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天河邊上，誰虧欠誰

  啪！原本被那繁重的事務搞的有些混亂的神智瞬間回歸，自古霄的眼眸之中浮現出了精光，放眼看去，就發現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居然來到了銀河邊上，璀璨的天河之中儘是那冰冷的河水，映照著星光，格外絢麗。

  在天河兩岸，散亂的分布著一些植物，而在自己的眼前，則是一個高貴冷艷的女子！

  瑤姬！

  古霄直視瑤姬，元神神識掃動，方圓千里之內再無他人，冷聲道：「瑤姬，你找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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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瑤姬冷冽的說道：「我來找你要一個交代！」

  「交代？」古霄冷笑一聲，「我不覺得，我需要給你什麼交代！如果你可以向我要交代的話，那我更有資格找你討要一個說法了！」說話間，古霄的神情變得格外的陰鷙，一根完美的手指伸出，點在了瑤姬那高聳的胸部之上，全無半點面對自己曾經母親的恭敬，一字一句的說道。

  瑤姬面色羞紅，看著眼前那一張陰鷙的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接著就反應過來，看著對方，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龍吉了？」

  啪！古霄賞了她一巴掌，在她那嫩白的臉頰之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喝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問我這些？瑤姬，不，還是叫你雲華仙子好了，本座不管你是誰，都只希望你記住一點，我欠你的早已經還清了！」

  瑤姬嫩白的俏臉之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當場就把她打得嘴角溢血，但還是再次看向了自己曾經的兒子，冷笑道：「無論本宮是誰，本宮都曾經是你的母親，即使從龍吉那裡算，你也應該稱呼本宮一聲姑姑！」

  「是嗎？」古霄一把抓住了瑤姬的手腕，毫不客氣的就拽著她，朝遠處而去，身影閃動之間，便消失在了天河之畔！

  待到置身於空曠地帶，古霄周身散發出了一絲絲的法力，無形之中便布置下了一個結界，將自己和瑤姬的身影包裹其中，確保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冰冷的看著瑤姬，毫不客氣的說道：「你今天找我，到底想說什麼？」

  瑤姬冷道：「本宮今天找你，只想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古霄一怔。

  瑤姬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到底打算怎麼樣？你不要忘了，我和嬋兒可不是死人，更不是只能任你擺弄的棋子。這些年來，你咄咄相逼，將我和嬋兒當成是棋子一樣的玩弄，難道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如果把本宮逼急了，你信不信，本宮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抖出來，讓你嘗一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古霄冷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座嗎？你以為本座會在乎嗎？本座從來都不在乎自己身上的是美名還是惡名，更不想知道，在他們眼中，本座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你如果打著用這個威脅本座的主意，那本座只能送你四個字，不自量力！」

  在古霄的話語之中蘊含著冰冷的惡意，使得原本抱著破釜沉舟之心而來的瑤姬，瞬間就呆愣在了那裡，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她可以聽得出來，面前的這個人，沒有開玩笑，更沒有說謊！

  他，真的不在乎世人對自己的評價！

  瑤姬在這幾百年來成長極快，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傻乎乎的傻妞，很快就自面前男子的冷酷之中回過神來，一字一句的說道：「就算你不在乎其他，難道你不在乎龍吉嗎？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對龍吉是動了真情！」

  「你真的愛上她了，如果被她知道，她心愛的男人到底是誰，曾經對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做過什麼的話，你覺得她還會接受你嗎？」

  古霄神情一變，唰的一聲來到瑤姬面前，大手宛如鷹爪扼住了瑤姬那雪白的脖頸，將她從地上提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瑤姬，你是想死嗎？你要是真的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然後把你身上的衣裳全都扒光，丟到天河裡！」

  「你說，這樣的話，會不會有人懷疑，你和天河裡的水兵偷情，結果被自己的情人給暗算了？」

  說到最後，在古霄這一張俊朗的容顏之上，儘是邪惡神情！

  瑤姬死命的掙扎著，試圖脫離古霄的束縛，但彼此法力實在是相差太遠，瑤姬的那點法力在古霄的面前和一個凡人也沒有什麼區別，只能急促的叫道：「楊……楊戩，你這個……個孽子！」

  「本宮……宮，真後悔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來！」

  嘭！聽得瑤姬這麼說，古霄目光之中殺氣再起，一把便將瑤姬丟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隨後一踩在了瑤姬那圓潤的小腹之上，看著腳下的這具嬌軀，一字一句的說道：「孽子，本座討厭這個字眼！」

  「瑤姬，你說本座是一個孽子，那你回答本座，你可曾經把楊戩當成是你的兒子？你敢告訴我嗎？」

  瑤姬被重重的踩在地里，欲要掙扎，聽得古霄這句話，楞在了那裡，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俏臉發白，看著眼前這一張冷峻的面容，心中不斷迴蕩著這個問題：本宮真的沒有把楊戩當成是自己的兒子嗎？真的沒有嗎？還是真的有過？

  思索良久，瑤姬陷入了迷茫之中，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更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看著瑤姬那茫然的臉，古霄飛起一腳，將瑤姬給踢飛出去，重重的朝著遠處撞去，沉聲道：「瑤姬，本座曾經對龍吉說過，不是本座不放過你，而是你和楊嬋不願意放過自己！」

  「在那件事之後，咱們已經兩清了，本座不欠你的，你們也不欠本座的。既然如此，那你這個蠢女人，還有你那個和你一樣蠢的女兒，為什麼就不能學會放下，放下曾經的一切！那樣的話，就不用繼續活在痛苦之中了！」

  噗！瑤姬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看著古霄，道：「放下，你說的倒是輕鬆，那是因為你沒有遭受這樣的痛苦！」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遭受這樣的痛苦？」古霄反問道，「你試過自生下來就被人當成是潛在的仇人對待嗎？你試過被自己的母親當成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的滋味？你試過為之付出一切，卻連一句好話都得不到，只能得到痛恨的滋味嗎？」

  古霄神情變得越來越激動，一步步的朝著瑤姬走去，將她一把從地上提起來，在瑤姬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瑤姬，你和楊嬋，甚至包括楊天佑、楊昭，什麼時候真的把本座當成親人看過？」

  「家破人亡之後，你不是一直都把我當成是你的仇人嗎？實際上，你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害得楊家家破人亡的，不是本座，不是那個曾經是你兒子的楊戩，而是你自己！你之所以將一切都歸咎於楊戩，只是因為你很清楚，楊戩不會對你如何而已！」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瑤姬的一雙玉手捂住了耳朵，神態癲狂，嬌軀不停地顫抖，口中近乎瘋狂的叫道。

  「哼！」古霄看著瑤姬這幅瘋狂的模樣，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當古霄散去了結界，走出這片區域，就欲起身朝著真君神殿而去之時，在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呼喚，當古霄轉過頭來，就看到披散著頭髮，美眸之中儘是瘋狂的瑤姬，站在自己的身後。

  「還有什麼事？」古霄冰冷的說道。

  「楊戩有沒有把雲華仙子當成是自己的母親？」瑤姬的美眸之中有著最後一絲希冀，看著古霄，好似欲要尋求最後一絲生機，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古霄想了想，道：「在五歲之前有過，自五歲之後，楊戩就不再認為楊家的任何一個人是自己的親人。自十歲那年家破人亡之後，對於楊家，只是虧欠而不是感情，連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了！」

  「哈哈哈哈哈！」瘋狂的笑聲響起，雲華仙子，亦或者是瑤姬，徹底的瘋了，神態癲狂的發出了一陣笑聲，在這笑聲之中，不知都蘊含著何等複雜的感情和瘋狂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