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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娘是香玉,師兄愛吃

2024-07-24 03:44:26 作者: 墨雪千城

  冥夭火冒三丈,轉身就要走,卻被葉畫一把拉住。

  「葉畫,你不要拉住我,我要去殺了那對狗男女!」

  葉畫困惑的看著冥夭:「公主師父這是要去殺誰?」

  慕容頤拉了拉葉畫的衣角:「冥夭奶奶說要殺狗男女,母后……咳咳……畫……」慕容頤突然頓住,讓她一時改口,她還真不太適應,一時間愣在那裡,竟不知如何稱呼葉畫。

  「你既然叫我一聲奶奶,那就叫她一聲娘吧!」冥夭看透了小姑娘的為難,軟下心腸提醒一聲,又道,「不過這個娘是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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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乾的,我還濕的呢?」鬼帝眼尾帶著一絲不以為然。

  「那好啊!」冥夭雙手一擊掌,拍拍慕容頤的頭道,「你以後就叫葉畫乾娘,當然,那干字你想去掉也行。」又伸手指一指鬼帝道,「叫他濕爹。」

  葉畫:「……」

  鬼帝:「……」

  「好耶,好耶!」慕容頤高興的歡欣鼓舞,不由拍手跳了起來,冥夭奶奶真是太體貼人了,知道她不知如何稱呼母后,就讓她認她做了娘,雖然是個乾的,但那也是娘,她歡歡喜喜的衝著葉畫甜糯糯的叫了一聲:「娘。」

  葉畫愕然,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答,可在聽到這一聲娘時,眼眶竟然莫名其妙的濕潤了,連帶著心也酸酸的。

  呆怔片刻,她點了點頭,叫了她一聲:「頤兒。」

  「娘。」慕容頤幸福的滾進了葉畫的懷裡。

  葉畫忽然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伸手想撫一撫她的背,卻又停留在了半空,猶豫片刻,她還是放下手,撫了撫慕容頤的背。

  擁抱片刻,慕容頤主動放開了葉畫,冥夭奶奶交待過,此刻的她不宜與母后有太多的親密舉動,否則容易勾起母后的記憶。

  也不知道剛剛她的舉動是否失了分寸,她有些擔心,也有些自責。

  收拾好心情,唇角一勾,勾起一個可愛的微笑,她看向鬼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叫了一聲:「濕爹。」

  鬼帝抽抽嘴角,瞧著慕容頤,又瞧了瞧冥夭:「你叫她奶奶,卻叫我濕爹,這是為何?論理,這裡我最大!」

  慕容頤怯生生問道:「那頤兒該如何稱呼您呢?」

  「那就濕爺爺,對!就叫他濕爺爺!」冥夭當即拍板定論。

  「濕爺爺好。」慕容頤又行了一個禮。

  「……呃。」鬼帝嘴角抽的更厲害了。

  「啷啷啷,師兄你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冥夭的臉又轉怒為笑。

  葉畫心中暗忖:兩位師父不虧是師兄妹,連表情的瞬息轉變和說出來的話都一樣,就算有人說二位師父是同胞兄妹,她也是相信的,細看看,兩位師父的眉宇之間似乎還生的真有那麼一點點的相似。

  正想著,慕容頤又扯扯她的衣角問道:「娘,狗男女是什麼意思啊?」

  葉畫:「……呃。」

  冥夭:「……」

  鬼帝:「所謂狗男女就是指狗也有公母,也分男女。」

  冥夭非常贊同鬼帝的解釋,不由的朝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葉畫:「……」

  慕容頤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想到被惡狗追,她心有餘悸的打了一冷顫,又打破沙鍋問到底道:「那冥夭奶奶你為何殺狗啊?難道你和頤兒一樣被瘋狗追著咬了麼?」

  「對,就是這個道理,你奶奶我被瘋狗咬了,還是兩隻瘋狗。」冥夭又開始咬牙切齒,恨恨道,「所以葉畫徒兒你不要拉著我,我要立刻去殺了那對狗男女!」

  「公主師父,徒兒沒有拉你呀!」葉畫早就已經鬆開了手。

  「……呃,我是說剛才,剛才你拉住我了。對了,你剛才為何要拉住我?」

  「哦,公主師父,徒兒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鬼帝師父終於答應收我為徒啦!」葉畫很是高興。

  慕容頤歡呼一聲,笑眯眯的眨巴著大眼道:「娘,恭喜你了,又得了一個好師父。」

  「師父是師父,但未必是好師父。」冥夭糾正道,又睥睨了一眼鬼帝,問葉畫道,「我師兄這個人最難說話,來,告訴為師我,你是如何說動他的?」

  葉畫老實回道:「鬼帝師父說奉上六禮束脩就可以了。」

  冥夭沖鬼帝翻了一個大白眼:「師兄,你這樣真的好沒意思,想要六禮束脩,為何不早說?」

  鬼帝淡淡道:「哪有師父伸手跟徒兒要禮的,也只有師妹你才能教出這麼不懂事的徒弟來。」

  葉畫的臉紅了紅,垂著頭站在那裡,不敢看鬼帝,也是她忽視了,拜師本來就是要奉上六禮束脩,她卻一直空著手。

  冥夭嘴一撇:「師兄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不要也是要了。」頓一頓,拍拍胸脯道,「哪像我,從未跟葉畫徒兒要過什麼,你堂堂七尺男兒反不如我們女兒家大氣。」

  「……呵,你倒大氣。」鬼帝冷笑一聲,「大氣的把這燙手山芋拋給我了。」

  葉畫心裡一聲嘆息,原來在鬼帝師父的心目中,她只是一個燙手山芋。

  「濕爺爺,娘不是燙手山芋,娘是香玉。」

  「香芋啊!我師兄除了魚就最喜歡吃香芋了。」

  「冥夭奶奶,不是那個香芋,是香溫玉軟的香玉。」

  葉畫一聽,臉更加紅了。

  鬼帝怔了怔,一雙長得極漂亮的手拂了拂額前碎發,像是不經意的臭美之舉,卻趁此偷偷打量了葉畫一眼,只見她臉色通紅,壓倒桃花,美的叫人驚心動魄,連他這顆萬年不開花的鐵樹也不由的心馳神搖了一下。

  縱使他看遍這世間萬千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認葉畫的確算得香玉,而且還是最獨特的香玉。

  「乖乖,頤兒,你小小年紀倒知道香溫玉軟,真是有文化。」

  冥夭咂咂舌,想她在慕容頤這個年紀還只知道捏泥巴打鳥,也頂多識得自己的名字,成語反正是一個都不知道。

  咂完舌,清奇的腦迴路突變,拍了一下腦袋,「呀」的一聲道:「頤兒,陽光肯定等你等的花兒都謝了,你再不回去,他的眼睛都望穿了。」

  慕容頤剛與葉畫團聚,自然萬分不捨得分離,可是她害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勾起母后過去的回憶,反害了她。

  她連忙附合冥夭,也一拍腦袋道:「對呀,我來就是想請濕爺爺打開清冥山結界的。」皺皺小眉毛,嘀咕道,「清冥山,青冥劍,怎麼一樣的名兒?」

  冥夭哈哈一笑:「那山是奶奶我開的。」說著,眼光一暗露出悲色,「那時我年少輕狂,就喜歡青冥二字,所以起了個青冥山,師兄這個人甚是難講話,非要在青之前加個三點水,我心胸寬廣,也就依了他。」

  鬼帝乾乾一笑,想到過去被冥夭占山為王的那段經歷,一聲唏噓。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倒忘了!」冥夭又是一拍腦袋。

  玄玉山這地方不要說像慕容頤這樣的尋常小鬼,就是法力高強的大鬼也無法進入,慕容頤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上山來?肯定是有人破壞了她布下的結界。

  葉畫似乎已經適應了冥夭這一驚一乍的樣子,也不覺得有什麼了,而鬼帝一張冷漠臉,早就已經適應了。

  冥夭扶著慕容頤的肩,低頭問道:「頤兒,你上山可曾遇到什麼人幫助?」

  慕容頤迷惑的搖搖頭:「除了小粉團,並沒有一個人幫我。」

  冥夭再次確認的問了一下鬼帝和葉畫:「師兄,徒兒,是你們故意打開結界讓頤兒上山的麼?」

  二人俱搖頭。

  冥夭右手摸著下巴,一本正經的沉思起來,稍傾,突然大罵一聲:「他奶奶的,是哪個膽肥的王八蛋,敢擅自破了我玄玉山的結界?」

  「是……我。」

  葉畫的背後響起了一個極溫暖極好聽的嗓音,嗓音里還透著一種淡淡的無法接近的冷冽。

  這種混合著溫暖與冷冽,充斥著矛盾的嗓音,葉畫是頭一次聽見。

  可是滄海桑田,她卻好似聽過這樣的聲音,來自亘古久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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