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記憶恢復
2024-05-03 01:35:47
作者: 子非魚
「你想我們放過他?那你就自己脫衣服,滿足我們兄弟啊!」張老八大笑道。
閻梓爵一直在對戈淺搖頭,可是戈淺卻還是顫抖著手,放在了拉鏈上,「我真的這麼做,你們就會放過他嗎?」
「呵,真不愧是爵爺保護了好幾年的女人,你要是真為他做到這地步,我們自然放過他。」張老八嘲諷道。
戈淺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閻梓爵從來不給她名分,真的是為了保護她嗎?
谷晨楓曾經說過閻梓爵執行的任務非常危險,得罪過很多人,所以有很多仇家,許多人想要他的命,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一直以為閻梓爵不承認她,是因為不喜歡她,只喜歡她的身體,又或者只把她當成普通的欠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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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信他們說的話,他們是亂說的,戈淺,你什麼都不是,你沒有資格為我這樣做!」閻梓爵慌了。
又一槍,打在了閻梓爵的小腿上,閻梓爵終於站不住,單腳跪在了地上。
戈淺哭喊著,「別打他了。」
三槍了,他還能受得了多少槍?
戈淺在閻梓爵發紅的眼睛裡,拉下了裙子的拉鏈,閻梓爵看見兩個男人朝著戈淺撲了過去,而她也沒有再掙扎!
「不——」
就在這一剎那,閻梓爵的腦子裡翻江倒海,曾經的記憶撲面而來……
和戈淺的相遇,所經歷的一切,她都為他做過什麼,他有多愛她,她是他生命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天使。
閻梓爵萬分痛苦,他怎麼可以忘了她。
他怎麼可以折磨她?
甚至差點兒害死自己的兒子?
他什麼也沒有給過她,現在卻還要她陪著自己陷於危險之中!
閻梓爵眼睛發紅地撲了上去,一槍打在了壓在戈淺身上的男人,一槍打穿了張老八的胸膛,槍里沒了子彈,他就衝上去,跟剩下的兩個男人近身肉搏!
閻梓爵紅著眼睛發著狠,「讓你們碰她!你們都該死!」
一拳一拳又一拳!
閻梓爵打得紅了眼,抬起頭,看著衣衫不整地戈淺,閻梓爵突然低聲喊道:「淺淺!」
戈淺整個人都愣住了,她記得,閻梓爵曾經這麼叫過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這個稱呼,只有她的父母才會這麼叫。
閻梓爵曾經叫過,卻不是很經常。
這是不是代表,閻梓爵恢復了記憶?
「爵...」
戈淺突然從地上撿起一把槍,對著閻梓爵身後的人,開了槍。
一槍斃命,這槍法,還是閻梓爵教她的。
閻梓爵伸出手,可是身體卻倒了下去。
剛剛那麼拼命,已經花去了許多力氣。
閻梓爵掙扎著,將染血的外套脫了,然後遞給戈淺,紅著眼睛說:「穿、穿上,對不起,我讓你...等了這麼久。」
「爵!爵——你不能睡啊,我沒事,你認真看看,我沒事,他們沒有把我怎麼樣,都被你打死了,我只是衣服破了,看到嗎?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爵,你說啊!」戈淺狼狽地爬過去,抱著閻梓爵大哭。
「我想起來了,其實我...一直愛著你。」閻梓爵說完便暈了過去。
戈淺穿著閻梓爵染血的外套,一直坐在那些屍體旁邊大哭。
想起來了。
閻梓爵全都想起來了。
他親口對她說,他愛她。
五年了,她終於等到他的告白。
也終於明白,她在他的世界裡,並非無名無分。
戈淺用閻梓爵的手機給許承打了電話,國際刑警很快就來了,帶走了那些屍體,冷洋冷海也過來,帶走了閻梓爵和戈淺。
閻梓爵中了三槍,子彈還留在身體裡,必須趕緊做手術,槍傷不方便去醫院處理,冷洋便開車回自己的實驗室,那裡大部分的醫療器械都有。
冷海給戈淺倒了一杯水,「戈小姐,你先上二樓洗個澡定定驚吧,有冷洋在,爵爺不會有事的。」
戈淺點頭,如同鬼魂一般飄上樓,手裡一直拿著水杯,也沒有喝一口水。
她的雙手還在顫抖,她在後怕。
幸好那些子彈都沒有打中閻梓爵的要害,幸好她沒有被那些混蛋玷污,幸好閻梓爵在最後關頭恢復了記憶,可是她殺了人,她殺了人,手上好多血……
手顫抖得厲害,最終玻璃杯還是摔在了地上,破碎的聲音害得精神處於高度集中的正在幫閻梓爵做手術的冷洋手抖了抖,鑷子險些戳入了正常的皮肉。
冷海趕緊跑上樓,「戈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沒事。」戈淺跑入浴室,關上了門。
冷海趕緊拿過掃把將玻璃碎片清理乾淨。
戈淺開了很大的水,開始拼命地洗手,洗遍全身,好髒,實在是太髒了。
被那些混蛋碰過的自己好髒,這些屬於別人的血也好髒,這雙殺了人的手,更是髒得不行……
戈淺眼看著這雙手怎麼也洗不乾淨,突然抱著雙腿痛哭出聲。
這個澡,戈淺足足洗了兩個小時,直到冷海怕她出什麼事,敲浴室的門,戈淺才仿佛清醒過來。
「爵爺的手術已經結束了,正在休息,子彈都沒有傷到要害,就是失血較多,要休息久一點兒。」冷海對戈淺道。
戈淺點頭,將頭髮吹乾後,戈淺走到閻梓爵所在的房間,趴在他旁邊,握著他的手,沉沉睡去……
當窗外響起鳥鳴聲的時候,閻梓爵睜開了眼睛。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握著,閻梓爵看見了戈淺的臉。
手輕輕一動,戈淺便醒了過來,「爵!」
「我在這,你做噩夢了嗎?」閻梓爵趕緊道。
戈淺點頭,坐起身抱住閻梓爵。
「爵,我殺人了,是不是要坐牢?」戈淺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看到那個人要對我開槍,所以你才開槍了是不是?」閻梓爵問道。
戈淺點頭。
「你沒有殺人,他們本來就是重刑犯,逃出來本來就是死刑,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他們死不足惜,誰讓他們竟然這麼對我的女人!你別怕,我向你保證,沒事。」閻梓爵深沉的聲音,令戈淺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