。
「子悠,給子騰和孫煜打電話。」齊宛海命令道,吃了這麼大的虧,這口氣她絕對咽不下去。
「媽,我先送你去醫院。」顏子悠說道。
「顏子悠,我叫你打電話。」齊宛海吼道。
「媽,先去醫院。」顏子悠執著的說道,齊宛海也很痛,雖然不甘心,也只能聽顏子悠的。
顏子悠跟齊宛海離開沒多久,顏堯舜等人就回來了。
左易楚還在收拾房間,顏堯舜挑了挑眉,問道:「媽,發生了什麼事?」
「你妹妹跟你的繼母來後找茬。」左易楚說道。
顏堯舜目光瞬間變冷了,倪樂卉開口問道:「顏堯舜,兒子呢?」
「在樓下。」顏堯舜說道,對他來說,兒子根本不重要,重要的人是她。
倪樂卉不高興了,催促道:「你去把兒子給我抱上來。」
顏堯舜並沒聽倪樂卉的話,左易楚收拾好殘渣,下樓去看她的外孫了,顏堯舜坐在床邊,握住倪樂卉的手,擔憂的問道:「她們沒傷害你吧?」
「有媽在,媽不會讓她們傷害我。」倪樂卉說道,媽有多厲害,她再次見識到了,這次媽惹到了齊宛海,以齊宛海嫉惡如仇的個性,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媽。「快去把兒子給我抱上來。」
「等一會兒。」顏堯舜說道,他要先弄清楚再說。
「我都說了,我沒事,齊宛海跟顏子悠找上門來,齊宛海沒撿到便宜,媽還潑了齊宛海兩碗滾燙的開水蛋,然後將人攆出門了。」倪樂卉說道,吃虧的不是她們,至於這麼追根究底嗎?
顏堯舜起身,目光陰沉得可怕,看來是他太善了,沒對他們趕盡殺絕,他們卻找上門來了,顏英邦中風倒下了,是時候對齊宛海出手了。
「顏堯舜,你要去哪兒?」倪樂卉問道。
「去抱兒子。」顏堯舜回答道,聞言,倪樂卉笑了。
倪樂卉坐直了身,等著顏堯舜將兒子抱上來,幾分鐘後,顏堯舜將小傢伙抱來了,倪樂卉急切的說道:「快,把兒子給我抱抱。」
兒子出生十三天了,她只隔著玻璃見過三次,卻一次都沒抱過,現在總算能抱抱了,倪樂卉有些急不可待了。
「你身上有傷。」顏堯舜說道,不是擔心她抱不起兒子,而是擔心她腹部上的傷,他抱著她一樣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