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合作開始(5)
2024-07-27 13:23:25
作者: 佳若飛雪
好一個主家的氣派!
字字句句都是在暗示她,這裡是桑丘府,她雲淺夏不過就是一介女客,若非是因為雲長安救了桑丘子睿,她怕是連個客都是稱不上的!
淺夏的唇角一彎,「有勞二夫人掛念了。桑丘夫人與公子都安排得極好。」
話音未落,淺夏便滿意地看到了任氏眸中的一絲尷尬和憤怒。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說桑丘夫人,而不提桑丘大夫人,因為任誰都知道,將來的桑丘家,靜國公府,真正的女主人,只能是大房的夫人,付氏!
任氏到底是閱歷豐富,豈是短短一兩句話就能讓她惱羞成怒的?
「既然雲小姐住地還習慣,本夫人也就放心了。」
淺夏低頭,靜靜地撫弄著桌上的茶具,不再理她。
任氏的鳳眸一眯,竟然敢如此地無視於她,簡直就是無禮!
頭微微一動,身後的嬤嬤便厲聲斥道,「放肆!雲小姐見到我家夫人,為何遲遲不肯行禮?難道不知,我家夫人乃是皇上親封的正四品誥命夫人麼?」
淺夏的眉心一動,來了!
「那不知依著二夫人的意思,淺夏該行何禮?」
任氏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是直接就問向了她,壓根兒就對於自己身後的奴婢,不加理會。
任氏有心要為難淺夏一番,可是她沒有忘記自己進來前,可是看到了桑丘子睿派過來的幾名貼身護衛的。能動用了他的貼身護衛,足以想見這位雲小姐及雲公子在他眼裡的看重。
現在,二房才剛剛因為桑丘華的事,與大房鬧得不快,實在是不適宜再惹什麼麻煩了。
強壓下了心中的不快,看著正一汪清水般的眸子審視著自己的雲淺夏,只能是咬牙一笑,「罷了。雲小姐不是什麼大家小姐,不懂這些禮數,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暗諷自己不知禮儀,不懂規矩?
淺夏輕嗤一聲,絲毫不掩飾自己語氣里的鄙夷的不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夫人饒恕了你的失禮之過,你竟然是還敢如此態度?不要以為你是二公子請來的客人,就可以在桑丘府內為所欲為了。」
淺夏根本就不看那個囂張的嬤嬤一眼,伸手將那茶壺取下,為自己輕輕地斟了一杯,「二夫人可要用茶?這可是上等的雲霧,是桑丘公子遣人剛剛送來的。」
任氏的胸口起伏不定,微紅的臉色,預示著她的心情現在可是極度地糟糕。
「雲小姐好興致。本夫人就不奉陪了。」
淺夏卻是笑道,「二夫人不打算坐坐了?如此好奇地來看看本姑娘,如今什麼也沒有窺探到,豈不是虧了?」
如此直白且不給臉面的話,饒是任氏的修養再好,這會兒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雲淺夏,別以為你自己有點多高貴!哼!以為自己入了桑丘子睿的眼,本夫人就會懼怕你了?再怎麼說他也是一個小輩,更何況,你不過一介草民,有什麼資格這般與本夫人說話?」
淺夏似乎是終於被她給激怒了,臉上募地寒了下來,緩緩起身。
「砰!」地一聲!
二夫人心底一顫,她身後的幾人亦是跟著身子一抖,待看到不過就是房門被關上了,屋內也不過就只是淺夏一個人,她們這邊兒卻是有近十人,怎麼也不可能會是她們吃虧,當即,也便鬆了口氣。
「這屋子裡的薰香,似乎是有些太淡了呢。」
輕輕地低喃一聲,淺夏清亮好看的眸子,顏色卻是越來越深,唇角的笑,亦是越來越詭異了些。
桑丘老太爺正在書房與桑丘弘和桑丘業一同議事,畢竟二皇子來此,首要的是其安危,而其次,便是要想著如何利用這一回,好好地栽培他了。
二皇子是桑丘家的外孫,雖為嫡子,卻是並不怎麼受皇上的待見,若想順利地成為太子,甚至是將來的繼承大統,若是沒有幾分的手段,豈不是空談?
「二皇子這兩日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不出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又或者,是身體不適?」桑丘業有幾分擔憂道。
「能有什麼?無非就是與子睿深談了幾個時辰之後,被他給刺激到了。下了令,說是自己若不能將那幾部兵法背熟,便不肯出來見人了。」
桑丘老太爺的話,卻是未能徹底地打消了桑丘業的疑慮。
「可是二皇子到底也是天家血脈,便是再用功,也不能再損及了身體才是。」
「二弟這是怎麼了?難得他能出京來安陽城,咱們雖名為臣子,可是實際上卻都是雲放的長輩,自然是要對其嚴加管束。特別是於一些政務軍略之上,更是該對其培養扶持。怎可只是想著讓其安逸?」
桑丘弘不悅道,「別忘了,雲放如今已是快要到了行冠禮的年紀,子睿才比他大幾歲?身為皇子,且為嫡子,便更應該明白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豈能只是想著安逸舒適?」
桑丘業忙道,「大哥,我不是說不想讓他多學東西,只是覺得,咱們是不是將他逼得太緊了些?」
說著,眼睛則是看向了桌後的父親,他知道,老太爺對肖雲放可是寄予了厚望的!可是也是最為心疼他的。
「不必擔心,他都這麼大了,自然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他向來就是佩服子睿,以往皇后的家書里,不也是常這樣說?總是羨慕子睿能四處遊學,更是對其才華傾慕不已。如今,好不容易能讓子睿將他點醒了幾分,讓他多看看書,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桑丘業的眸光閃了閃,他原本就覺得肖雲放突然下令將自己關在了院子裡,有些不對勁,今日本想著透透他們的話,沒想到,消息沒透出來,反倒是令自己挨了一頓訓。
門外有些混亂的腳步聲傳來,三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啟稟老太爺,聽風居出事了。」
管家急急地進來稟報,額上還有著幾滴未曾來得及拭去的汗,臉色,有些不同與以往的鎮定。
「怎麼回事?聽風居不是大哥那邊兒的客院嗎?這等小事,也來煩擾父親?」桑丘業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