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是那種人

  「好的，格蘭傑小姐。」麥格教授自然是能夠記得自己學院每一個學生的名字。

  畢竟一共就那麼幾十個。

  赫敏很興奮地站起來，「甘普變形術基本法則五大例外：第一，不能憑空變出食物，也不能將其他東西變成食物。即使吃下去，也無法吸收到營養，反而會消化不良。

  「第二，活物與死物之間的變化不可持久、第三，魔法物品不可被變出，那是鍊金術的範疇、第四、變形術不可改變數量、第五，變形術不可無中生有。」

  「非常好！」麥格教授讚許地點點頭，眼中驚奇和讚許同時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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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她完全沒有料到，一年級新生裡面竟然會有赫敏這樣一個能在一年級上課之前就知道甘普變形術基本法則的學生，

  「那麼，格蘭芬多加一分。」

  對著赫敏微微笑笑，麥格教授繼續問道，「那麼，有沒有人知道，變形術的第一倫理約束是什麼？」

  這一次，還是之前的四個人舉手。

  這一次麥格教授叫了一個拉文克勞的女生，「布洛賀小姐。」

  「是的教授，人體變形術，第一次嘗試只能是自己。」曼蒂·布洛賀起身說道。

  「很好，拉文克勞加一分。」麥格教授再次點頭，不過沒有之前對赫敏那麼讚許。

  畢竟在她看來，拉文克勞有學生知道這些個知識，很正常。

  格蘭芬多竟然有人預習功課，那可是稀奇的多的事情。

  「教授！」阿曼達·阿帕拉舉起手。

  「有什麼問題嗎？阿帕拉小姐？」麥格教授看向阿帕拉，面上再次帶起了一抹笑意。

  「嗯，是這樣的。」阿曼達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但卻依舊目光灼灼地看著麥格教授，

  「我聽姑婆說，教授您是本世紀僅有的七位阿尼馬格斯之一，能不能……」

  說著，眼中的期待越發地明顯。

  班裡有幾個同學，眼中同樣冒出了期待的光芒，多是拉文克勞。

  格蘭芬多那邊，則多是一臉懵然，顯然大多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阿尼馬格斯。

  「是薇瑟爾·阿帕拉女士是吧，她是我的老朋友了。」麥格教授對著阿帕拉的笑容越發的溫和，

  「這本來不是學校的授課內容，不過既然你提到了……」

  麥格教授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在這之前，我需要多說一些的是，阿尼馬格斯只是登記在冊的只有七人。其他情況未必沒有。

  「其二，這是一門危險卻有一定法律和倫理問題的魔法，所以我不希望有學生們貿然了解。」

  在看到小巫師們或期待或茫然，但都點頭的時候，麥格教授身形一轉，急速變小，下一刻就變成了一隻虎斑貓。

  「嘶！」巨大的抽氣聲，來自班裡二十多個小巫師。

  即便是早就知道這一出的王璃，親眼見到，也不由得驚嘆非常。

  麥格教授隨即解除了變身，無比絲滑。

  「好了，大家再預習一會！我們稍後開始上課。」麥格叫座說著，在看到所有人雖然都低下頭，可實際多數都還在偷瞄她，微微搖頭，然後竟是又轉身變成喵喵，跳到了講台上。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教師們被從外面打開。

  一個黑頭髮、一個紅頭髮，兩個小腦袋從外面探了進來。

  ————

  羅恩不愧是在分院儀式上，分院帽連一秒鐘遲疑都沒有，直接分配到了格蘭芬多的勇士。

  開學的第一節課就當著自家院長的面說她的壞話，這種勇氣，王璃是服氣的沒邊了。

  不過麥格教授倒是也不至於因為這一點點小事就和兩個一年級的蠢萌新生計較，只是叮囑他們以後不要遲到，就沒有更多表示了。

  如果這件事裡面只有羅恩一個人的話，大概率就會石沉大海無人問津。

  可是偏偏其中還有另一個人，哈利。

  那事情就一下子變得不一樣起來。

  哈利如今在學校里的關注度，那簡直是高得不像話！他的所有一切都被其他所有人關注著。

  於是，第一節課遲到，還腹誹自家院長的事情，就被整個學校知道了，還成為了笑談。

  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在一起的課程不多。

  除了變形術之外，就只有魔法史和魔咒課。

  魔藥課是和赫奇帕奇、天文課是和斯萊特林。因此一些個原本電影裡的名場面王璃沒能看到，頗為遺憾。

  但是只上了一節魔藥課，王璃就能大概有個體會了。

  一年級的新生，無論是不是巫師家庭出來的，在這之前都沒怎麼接觸過魔法。

  最起碼是都沒有接觸過魔杖的，正都是新鮮的不行不行的時候。

  在學校里還有這麼多差不多的小夥伴，彼此一起拿著魔杖比畫比畫，交流一下魔法的心得實在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第一節魔藥課上，上課時間還沒有正式到來之前，斯內普已經穿著他長長的黑斗篷進入了教室。

  上課是有鈴聲的，這一點巫師學校和普通學校沒有什麼大區別。

  鈴聲還沒有響，大傢伙也就沒有在意。

  之前無論是魔法課還是魔咒課，教授都對此沒什麼意見。

  可是斯內普卻是不同，他徑直上了講台，隨後就冷冷的說道，「都安靜下來，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有沒有點上課的樣子？你們真是我帶過的最差勁的一屆學生。」

  哎我操？

  王璃驚了個呆。

  這話太熟悉了！

  前世上學的時候，這樣的話聽了無數次。幾乎小學、中學的老師都會這麼說。

  嗯，大學不會。

  王璃上的是野雞大學，老師根本就不管學生。

  可是這一世，王璃和魏念上雖然都是很好的小學，可是英國這邊在小學階段即便是上流學校倒也沒有特別卷。

  所以教師們還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王璃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聽到，竟然是從一所巫師學校的教授口中。

  好好好，你帶的每一屆都是最差的一屆。到底是學生一屆不是一屆，還是老師一年不如一年呢？

  當然，這話王璃是不敢和斯內普說的。

  沒能夠分配到格蘭芬多，就可以充分地證明，他並不具備勇氣這種美德。

  不過很快，王璃就發現，自己不具備的美德，其實不只是勇氣。

  下午，有一個消息在城堡里瘋傳。

  哈利因為在魔藥課上頂撞老師被扣了分。連帶那一堂課羅恩、納威、西莫都被斯內普言語打擊得仿佛是智障一樣。

  對此，本就凶名赫赫的斯內普，名頭更加惡劣了幾分。

  不過這件事雖然傳得熱鬧，真正能夠顧得上的人其實也不多。

  新生們有些難以置信的發現，他們正式開學的第一天，作業就多得有點難以理解。

  十二歲都不到的半大孩子，需要寫按英尺算篇幅的論文，真的合理嗎？

  至少王璃以及大多數新生們是覺得不太合理。

  可是他們的想法沒什麼人在意。

  霍格沃茨的作業強度不說是千年來都是如此，至少在近幾十年裡都是這樣。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大多數學生都覺得這個作業量非常的不合理，可也有少數的學生覺得沒什麼問題。

  比如拉文克勞的大部分學生。

  「哎呀，這作業有點意思啊。我們可能需要在課本之外再找一些書籍作為參考才行。」

  王璃的四個室友之一，麥可·科納如此說道。

  乍一聽到這話，並且看著對方一臉覺得有趣的目光，王璃是震驚的。

  他無法想像，一張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種讓他遍體生寒的話。

  可是就在他驚訝的時候，邊上的安東尼·戈德斯坦和泰瑞·布特竟然都點頭表示了認可。

  王璃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垃圾分類帽，為啥把我分到這種鬼地方？

  你看看，這特麼是好人能呆的地方嗎？

  看著室友們在圖書館邊上的小教室激烈地討論著一些個知識點——圖書館裡不允許喧譁。

  王璃覺得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

  不過他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這必須是那些不對勁的同學的問題。

  嗯，王璃和很多人一樣，更多時候都是認為問題出在別人身上。

  科納還有布特他們還在圖書館邊上討論，王璃卻是聽不下去了。

  他把作業胡亂寫了寫之後就先一步回寢室了、

  作業這玩意咋說呢，如果你想要高品質地完成，就像是大多數拉文克勞那樣，那自然是非常消耗精力的。

  可如果就想是湊合一下拉倒，那其實也就還好。王璃現在就是純湊合，他相信，這麼做的學生應該是多數。

  反正他是有點難以想像，哈利和羅恩他們都能夠像是自己的那些個室友一樣因為一個問題翻那麼多課外書，還討論到面紅耳赤。

  只是，到了公共休息室門口的時候，王璃麻煩了。

  『什麼有城市但是沒房子，有森林但是沒有樹，有河流但是沒有水』

  公共休息室門口的鷹隼雕塑提出了問題。

  王璃站在那裡發傻。

  什麼和什麼啊？為什麼每個單詞自己都聽得懂，放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麼意思？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玩？

  之前和拉文克勞的學生一起來的時候，那些同學們幾乎都是瞬間就答出了謎語，而王璃也立刻就明白了。

  因此當時完全沒有什麼感覺。

  可是此時自己獨自面對，發現完全沒有頭緒。

  「能不能……換一個？」王璃試探著問道。

  在他的印象里，霍格沃茨的玩意不少似乎都是可以交流的。比如分院帽什麼的。

  那麼這個雕塑是不是也可以呢？

  這個謎語他不會，那麼換一個或許就會了呢？

  王璃並不覺得自己的腦子有問題，換一個謎語應該就可以答出來了。

  然而，雖然霍格沃茨很多東西都是可以交互、甚至可以討價還價的。可是眼前這個金鷹比不在其中。

  它完全不理會王璃的建議，就那麼等著王璃回答問題。

  王璃一臉的糾結，要不，回去找布特他們幫忙？

  哎，好像有點丟人？

  就在王璃糾結的時候，樓梯下面傳來了一陣嬉笑說話的聲音。

  王璃回頭一看，頓時眼睛一亮，就見三個可愛的小姑娘正從下面往上走，一路走還在一路說笑。

  三個女生王璃全都認識，是她同年級的同學。

  曼蒂·布洛賀、莉莎·杜平，以及王璃一早就有注意的帕德瑪·佩蒂爾。

  王璃發現了她們，她們三個自然也已經看到了王璃。

  「嗨，王，你這是要出去嗎？」莉莎·杜平很熱情地和王璃打招呼。另外兩個女生也都笑著打招呼。

  也不知道她們剛才聊了什麼，一副非常開心的模樣。

  「啊……對，是要出去。」王璃眼神有一點點的躲閃。

  「哦。」莉莎·杜平點點頭。

  才認識一天而已，大家遠算不上熟悉，能夠打個招呼已經算是小姑娘熱情了。

  三個女孩來到公共休息室門前，金鷹給出了謎語，新的謎語：

  『什麼東西有臉但是沒有眼睛、有鼻子但是沒有嗅覺、有嘴巴但是沒有牙齒』

  不同於之前王璃沒怎麼在意。這一次王璃聽到謎語之後立刻開始仔細思考，試圖想出答案。

  然而完全沒有頭緒。

  還不等他進一步思考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布洛賀已經答道，「鐘錶。」

  啥？

  咋會是鐘錶，鐘錶和這個謎語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王璃表示不理解。

  然而他不理解，金鷹卻是表示了認可。一陣輕微的咔聲之後，金鷹背後的門洞打開。

  三個女生笑嘻嘻鑽進去。

  王璃只猶豫了一秒鐘，就也跟著鑽了進去，在金鷹關門之前。

  雖然之前和三個妹子說自己是要出去，可是出去之後也是可以回來的，不是嗎？

  果然，看到王璃跟著自己三人又進來了，三女有些詫異。

  「王，你不是說要出去嗎？」這次說話的是帕德瑪。

  「啊，這個啊，我本來是想要去圖書館看書的，不過後來想想，其實在公共休息室其實也是一樣的。」王璃撒謊眼睛都不眨。

  「這樣啊。」帕德瑪點點頭，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四個學院的公共休息室各有特色。

  格蘭芬多的地方最高，視野好。赫奇帕奇的離著廚房近，甚至據說還有自己的小廚房。

  斯萊特林在地下室，適合養一些稀奇古怪，但是怕見光的動物植物。嗯，這裡並不是說蛇，蛇其實還挺喜歡曬太陽的。

  而拉文克勞，則很符合他們人均學霸的特性，他們有一個屬於自己圖書館。

  規模還不小！

  其中多有優秀畢業生留下的筆記什麼的。

  因此，雖然拉文克勞人均學霸，可是在校圖書館學習的，倒並沒有比起其他三個學院的多很多。

  帕德瑪和王璃點頭示意之後，就和另外兩個小姐妹一起找了個地方，繼續聊著什麼。

  王璃呢？

  裝樣子要裝得像一點，於是他拿了一本書，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至於說修飾一下作業，不可能，王璃不是那種人！

  有那時間，還不如想想為什麼剛才那個謎語答案是鐘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