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十二章 海枯石爛

  「——海枯石爛。」

  張曉天舉重若輕，淡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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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法術應用就是讓水靈力改變它自身或者別的物質的本質結構，具有毀滅性的殺傷力。」

  「比如……」

  張曉天右手對準了溝渠里湧來的涓涓水流，暗中催動現編的靈力口訣。

  「地靈五傑水靈現——海枯石爛。」

  第一次使用新的靈力口訣，他還專門想像了一下施術的後果。

  轟！

  幾乎是靈頭通達的一瞬間。

  涓涓水流硬生生的在平滑的溝渠里衝擊出一個臉盆大的洞。

  後續的水流很快把那個洞填滿，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但一瞬間炸裂的石灰泥面還有清透的水流底下的大洞，證明了張曉天所做過的事。

  而這個洞。

  也並非使用了多少靈力。

  單純是張曉天利用水流涌動的力量造成的。

  溝渠里的水流不太多，只是細小的一股。

  在他施術前，水流流動的速度十分緩慢。

  但在他施加了法術以後，流動的速度明顯有了增加。

  直到過去了好幾分鐘，才逐漸趨於平靜。

  嗯。

  不錯。

  張曉天剛才幾乎是只念了一個法術，對準了一捧水，就造成了這樣的效果。

  那麼要是對準一條河流里的全部水量來施展這個法術，造成的傷害力度更高。

  要是敵人正在水面或者附近的話，精準打擊之下，必然全部埋在水和泥的下面了。

  「說它具有超強的殺傷力，一定也不是誇大其詞。」

  張曉天興奮不已。

  有了這一招給弟子們傍身，他就放心多了。

  「師父，你……你剛才是利用了多少水靈力才達到了瞬間擊洞一個水泥洞的效果？」

  汪鐸早就蹲在洞坑前開始測繪邊緣的物質結構。

  發現這個洞口的邊緣沒有灼燒或者是冰固等痕跡，就像是水流經過天然雕切出來的一樣，切割的紋路還有彎曲的水紋，心裡除了驚嘆「神奇」以外，根本不作他想。

  完全不知道。

  這麼厲害的靈力法術的啟發點，源自於誰。

  「就是一捧水裡的水靈力而已，但它後勁不小，你也看到了，足足湧出去上百米。」

  張曉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汪鐸啟發他獲得這套靈力口訣以及靈力法術應用的事說出來。

  他決定。

  要等汪鐸將水靈力法術修煉到大成，也就是最境界時。

  再將真正的先驅告知給大家。

  為什麼叫汪鐸是先驅。

  是因為他也沒在老神仙的回憶里，見過老神仙使用這樣的靈力法術。

  很可能它就像是使用日靈加熱肉包子一樣，是現在的後來人自創出來的。

  「汪鐸，光說不練假把式，你也試試。」

  張曉天催促一聲。

  他也想見識一下，真正意會到了靈力法術應用的汪鐸，使用這套靈力口訣能夠施展出多大的能量出來。

  「我直接就試嗎？」

  汪鐸還有些忐忑不安。

  他知道靈力法術應用本身就很神奇。

  但他目前的階段，不是靈視勘測靈力就是使用小規模的靈力法術。

  像土遁術只是來修煉自身在地下通行的速度的，而風生水起術其實不用靈力法術，使用內功也能夠達到。

  而眼前這種。

  師父一聲招呼不打就把溝渠擊穿一個大洞，還能夠控制水流速度的靈力法術，他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接受到。

  這算是真正的神仙法術了！

  「試試唄，反正又不要錢，一次不行再多試幾次，我們今天的功課就是掌握『海枯石爛』的靈力應用。」

  一回生二回熟。

  張曉天發現自己現編的這套靈力口訣和它展現出來的力量，實在是絕配。

  「……好！」

  汪鐸目光堅定地盯著水流，學著張曉天的樣子伸出了右手。

  「你可以嘗試用雙手。」

  張曉天提醒了一聲。

  他拿右手單純是只有右手有符籙，能夠輸出靈力。

  當然了。

  他現在已經達到了不伸右手也能夠隨心所欲使用靈力法術的地步了。

  可汪鐸不一樣。

  汪鐸還屬於必須要催動靈力口訣，才能夠更好掌握靈力法術的階段。

  所以。

  他不能夠給汪鐸留下一個錯誤的印象。

  比起光靠右手來輸出靈力，當然是雙手的力量更大。

  「是。」

  汪鐸迫不及待地舉起左手，調整好兩條手臂的方向，對準了同一個地方，嘴唇開始分合，暗中催動了口訣。

  「地靈五傑水靈現——海枯石爛！」

  轟！！！

  水流像是被人攔流截斷，但由於沒有儲水裝置，所以一下子噴濺出來，炸出一個直徑一米多寬、兩米來高的水花。

  水花落下，溝渠邊上出現一個直徑半米見方的大洞。

  差點讓溝渠的水流方向因此發生了改變，不用繞田澆地，當場順著這個洞漏進藥田裡面。

  我去！

  張曉天看到汪鐸施展出來的力量嚇了一跳。

  後知後覺地發現水花濺到他的身上，心念一閃，日光在他身上隱隱發亮，衣服上的水跡馬上蒸發。

  而正被水花打中全身的汪鐸，淋了個落湯雞，卻笑得比陽光還要燦爛。

  「師父！」

  「我成功了！」

  汪鐸眨巴著一隻被打濕的眼睛，嘴角快要咧到耳後根上去。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伸手比劃了一下他剛才炸出來的水坑，喃喃自語。

  「奇怪了，我明明和師父你說的一樣，只是拿一捧水做實驗，怎麼和師父你得到的結果不一樣？」

  啊……這……

  張曉天也很好奇。

  總不會是因為他剛才有所顧忌，沒有盡力導致的吧？

  按道理來講，就算汪鐸是先導製造出這個靈力法術應用，但汪鐸的靈力等級和他差距太大。

  不至於弄出來的動靜相差這麼多。

  「你說的一捧水是多大一捧？」

  張曉天感覺，可能兩個人的溝通出現了錯誤。

  「就……兩隻手捧起來的一捧，一隻手捧起來的水太少了，連一棵菜秧都澆不活。」

  汪鐸說得理所當然。

  讓張曉天瞬間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師父，你說的一捧手，難道是一隻手捧出來的？」

  汪鐸終於意識到了兩人思想上的差距。

  但看到兩個洞的體積相差在一半以上了，認為他這個思考方向不太對。

  「不。」

  這時，張曉天忍俊不禁笑著開口。

  「我們這裡的地下水富含的水靈力比汪家水樓只多不少，再加上你說的滴水穿石，我擔心製造太多的動靜，所以我說的一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