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拍賣大會
2024-07-26 21:19:29
作者: 呈心
只聽他開口說話,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整個玉函樓:「各位,承蒙各位道友對我玉函樓的賞識,今日得以相聚在此。我劉某人在此就先謝過了,下面就不做多介紹了,相信大家都對我玉函樓的規矩都已經了解,那麼就拍賣會就開始吧。」
這番話引得高台下一陣喧囂。
此時,從高台內側走出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修,一身玫瑰紅的衣裙更是襯得她膚色凝白,美不勝收。
只見那女修姿態萬千的來到了高台上站定,而之前的劉姓修士也已悄然離去。
「各位道友,奴家逸香,此次拍賣會就由我主持。」話音裊裊,當真是繞樑三日之炫音。言畢,逸香伸出潔白的玉手在眼前拍了三下。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
隨著台下的修士都紛紛鼓掌。
「竟能請到花家的人,這玉函樓還真是名不虛傳。」曲傅一聲感嘆,引得程隅回首。
「這花逸香是南境九大修仙家族之一的花家子弟,雖然只是花家旁系子弟,卻也是名不旁落之人。此女子成名已久,生性豪放,出手果決,讓許多男修都深感欽佩,與其成為友人。她的成名絕技燕子凌飛,就是花家不外傳的一部不可多得的上品功法。」曲傅言畢再次將目光投於場中央。
修仙界中的男女比例不協調,因為種種原因,甚少有高階女修的出現。女修的修仙之路往往更加艱難,是以能讓男修都不僅稱讚的花逸香定有過人之處。
程隅再次打量底下的女子,看著年約二十五六的樣子,築基中期修為,對面這數百上前的修士毫不怯場,輕鬆與台下修士調笑,口若懸蛇,講的眾人掌聲雷鳴。
片刻間,拍賣會的第一件物品就被擺放在了那張檀木桌上。
花逸香將蓋在物品上隔絕神識的一塊紅布掀開,露出了一套純白色的女式衣裙。
「這第一件拍賣品來自我花家金丹修士之手的雪淺蓮霓衫。此件法衣不僅採用的是天蠶絲,更是添加了極北雪蓮鍛鍊而成。女修穿上之後更是猶如那仙女下凡一般仙姿縹緲。」
見到第一件是女法衣,許多男修就只是做壁上觀,而底下的女修眼中已經流出興趣之意,在聽到花逸香接下來講的話之後更是抱有志在必得之心。
只聽花逸香接著道:「這件法衣能全力抵擋的住金丹初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必要時候能保的一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禦法寶。」
「將一件法衣做成防禦法寶也就是花家才有這心思。」曲傅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接著道:「花家法衣是南境出了名的品質上乘,程道友有沒有興趣也來一件?」
程隅搖搖頭道:「不必了,這件法衣並不適合我。」聽到是一件防禦法寶心中不為所動是假的,只是這件法衣是一件純白色蓮花紋飾,讓她想起當初原主在溪鄉村所穿的所有衣裙皆是一身白,美則美已卻毫無生氣。是以程隅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穿過白色衣裙。這件法衣她自然也不會要。
「美人不必金裝。」麒慕容忽然說了一句。引得曲傅側目,不過他看了一下身邊的程隅也不再多說什麼。
「三百靈石。」
「四百靈石。」
」一千靈石……」大堂里的也有許多修士在進行競拍,讓程隅側目的是許多的男修也紛紛出價,許是買給自己相熟的女修。
「二千靈石。」底下一個築基男修大喊一聲,眼神兇狠的環顧四周。而他身邊的一個練氣七層的女修面帶喜色,身子仿若無骨一般依偎在男子身上。
許多練氣修士收到那眼神之後都默默的不再發生,但卻也有修士眼神流露出不屑。拍賣會自當是價高者得,此人如此做派,怕是要得罪不少人了。
「五千靈石。」此時三層一個窗戶內傳出一個女聲,聲音嘹亮清脆,只是一聽就讓曲傅道出了身份。
「神鷹城城主之女夏露姍。」
「曲師兄倒是聞其聲就知其人啊。」莫之衍取笑道。
「要是師弟你見上一面也能如此。」曲傅話裡有話,倒讓在座的眾人對夏露姍起了興趣。
與曲傅一般,只要稍微在神鷹城裡久居的修士都聽出了這沒有偽裝聲音的女子身份,一時間許多原本還想競拍的修士也都賣了個面子,紛紛住口。
「六千靈石。」
剛才的那個築基修士雖然奇怪怎麼突然沒有人競拍了,但是卻沒有多想,繼續出價。身邊的女修忙將一顆撥好皮的葡萄餵進男修口中,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一萬靈石。」
之前的房間又傳出聲音,還是那個城主之女。
程隅沒有想到一件法衣就能被拍到一萬靈石的高階,要知道自己儲物袋裡用了那麼多靈植才換來了一萬靈石,看來她還是真的得要找到一個能賺靈石的方法了,不然在這修仙界怕是寸步難行,許多法寶也只能幹巴巴的看著。
這一回,底樓的築基修士卻是沒有再出聲了,對於他來說買一件法寶送身邊的女修那是情調,但是要花那麼多靈石卻是沒必要了,是以任憑懷中女修如何不滿他都無動於衷。那女修眼神陰狠的望樓上的房間望去,只是不一會就慘叫一聲,渾身瑟瑟的躲在男修懷中再也不敢抬頭。
「愚不可及。」一聲冷冷的傳音從那間房內傳出,聽聲音卻是一個老嫗般的沙啞聲音。
在場的修士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定是這女修的眼神惹怒了高階修士,當即就給她了個教訓。
那築基修士卻也不是笨人,氣的面紅耳赤,卻也不敢發作。只將氣撒在了身邊女修身上,一個巴掌打的那女修眼冒金星,倒在地上低聲抽泣。
「晦氣,還不快滾。」那修士又是一腳踹來,女修當即嚇得落荒而逃。
見到這一幕的程隅心中警惕,無論如何也不能像方才那女修一般只知道依靠男修,像一朵菟絲花失了大樹就一無所有,等著它的就是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