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極品飛馬1
2024-07-26 09:24:24
作者: 鯊魚禪師
因為尉遲恭事件,張德自己給自己禁了足,堅決不走出自己的小院子半步。張公謹叔叔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大郎,敬德願賭服輸,不會真和你這樣十歲的少年郎計較的。」
然而老張悶聲回道:「族叔,他連光著在大街上狂奔都敢做,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張公謹叔叔於是就拍了拍老張柔弱的肩膀:「那就等風頭過去再說吧。」
堂堂定遠郡公,雖然把薛萬徹和馮立乾的叫爸爸,然而卻干不過大唐帝國四大天王之一。
「……」
果然自己抱的這根大腿,還不夠粗,含金量還不夠高。
等張公謹走了之後,兩隻從書房溜出來的熊孩子,出現在了張德面前。
「哥哥,你這等英雄豪傑,何必怕那尉遲恭?」
張大素嘗試震了一下虎軀,沒震動,張德翻白眼看著他:「二郎,你不帶著三郎讀書,來這裡做什麼?」
「哥哥,吃胡餅麼?」
張大安小朋友從懷裡摸出一個紙包,裡面裹著四個包子。
「這饅頭哪兒買的?」
從張大安那裡接了一隻還熱乎的,一口咬下去,滿是肉香。
「這叫胡餅,不叫饅頭。饅頭沒有餡。」
張大安萌萌噠的眼神看著張德。
「江南包子叫饅頭,饅頭叫包子,和長安不太一樣。」
「是這樣麼?」
張大安分了一個肉包給二哥,然後自己找了一隻蒲團坐下,兩隻手捏著肉包慢慢地啃了起來。
「騙你作甚?比如長安那些潑皮,你們叫遊俠。在江陰,叫小混混或者小流氓。要不你想,楚留香這樣的人物,和那些潑皮都叫大俠,你覺得合適嗎?」
「說的也是。」
張大安點點頭,竟是認可了張德的胡扯。
你這麼萌,將來一定做大官。
「哥哥。」
「嗯?」
聽到張大安又喊他,張德微微挑眉,「三郎,是不是又事情和我說?」
張大安繼續慢慢地啃著肉包,然後抬頭問張德:「哥哥的黑風騮,跑的是不是非常快?」
「是啊,它可是『踢雲烏騅』,只有霸王和張桓侯騎過。那天在萊國公府上,你不是看到了嗎?」
「那有沒有比它快的馬兒呢?」
「或許有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張大安臉蛋有點兒紅,他默默地啃了肉包好一會兒,然後說道:「我們班上的程處弼,說他的『夜飛電』跑的最快,整個國子監誰都比不過他。」
「你才五歲就能進國子監了?」
「國子監旁邊的社學。」
張大素在一旁解說。
嗯,懂了,國子監附屬小學。原來這種特色唐朝就有了啊。
張德愣了一下,然後疑惑地問張大素:「你們開蒙還教騎馬?」
「沒有啊,程處弼跟我們打賭,誰贏誰是頭。」
「你們小小年紀,居然賭博?」
張德義正言辭地看著張大安,「三郎,我們江水張氏從不聚眾賭博……」
「哥哥,當頭一旬可以收七八貫錢呢。」
張大安露出了一副可惜的眼神,然後低頭嘟囔道,「那我還是和程處弼認輸的好,社學裡有不少人準備和他賭,我就想哥哥的黑風騮那麼快,要是贏了,該多好。可以買好多胡餅呢。」
你等會!這幾個意思?你們一群五六歲的小東西,還興收保護費的?還特麼是十天收一次,一個月收三回?
一旬七八貫,一個月豈不是要二十幾貫,現在半匹絹是兩百六十文,這得換多少匹絹?
「三郎啊,雖然我反對賭博,但是,張家的名聲來之不易,需要我們沒一個人去努力維護。你說吧,這個程處弼什麼來頭?」
「宿國公家的小三。」
張大素露出一副興奮的表情,趕緊說道。
「你一邊去!」
張德瞪了他一眼,然後問張大安:「宿國公是誰?」
「程知節。」
終於,張大安小朋友把肉包啃完了,然後看著一臉驚愕的張德:「哥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個,三郎,要是我們贏了程處弼,宿國公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不會。」
「他和吳國公,哪個比較……嗯……灑脫?」
其實他用混帳這個詞,但想了想,還是不要在小朋友們面前說髒話。
「我們都怕吳國公,程處弼也怕。吳國公還脫過他褲子……」
「宿國公……會不會做吳國公這樣的事情?」
張德得確認安全。
「不會。」
「嗯,那我就放心了。」
呵呵一笑,張德露出一個霸氣的笑容,「程處弼是吧?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定要叫他乖乖地上繳饅頭錢。」
二十幾貫一個月啊,這得多少錢,這攢下來能買好多地了。
雖然他南宗有的是錢,但誰又會嫌錢少呢?
再一個,身上的零花實在是太少了。他倒是想找點樂子,然而坦叔卻攥住了財政大權,家裡的族老們千叮嚀萬囑咐,切不可讓小宗長花錢大手大腳業荒於嬉。
特麼的他過年才虛歲十二,就算想去平康坊見識見識風流藪澤,他有那功能麼?
至於張公謹叔叔,吃穿用度從來不少,可他不給錢啊。定遠郡公自個兒還沒南宗有錢呢,給張德錢,這不是學了點殺豬的本事就找尉遲恭比武麼?
所以,張德手頭很緊,個人財政滿目瘡痍。
所以,張德需要創收,雖然創收的方法有點問題。
所以,張德在得罪了尉遲恭之後,又找上了程知節。
程知節,他曾經還有個名字,叫程咬金。
不過老張咬咬牙,管那麼許多,先收它一個月保護費再說!
於是乎,忍痛割愛給張德的黑風騮,很快就要迎來它馬生中的第一戰。一場國子監附屬小學,一群權貴家庭小學生的聚眾賭博。
隔壁萊國公要是知道這裡有小朋友不學好,而且是拿他的愛馬玩《極品飛馬1·國子監狂飆》,恐怕他會和不久前的長安令一樣,哭暈在茅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