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不孝

2024-07-25 08:24:22 作者: 索大麥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竟然還送上門來打賭?

  好啊,讓本小姐想想到時候該怎麼懲罰你才好呢?

  若我們想讓你一絲不掛去大街上跑,你去不去呀?若我們想一人要萬金,你拿不出來,是不是得賣身還債啊?若我們指定你去和某個乞丐圓房,你去不去呀哈哈哈……」

  說完,蘇然轉頭對其他人道,「當然咯,我是開玩笑的,我們不會做那麼出格的事。

  我想堂堂冷家二小姐,不會這點玩笑都開不起吧?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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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冷瓷開口,冷枝枝便笑著接話,「當然不會了,然然很明顯是在開玩笑的。

  且不論這只是玩笑而已,就算你們真讓阿瓷去做,也無可厚非。

  畢竟這個賭約是阿瓷自己提的,也是她不自愛在先。若到時候姐妹們真有過分的要求,也是給阿瓷一個警醒,免得她以後隨意胡言!」

  蘇然嬌笑一聲道,「放心吧枝枝,她學市井那些誇口之言不要緊,我們可是有修養的人,自然不會同她一般孟浪。」

  說著,她又對著眾人招呼道,「姐妹們,既然打了賭,就一起去我家喝杯茶吧

  恰好我和箏箏家裡住的近,順路能送喬二哥回去,大家一路上也有照應。」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壓根沒想給冷瓷插話的機會。

  眾人聽著蘇然和冷枝枝明顯的擠兌,只跟著一起笑。

  既然說是玩笑。

  那當然只是玩笑咯。

  大家聊著天,打鬧著上了馬車。

  知道一會有熱鬧看,大家興致都很足。

  馬車走得不快,一路上的人各有心思。

  送回喬橫後,眾人來到大學士府。

  還沒走近,就看到一位嬤嬤在門口焦急跺腳張望。

  「小姐,您可回來了!」

  一見蘇然的馬車,嬤嬤急忙迎過來,「夫人病重,想見您呢!

  剛才老奴差人去鎮北侯府尋您,卻撲了個空。現下您可算是回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病重?」蘇然慌忙下馬,滿臉難以置信,「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病重了??」

  嬤嬤皺眉搖頭,「老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夫人今早還好好的,說要去街市上看看。

  可在街市上沒逛多久,夫人就開始頭疼,再接著就昏倒了。到現在還沒醒,一直迷迷糊糊地說胡話。

  找了好幾個大夫來看,都說夫人脈象細弱,氣血虛寒,有油盡燈枯之兆……」

  「什麼?!」

  蘇然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沒撐住,「……怎麼會這樣?」

  她的聲音里也帶上了哭腔,「快,快帶我去看看……」

  「好!」

  「只是……」

  嬤嬤應聲之後,猶豫著看向後面的好幾輛馬車,每一輛馬車上都有人張頭往這邊望。

  這種陣勢,馬車上的各位小姐該是自家小姐請到家中宴會的。

  可,一般客人聽到別人家中有事,多少問問就該告辭,表示改日再來玩才對。

  而這些人……

  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嬤嬤犯了難。

  冷枝枝率先下馬上前,滿目擔憂,柔聲道,「然然,很抱歉聽到伯母病重的消息。

  阿瓷畢竟是沒見過世面,所以先前才會行為不妥,我代她向你道歉……雖然喬二哥被她言中,伯母這裡又……但你要相信,伯母病重,絕對與她沒有干係!

  然然,今日你家中事忙,我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見伯母。」

  眾人跟著附和。

  畢竟想看熱鬧之前,她們也沒想過別人家裡真有事啊!

  如今聽說蘇伯母病重,她們哪還有看熱鬧的心思?

  冷枝枝的話正合她們心意。

  而且,聽了冷枝枝的話,她們心裡也忍不住打鼓。

  甚至有的人控制不住後退一步離冷瓷遠了些。

  ——是呢。

  怎麼喬橫的事被她說中了。

  蘇伯母的事又被她說中了?

  到底是冷瓷真有本事,還是這兩件事本就與她有關?

  眾人忍不住往冷瓷那邊瞟。

  蘇然更是一把握住冷枝枝的手,哭得可憐,「不!枝枝,看在你的面子上,若我母親沒事,她履行賭約,這事便算了。

  若是我母親有事,那我容不得她猖狂!

  我一定,一定要和她不死不休!」

  冷瓷抬眼瞧他們,神色淡然,沒有一點要開口的意思。

  冷枝枝被看得不舒服,感覺自己好像被她當了戲子一般。

  可戲已經開場,再不舒服也得演下去。

  左右最後難看的也得是她冷瓷。

  現在裝什麼裝?

  想著,冷枝枝換上一副擔憂的樣子看向冷瓷,又央求蘇然,「然然你別這樣,這樣對阿瓷的名聲不好……

  阿瓷也不是故意的,我向你保證回家之後我同她好好談談,好好教導她。」

  「不。」蘇然神色嚴肅,瞪著冷瓷,「就算我母親不是她害的,那也是她咒的!

  如果我母親有什麼意外,我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

  冷枝枝故作為難,「那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就不走了。」冷瓷終於開口,接過了她的話。

  ……

  聲音落地,便是一瞬間的寂靜。

  眾人面面相覷,神色猶疑,卻沒有開口說話的。

  數息之後,冷枝枝尷尬一笑,「這,不合適吧……」

  冷瓷神色淡然,「有什麼不合適的?」

  蘇然咬牙冷笑,「你不走,是想看我母親重病不治是嗎??」

  冷瓷無聲嘆息,「別這麼咒蘇伯母,很不孝。」

  「——你說什麼?!」蘇然眼睛瞪大了,恨不得撲上去撓她,「我不孝??

  我咒母親?!

  到底是誰要拿我母親的事打賭的呀?!」

  冷瓷一臉認真,「你以為蘇府的喪事是因蘇伯母而來,竟還和我打賭,當然是你要拿自己母親的事和我打賭了。

  一則,你說自己母親重病不治。

  二則,你拿母親性命打賭。

  這還不算不孝?」

  蘇然被氣得臉色變了又變。

  還是冷枝枝幫她避過話中的鋒芒,問冷瓷道,「你的意思是,你口中的蘇家今日有喪事,並不是因為蘇伯母?」

  「自然不是。」冷瓷淡然道,「蘇伯母的病,若我出手,可以根治。」

  一邊說著,她看向蘇然,定定問道,「這樣的話,你說,我還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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