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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身邊有我

2024-07-27 12:20:52 作者: 陌上纖舞

  過不多時,殷權已經換了件淺灰色襯衣,襯衣的領子與衣襟都包了水粉色的邊,與程一笙的旗袍一樣。

  兩人到了殷宅,殷權拉著程一笙的手,將她領進殷宅大門。

  這就是傳說中的殷宅啊!程一笙暗中打量這處宅院,下意識地就不喜歡這裡。高門大戶通常裝修都是用紅木,家具也是厚重的,總給她一種黑壓壓的感覺,她喜歡亮色系,喜歡布藝的,並且這種大宅都沒什麼人氣,一進門就有種陰冷的感覺。

  原本表情輕鬆的她,進了這種氛圍的地方,表情也顯得凝重很多。她能感覺到,殷權身上籠罩著一股沉重的陰鬱,這種感覺已經影響著她,攥著他的手微微收緊了些,他轉過頭,看她一眼,低聲說:「別怕,有我!」

  這句倒是說的溫柔,程一笙立刻覺得心裡一暖,輕輕彎起唇低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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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到客廳,殷權在看到屋裡的人時,不免一愣,步子一停,搞得程一笙步子也跟著停下,不解地歪頭看殷權,殷權這次沒看她,又抬步往前走,程一笙只好跟上。

  程一笙目測了一下,房間中除了一句面色不善的老人,還有一對中年夫婦,男人與殷權有幾分相似,女人顯得很年輕,十分漂亮,看起來也就三十大幾四十歲的樣子。

  「爺爺!」殷權叫了一句,目光並未看向旁邊的中年男女。

  殷宗正已經調查過,殷權的確是註冊結婚了,對象正是這個主播程一笙,此時見了殷權的本人,他怒道:「婚姻大事,豈能說結就結?」

  殷權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將程一笙拉到爺爺面前,對程一笙介紹道:「一笙,這是我爺爺!」

  程一笙露出一個得體大氣的笑,叫道:「爺爺,您好!」

  殷宗正看這女孩子溫婉端莊,氣質倒像足了一個主母的樣子,不由心生好感,可一想到她那職業,他就反感起來,將目光移開,沒有回應。

  殷權捏了捏她的手心,將她拉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程一笙已經預料到今晚恐怕不太好過,所以做了心理準備,對於老爺子的怒火,沒放在心上。

  坐下後,殷權才說:「爺爺,您也不用氣,我們既然結了婚,都會對婚姻認真!」

  程一笙注意到,殷權看都沒看那對中年夫婦,甚至沒有要跟他們說話的意思。她知道這其中有問題,反正今天殷權不讓她說話,她就不打算主動開口了,先觀望再說。

  婚已經結了,總不能再離吧,那像什麼話?殷宗正可不希望孫子的婚姻搞的亂七八糟,這次他看向程一笙,雙眸如電、威嚴犀利,那是上位者習慣性的不怒自威,他用命令的語氣說:「既然已經結了婚,我也不說什麼,你馬上給我把工作辭了,一心一意地伺候丈夫!」

  這麼快就來了?程一笙坐的筆直,目光平和,認真地說:「爺爺,婚前我已經和殷權說好,不打算辭職,婚後我會繼續主持我的節目!」

  這女子的淡定著實令殷宗正吃了一驚,他隨即說道:「不行,這不可能,你那個亂七八糟的工作,絕不可能!」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這件事沒得商量。

  程一笙的表情有些嚴肅,聲音也加了幾分硬氣,依舊認真地說:「爺爺,我的工作是訪談節目,我能在衛視台主持節目,並且還是黃金時間播出,都是我認真工作、腳踏實地得來的,我不打算輕易放棄!」

  有人歪曲她的努力,這是她絕對不能忍的,不管對方是誰!

  「一笙,其實你爺爺的意思是擔心婚後工作太辛苦,既然嫁了殷家,就不必那麼拼,可以過的舒適一些!」一直沒開口的婦人說話了,帶著一絲討好,顯然有在中間調和的意思。

  程一笙還沒開口,殷權便陰冷地開口,「一笙會繼續工作,這是我同意的!」

  一點面子都沒給她留,婦人一臉尷尬,閉嘴了。

  中年男人皺眉,「殷權,有這麼和你媽媽說話的嗎?」

  「我媽早死了!」殷權不冷不熱地說。

  「殷權!」中年男人暴喝!

  「好了,都給我閉嘴!」殷宗正的聲音最高。

  房間中寂靜極了,殷宗正長嘆聲氣,沉聲道:「反正我殷家不會出個在娛樂圈裡的女人,你那工作,肯定得辭!」

  殷權拉著程一笙猛地站起身,說道:「爺爺,我不喜歡白吃我喝我的女人,她工作挺好,女人獨立才有魅力,不像有的女人專看別人的錢就爬上別人的床!」

  最後一句話說的極重,程一笙注意到那中年婦人已是面色慘白,中年男人也蹭地站起來,瞪著殷權問:「你什麼意思?」

  「有人對號入座了?」殷權有一絲得意,挑眉看著中年男人。

  殷宗正立刻插嘴,「行了,工作的事以後再說!殷權你先去顧家道個歉,今天的事太不像話了!」

  「爺爺,我沒做錯什麼,不過是交個朋友,是她想多了,再說我殷權還從來沒跟人道過歉,以後您還是少管我的事情!」他說罷,看向程一笙說:「我們走!」然後拽著程一笙大步走了。

  程一笙識相地沒說話,小跑地跟上殷權的步伐,出殷家大門時還隱約聽到房中有人咆哮,「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

  這聲音是那中年男人的聲音,如果沒錯,應該是殷權的父親,事情大抵如何,她心裡已經有數。

  殷權並沒開車,而是拉著她出了殷家門,然後沿著公路向回走,他的步伐倒是慢下來,不用程一笙跟著跑,可是他的手仍舊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只不過那手不是為了和她親近,而是撒氣,更多的是無意識地一種發泄。

  她知道他在生氣,可能還是傷心,他板著的臉,緊抿的唇,孤寂的眼,與以往任何一個殷權都不同,沒有跋扈、沒有霸道也沒有邪氣,更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她沉默地跟他走著,回想他曾經的種種,他沒有紈絝子弟的揮霍,也沒有不良習氣,他會做飯,他懂得讓她吃藥,結了婚也沒有強迫她,她的心也有些亂,不知為什麼會想起他的好,總之她覺得現在的他令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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