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為娘

  「呀！」酆怡被嚇得驚叫出聲。

  她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地上的紅衣人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長公主也是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上前護住太后，半晌沒回過神。

  姜妃口不能言，卻也看呆了。

  幾個心腹宮女太監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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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知道有妖魔作祟時也曾幻想過妖怪的樣子，認為妖怪或是恐怖怪異的，或是妖艷攝人的。

  ——卻從沒想過這妖怪竟然頂著這樣一張臉！

  其實，這妖怪的臉和太后的臉還是很好區分的。

  太后本就上了年歲，又身患重病氣色不佳，雖然能粗略看出年輕時的風華絕代，可面容卻也是實打實的蒼老憔悴了。

  而地上的鏡妖，雖然和太后五官相同，面上也沒有血色十分憔悴，但卻很年輕。

  那一襲紅衣穿在她身上更顯其肌膚勝雪。

  若不知她是妖，說不準還有人會以為這是天上哪位受了傷的仙子掉落凡塵呢。

  太后的雍容氣度和鏡妖自身的妖異惑人結合到一起，使得鏡妖本人矛盾之中又有一種詭異的和諧。

  她就像一朵美麗又致命的花，盛開得熱烈，吸引人沉淪。

  鏡妖緩緩起身盤坐在地上，抬眸和太后對視。

  兩個長相一樣的人此刻如同照鏡子一般，卻又恍若跨過了時間輪迴，詭異極了。

  「——你就是鏡妖？」

  不成想率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酆堯。

  當鏡妖現身身時，酆堯也被驚得眉頭一跳，不過他最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肅然開了口。

  鏡妖看向他，唇角竟然漾開了一抹笑意，卻沒有言語。

  酆堯煩躁中透著戒備，冷聲斥問，「你來皇宮究竟有什麼目的？」

  鏡妖嗤的一聲笑了，「孩子，究竟是誰，教你這麼同母親說話？」

  「母親？」不等酆堯開口，長公主便沒忍住呵呵一笑，「你是誰母親？

  一個妖物而已，還真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長公主想起是她害母親重病，便是一肚子氣，說話可不留情面，「也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妖法，竟然變幻出我母后的臉來示於人前。

  你是自己沒有臉嗎？要偷別人的臉用？

  奧也是，就算有，你的臉也一定不好看。」

  酆怡被長公主的話激起了好奇心，疑惑地轉頭問，「為什麼呀？」

  「——因為她臉大啊！」長公主笑出了聲，「她的臉肯定是又大又厚，要不怎麼亂認親呢？

  再說，她的臉要不是又大又厚，又怎麼會用我們母后的臉出來招搖撞騙呢！」

  說完，她驟然收起笑意，咬牙切齒警告道，「害我母后的妖孽，本宮勸你速速將奪我母親的生機還來！不然本宮讓你好看！」

  話聽到這裡，鏡妖卻不急不躁。

  她瞳孔幽深，看向長公主時驀然綻起一抹似乎淬了毒的笑意，「……真是個不孝的東西。」

  「不過為娘就喜歡你這種張狂的樣子，很像為娘。」

  她笑意更深，眉眼之中殺機盡顯。

  「既然如此，為娘便先送你上路，好讓你在地底下給為娘作伴呀。」

  「……讓我看看動哪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