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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鬼帝偷窺美人浴

2024-07-24 03:44:16 作者: 墨雪千城

  半月後。

  慕容頤和小粉團千辛萬苦的終於來到了玄玉山。

  鬱郁樹木掩在漫漫迷霧之中,樹也婆娑,石也婆娑,影影綽綽,立在其中,如置幻境。

  好一個絕妙所在,不像陰間,倒像九重天上的仙境。

  

  清風拂面,有隱隱樹濤之聲從耳朵略過,時不時還傳來鳥兒啾啾,山蟲呢喃。

  「小粉團,這就是玄玉山麼?好美。」

  慕容頤頓感連日的奔波勞累減輕大半,心裡盼著見到鬼帝然後求他打開清冥山的結界,那樣她就可以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說不定,有朝一日,母后會來清冥山接她。

  可是如何讓母后知道她在清冥山等她呢?

  她皺皺清俊的眉頭,陷入苦惱之中。

  小粉團可沒她想的那麼簡單,它點頭回答道:「這就是玄玉山啊,美是美。」

  後面的話它沒有說出來,他們趕了半個月的路,他實在擔心他們來了,鬼帝走了。

  像鬼帝那樣級別的鬼神,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事實證明,小粉團擔心是多餘的,鬼帝並沒有走,他正斜斜的躺在一根粗壯的枝椏上,一手拿著酒壺,一手從碟子裡拿了小魚乾游哉游哉的吃著。

  透過滿樹的梨花,他看到一副美人沐浴圖。

  烏黑的長髮在水中散開,露出精緻美麗的鎖骨。

  繁花落下,落在她的發,身上,她並沒有拂去,而是雙手搭里池邊,閉著眼睛依在那裡享受。

  羽睫濃長如停棲在花間的蝴蝶翅膀,絕美的臉上氤氳著一層水氣,水氣蒸騰的她的臉蛋紅撲撲的,一朵潔白花瓣落於她的紅唇之上,她輕輕的嘟起唇,吹了吹。

  花瓣隨風而飄,打了幾個旋落到她的肩膀上。

  鬼帝突然一怔,手裡的小魚乾從樹上掉落下來。

  「誰?」

  水中女子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雙手護胸,趕緊轉過了身子,激起了一層泉水蕩漾。

  鬼帝的一張老臉紅了紅,趕緊念了個隱身訣隱去了真身。

  女子四處張望,看了半晌,什麼也沒有發現,自嘲的笑了一聲:「真是草木皆兵了。」

  她的聲線帶著一種黃鶯的脆和慵懶的媚,聽在鬼帝耳朵里甚是銷魂。

  怪道當初冥神和鳳帝為了此女反目成仇,打的不可開交。

  鳳帝更為她下凡歷了三生三世的劫,卻依舊求而不得。

  當真是世間難尋的絕色尤物。

  只可惜,這樣的尤物卻是個有眼無珠的,選來選去選了趙昀那個人渣,當真白瞎了她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

  葉畫。

  這一世她的人生真是白畫了。

  正思量著,葉畫突然從水中站了起來。

  鬼帝的臉又是一紅,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

  待葉畫穿好衣服離開,鬼帝才從樹上跳了下來,還沒站穩,眼前忽然閃出一個淺紫色的身影。

  清媚的臉,凹凸有致的身材,魅世傾城的姿態。

  只是雙眼紅腫,臉色憔悴,像被誰蹂躪過一般。

  「怎麼,一向冷情冷心的鬼帝也有這春心蕩漾的時刻?小心害偷針眼。」

  這聲音與葉畫不同,帶著沙啞,卻是另一番銷魂魅惑的聲音。

  「我有沒有春心蕩漾與你何干?」鬼帝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自然與我無干,不過是誰當初三請四邀的都不肯來,還飛死了本姑娘的一隻傳信鳥,結果一來就賴在這裡不肯走了。」頓一頓,又道,「還有,葉畫是哥哥送來讓我照顧的,我可不准你輕薄她!」

  「你還記得是你三請四邀讓我來的,如今我來了,你不說感謝也就罷了,還誣衊我輕薄了人家。」

  「你偷看人家洗澡難道不是輕薄嗎?」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看了,我明明是閉著眼睛的。」

  「哼!你們男人就是會狡辯,也不怕天打雷霹。」

  「你今天在哪裡吃了火藥了,跑到我這裡來撒氣。」說完,鬼帝不再理她,拎著酒瓶子懶懶散散的往東邊的一座亭子走去,又回頭看了女子一眼,見她兩隻眼睛紅的像兔子眼睛一般,他停住了腳步,挑眉道,「怎麼?又被棒打鴛鴦了?」

  此話一出,女子「哇」的一聲突然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乾脆就地蹲了下來將頭埋進膝蓋上哭的嗚哩哇啦,哭的肩膀聳動不已。

  「喂,你怎麼回事,我不過說了一句棒打鴛鴦,你這般號啕大哭做什麼。」鬼帝見女子哭的傷心,耐著性子走了過來,又道,「搞的好像是我欺負了你似的。」

  女子突然跳了起來,兩手往腰上一叉,惡狠狠的瞪著鬼帝道:「就是你欺負我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見異思遷的混蛋!」

  罵完,繼續捂臉哭。

  哥哥冥神食古不化,極力反對她和他,為此不惜在玄玉山設下結界將她囚禁了三百年,好不容易才解了禁,又送來一個葉畫讓她照顧,她思郎心切,逼不得已只能一天十封,連發了五天的奪命連環信才把自己的師兄鬼帝請來。

  鳳帝許了葉畫一個重生的機會,這本是逆天改命的事,必遭天譴,哥哥為此,特意命她用渡世法訣幫葉畫渡去災業。

  倒不是她不想幫葉畫渡劫,只是她逃不開相思二字。

  三百年的相思,何等的煎熬,她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去見他。

  她與鬼帝本是同門,她會的渡世法訣,鬼帝自然也會,只要幫葉畫渡了災業,誰管是她還是鬼帝。

  沒想到,她好不容易求來了師兄,又好不容易躲過哥哥的耳目,懷抱著一顆赤誠而激動的心去見他,他卻與別的女人在洗鴛鴦浴。

  她痛徹心肺的跑了回來,一回來就看見一直假裝正經的師兄正偷看葉畫洗澡,聯想到那個負心漢,她氣不打一處來。

  天下的男人都他娘的是烏鴉變的。

  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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