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有這昏君為我陪葬,不冤!
2024-07-25 16:02:46
作者: 橘錦
萬舒華對著皇帝說道:「我知陛下心中不快,我今日也不是來說教的,我是來幫陛下想辦法的。」
「陛下莫要看我只是一介婦人,但是我卻有辦法可以解決如今的困境,不知陛下可有興趣聽上一聽?」
皇帝冷眼看著萬舒華,語氣桀驁:「朕有那麼多大臣,個個都是經世之才,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婦人出謀劃策。」
「也對,陛下手中那麼多大臣,哪裡能在乎我一個小小婦人的意見。」
「看來,我也只能帶著星月坊的財寶和我的想法入土了。」
「也好,如此一來,我到了底下見到了娘親,也好告訴娘,我抱住了她的家產,沒有輕易叫人拿了去。」
聽到星月坊的財寶,皇帝多了絲沉思。
打仗是最費錢的,不僅要徵兵,還要打造兵器、鎧甲、糧草。
這些東西都是如今大雲正缺的。
他想到萬煙死時,失蹤的那些財寶就一陣陣厭煩。
若是萬煙早早將財寶交予他,他如今哪至於這般辛苦。
「星月坊的財寶,你死了以後我自然也能得到。」
皇帝高高在上,顯然是不將萬舒華看在眼裡。
「陛下能得到的,只是星月坊表面的財產,至於我娘的私產,您怕是得不到了。」
皇帝坐直了身子。
萬煙死時,大批的財寶不翼而飛,他問了萬舒華好幾次,萬舒華都說是被歹人偷走了。
他一直懷疑是萬舒華將這些財寶偷偷藏了起來,所以派周不凡看緊了她。
沒想到這些財寶還真在萬舒華的身上。
「快將那些財寶交給朕,只要將這些財寶交給朕,朕可以保你不死。」
多可笑,明明她什麼錯都沒有犯,皇帝卻高高在上,一副大方赦免的樣子。
萬舒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營帳中的侍者。
皇帝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萬舒華緩步走到皇帝面前,小聲說了幾個字。
皇帝聽不清,不耐煩的說道:「大點聲。」
萬舒華又重複了也一遍,皇帝還是沒有聽清。
他有些急了,只能將耳朵湊了過來。
萬舒華趁機拔下了頭上的髮簪,順著皇帝的耳朵狠狠地插了下去。
皇帝發出一聲慘叫,侍衛們急忙按住了萬舒華。
萬舒華大笑:「雖然我很討厭張貴妃,但她說的是對的。」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娘,是你害的我和娘吃了那麼多苦。」
「若不是你非要招惹我娘,我娘也是別人家的正頭娘子,怎會這般悽慘的死去!」
「害死我娘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之前是張貴妃,如今是你。」
雖然沒能親手殺了張貴妃,但張貴妃如今已是喪家之犬。
張貴妃的命運只有兩個,要麼就是隱姓埋名,一輩子屈居鄉野。
對於一個享受過榮華富貴,囂張肆意的人來說,這已經是極大的懲罰。
另一種命運就是張貴妃也與叛軍一樣揭竿而起。
可張貴妃並非甘梵仁那樣有才能,有魄力之人,她是得不了民心的。
到了那時,她無路可退,只能被敵軍殺死。
張貴妃的命運已是註定了的,即便她不做什麼,張貴妃也無法過那些瀟灑日子了。
如此,她也算是為娘報仇了。
因皇帝重傷,侍衛們不敢隨意處置她,只能將她關了起來。
在昏暗的地牢里,一束微弱的光亮了起來。
一個小太監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那日離開的下人們,都被處死了,只有奴才活了下來。」
「多謝萬姑娘提點,姑娘放心,姑娘死後,我會為姑娘收斂屍骨的。」
萬舒華聽聞,忍不住笑了笑:「小太監,你倒是個好人,只是可惜跟錯了主子。」
「我和那甘梵仁頗有仇怨,但也知曉他是個好人,若是有機會,便去投奔他吧。」
萬舒華從身上摸了摸,拿出了一枚金印。
「這個是我的印鑑,有此金印便可隨意支取星月坊的財富。」
「如今我把這些給你,你將這些捐一些給順義軍,剩下的便自己留著吧,這些錢應該夠你幾輩子的花銷了。」
小太監握著金印十分意外:「萬姑娘,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了?」
「我的那些族人在我娘死後落井下石,我是萬萬不會將這些留給他們,便宜了他們的。」
「比起被他們揮霍,還不若給了你,最起碼你還能給我買副薄棺。」
萬舒華語氣輕快,全然沒有將死的恐懼。
「算了,你還是不要給我買棺材了,若是被那些人知道我將星月坊給了你,定然是氣的要來掘墳的,你還是將我燒了吧,這樣誰也認不出來我,讓我舒舒服服的長眠。」
萬煙剛死時,小太監是見過萬舒華的。
那時候的萬舒華怨氣很重,恨不得讓全天下的認給她娘陪葬。
殺死了許多旁系。
那些人的血將王都的青石板都浸透了。
如今怎麼這般平和了人?
「萬姑娘,我記得您之前很是嫉恨那甘梵仁,您現在不恨他了嗎?」
「恨,我恨他不識抬舉,恨他不肯乖乖將配方交出來。」
「我甚至還查到是他將我娘的私庫偷盜了,但若不是他趁機作亂,我這輩子都沒有為我娘報仇的機會,比起他,我更恨的是真正害死我娘的人。」
「我這些錢也不是白給他的,有了錢,他才能打的更快,儘早將張貴妃那個賤人打敗。」
萬舒華忍不住狂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我風光一生,如今卻要死在這樣的地方。」
「也好,死在這也算乾淨,那昏君被我的銀簪穿透了腦袋,定然是活不成了,我們一家人也算是在地下團聚了。」
「有這昏君為我陪葬,我死的不冤!」
笑著笑著,裡面就沒了聲音。
地牢太過昏暗,小太監努力透過牢門,想要看清裡面的情形,可他手中那點微弱的光芒,根本照不透昏暗的牢房。
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他只能將在路上采來的一朵野花放在了地牢門口,輕輕離去。
那野花純白無垢,小小的很不起眼。
前來提審萬舒華的差役一開門,便將那小花碾成了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