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不長眼的東西
2024-07-26 07:47:01
作者: 七分釀酒
皇后昏迷之事可大可小,端要看西襄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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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監宮女接住昏迷的皇后,西襄帝只側眸了一眼,便冷淡的吩咐宮人將她送回宮。
一場鬧劇以皇后吐血昏迷結束,文武百官見皇后也昏迷了,心中再蠢蠢欲動也只能按捺下來。
晏姝眼看著皇陵那邊的鬧劇散盡,她起身離開了晝夜閣。
離開時,晝夜閣上的達官貴族都在議論方才皇陵那邊發生的動盪,他們自是看見山頭那一陣地動山搖的驚險畫面,都在暗自揣測皇陵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晏姝將那些人的對話議論聲聽在耳中,神色平靜地離開。
這場戲,還沒結束呢。
……
皇后的昏迷並未影響到傍晚的宴席,謝斂擔心晏姝無聊,便親自出宮一趟將她接進宮看今晚的好戲。
不少人都已經知道太子府上住者一個貌美的女子,是以謝斂帶著晏姝出現在殿內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的投落到他身邊的女子身上。
可惜,眾人註定要失望了。
那女子帶著一張面紗,將下半張臉全部遮住,只露出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
單是只看這雙眼睛,也足以看出這女子容貌不俗。
偏偏是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最叫人心痒痒。
謝斂低聲對她道:「我還要去一趟父皇那,你在此先休息一會,我很快回來找你。」
晏姝好笑的捏了下他的手,「放心,這殿中之人還沒人能讓我吃虧。」
謝斂還是不放心,蹙眉道:「若不是進宮赴宴不能帶侍從,我定要帶幾個人進來。」
「母后宮中有能用的宮女,我待會去尋一個過來。」
晏姝忍俊不禁,說話時臉上的紗簾微微飄動,「不必,你趕緊去吧,快去快回。」
謝斂只得先行離開。
他一走,打量晏姝愕目光便越發放肆、。
溧陽城裡幾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甚至在謝斂離開席位後,忍不住緩慢靠近晏姝所在的坐席。
晏姝早就察覺了幾人的靠近,她並不在意。
這些沒用的紈絝還不足以讓她放在眼裡。
謝斂擔心她餓著,早早就讓人備了幾道她愛吃的點心,連桌上的茶水也是她愛喝的桃花果酒。
她慢悠悠的喝著果酒,心道謝小斂越發熟悉她的喜好了。
旁邊,注意著晏姝的幾個世家紈絝早已看呆了眼。
他們見過的美人不少,或嫵媚妖嬈,或天真單純,但都沒有眼前這位戴著面紗的女子來的震撼。
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從骨子散發出來的高貴優雅,像是端坐在高位上的上位者,垂眸抬眼間就能定人生死,有一股令人難以抵抗的致命吸引力。
邵子禹忍不住舔了舔唇。
他算是溧陽城裡最混不吝的紈絝,最喜愛讓高高在上的清白貴女沉溺於情愛之中,讓自詡乾淨如白雪的貴女變成紅樓里那般放/盪的盪/婦,栽在他手中的貴女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
各種類型的女人他都嘗過,可如眼前這般蒙著面紗就令他心癢難耐的還從未出現過。
邵子禹喝盡杯中酒,又斟滿了一杯,起身一臉笑的往晏姝身旁走去。
「這位姑娘看著面生,不知是哪家的?」他在旁邊的席位停下,露出一個自認風流倜儻的笑容。
周圍一些世家子見狀默契的退了幾步。
這個邵子安什麼德行,他們再清楚不過了。
仗著太后是他姨祖母,父親又是英國公,一生下來便被封為世子,當真是除了皇子最貴不可言之人。
他是英國公唯一的兒子,被國公府所有人捧在心尖上,不管他鬧出什麼事,都有國公府的人給他收拾爛攤子。
就說他占了那麼多貴女的身子,也沒有鬧出過人命。
邵子禹一張嘴生的巧舌如簧,哄的那些女子服服帖帖。
一些身份高的自願嫁給他為妾,一些不願意嫁給他想要尋死覓活的,英國公出面見一次女子的家人,女子要不出家為尼姑,要不就是過幾日被國公府一頂小轎抬進府。
總之,邵子禹不是個好惹的人,只要他不殺人不鬧出人命不謀反,這輩子的富貴是不會少的。
晏姝早就察覺到了一股令她感覺到噁心的視線,邵子禹靠近時她亦是察覺到了。
她完全不想搭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於是,邵子禹姿勢都快僵硬了還沒有聽見她的回應聲,一時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名聲雖然不好,可因著身份地位高,還沒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堪。
他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惡意。
待他將這女子收治的服服帖帖,他必定要讓她為今日輕視他之舉付出代價。
邵子禹收拾好表情,將眼中的怒意掩住,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湊近了些,「這位姑娘………」
四個字才說出口,一股有些燙手的液體就潑到了他身上。
晏姝冷淡的睨了他一眼,嗓音冷冽,「滾遠點,擋著我丟垃圾了。」
邵子禹臉色難看。
他總覺得這女人是在說他是「垃圾」。
這是在西襄皇宮,晏姝並不想生事給謝斂惹麻煩,她已經好心警告了這人一回,他若是還不知好歹要來打攪她,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可邵子安並未理解晏姝這一份好心。
晏姝這般無視他,下他臉面的舉動讓他心中更生出一股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邵子禹收起了臉上溫和的笑,直接湊了上去,雙手撐著桌沿,似要將整個人往晏姝身上湊。
他嗓音壓低了,一字一句清晰道:「你可知我是誰?我可是英國公世子。」
「好心奉勸你一句,太子殿下是不可能娶你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你遲早會被太子殿下厭棄,且太子殿下身體孱弱,你不如跟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寵愛你。」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十分曖昧。
晏姝一陣反胃。
心中對眼前這人已經起了殺心,上一個敢在她面前調戲她的人,墳頭草都已經有三尺高了。
她眼神驟冷,看著正溫在爐子上冒著裊裊熱氣的果酒,心道了聲可惜。
面無表情的提起酒壺,抬手,澆在了邵子禹撐在桌沿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