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轉變！

  看到林墨的表情，老者緩緩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和嘆息，仿佛正在揭開一段沉重的歷史。「殿下，此事，其實並非全然可歸咎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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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林墨的眉頭緊鎖，他欲言又止，心中的疑惑如同亂線般交織。

  君士坦丁攻陷了京城半年之久，林墨很難想像，在那漫長的半年裡，胖胖趙曙究竟遭受了怎樣的折磨和苦難。

  在得知項羽不顧大夏皇的安危，執意攻城的情況下...

  君士坦丁腦子裡出現過怎麼樣的瘋狂想法去對待趙曙光。

  「啊，殿下，您可能尚未目睹，今年剛滿四十的陛下，卻已似那風燭殘年的六旬老者。」那位老者沉痛地敘述著，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承載著深深的憂慮。

  「陛下，他因擔憂食物中的毒物而惶惶不安，食不下咽，致使身形日漸消瘦，面容憔悴得如同枯萎的樹葉。

  如今的陛下，一頭長髮雜亂無章，宛如未經梳理的野草，早已垂過了肩膀。而那指甲，更是長得驚人，仿佛一尺有餘。

  他對於任何帶有鋒刃之物的恐懼，已深入骨髓，哪怕是那些為他修剪頭髮、鬍鬚，甚至是指甲的工具，也被他視為致命的威脅。

  已經變成了一個脾氣暴躁，喜怒無常的...」

  林墨聽得頭暈目眩，仿佛腦袋裡塞滿了混亂的思緒，他忍不住揮手打斷了老者，「好了，我知道了，別再說了！」他打斷道。

  老者微微嘆息，深吸了一口帶著歲月滄桑氣息的空氣，目光如炬地盯著林墨，「那麼，殿下，這三年您究竟去了哪裡？為何音訊全無？」

  林墨無奈地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我特麼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老先生，我能否請求一見陛下？」林墨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有些心事，也許當面聊一聊，談一談就能解除誤會！

  然而，老者卻是連連搖頭，眉頭緊鎖，「見陛下並不難，但……但此事牽扯甚廣，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憂慮和無奈。

  「但是什麼？」林墨追問，「說下去！」

  「如今的陛下痴迷於火刑，很喜歡親眼看人活活燒死...」老者道，「而且，陛下曾經親口說。陛下曾說，火刑的殘酷與熾熱，能激發他內心深處的欲望，仿佛那熊熊烈火也在他心中燃燒。

  為此，每次他用野火燒死犯人後，陛下就會找一妃子同房。

  而這些妃子無一例外，都會飽受陛下的凌虐。

  根據皇宮裡的羽林衛說，他們聽得很清楚那些妃子被虐時的哭聲。

  同時不少宮女可以確定，那些妃子的身體上有各種痕跡——紅腫、咬痕、抓痕，還有那令人心悸的鞭痕。」

  「臥槽！」林墨整個人都驚了。「這個胖胖，瘋了！」

  他意識到趙曙光正逐漸滑向瘋狂的邊緣。

  我特麼跟他見一面，指定被他抓起來活活燒死！

  「老先生，那啥，我的妻子們呢？」林墨想起了來這的目的。

  「攝政王殿下，您放心好了，三位王妃已經您的母親，都很安全！朝中還是有不少舊臣念及您的恩德！」老者向他保證，「只不過您現在想帶走她們的話，會有些困難！」

  林墨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那你今天找我來？就是單純想告訴我陛下的遭遇？」

  老者微微頷首，目光深邃，「不，老朽是想知道，殿下您，在得知這些後，打算如何應對？是將錯就錯，反了陛下？」

  這問題把林墨問倒了。

  說實話，當得知趙曙給自己冠上叛國者罪名的時候，林墨真想將錯就錯，反了這憨憨。

  可今天聽到趙曙的遭遇之後，又有點同情起他來。

  如今事情已經脫離了林墨的控制，現在的趙曙，已經不在是之前的憨憨。

  他不會在任由林墨擺布，傀儡政權這條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我現在只想講我的母親跟妻子帶回去！」林墨刻意繞開了這個話題。

  「哎！」老者長嘆一聲，「也罷。老朽斗膽說一句，無論結果如何，還請殿下您以大夏蒼生為重！」

  「一定！」林墨點頭道。

  「殿下，您的妻子並不在京城！您該去薊東！」老者站起身。「老朽也該回去了。請原諒，告辭。」

  對方沒惡意，林墨自然也不會選擇與他為敵。

  但，不在京城？

  林墨將信將疑。

  回客棧的路似乎比來時的要長，也許是因為林墨的心情罷。

  短時間內他還看不到三位妻子，這一點已相當明顯。

  那老者告訴自己，孫若曦等人在薊東，若是那樣的話，救人的任務將變得更加困難重重。

  常年戰亂的薊州，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煩躁！」

  當林墨踏入沙漏客棧的那一刻，大廳內已然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四位風塵僕僕的男子圍坐在火堆旁，他們的袍子上沾滿了旅途中的風塵與泥漬。

  而客棧的其餘長凳上，則坐滿了當地的居民。他們或低頭細嚼著麵餅，或伸手蘸取著熱乎乎的豬肉糊，那誘人的香氣讓林墨的肚子不由自主地發出咕咕的聲響。然而，環顧四周，他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落坐的空位。

  正當林墨有些失落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小子，來，來這邊，坐我的位子。」

  林墨回頭望去，只見一個身高不到五尺的矮子正站在板凳上，向他招手示意。他的鼻子上布滿了疙疙瘩瘩的疤痕，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見，牙齒因長年咀嚼酸草葉而泛紅。

  他身穿普通麻布粗袍，壯碩的脖子上掛著代表鐵匠的鐵錘。

  「你坐吧，」林墨輕聲說道，「我站著就好。」

  如果可以，他像儘量讓自己融入周圍的喧囂之中，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沒錯，但我站著沒那麼容易撞到屋頂嘛。」矮個子的聲音雖嘶啞，但態度恭謙。

  林墨的目光落在那人頭上那簇奇異的頭髮上，那獨特紋理，讓他不禁心生好奇。

  「你是東潘戈人？」他下意識地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驚訝。

  「哈哈，沒錯！怎麼，你也是？」矮子大笑道。「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同鄉！」

  我同鄉你妹，老子怎麼可能是小日子！

  「你們怎麼會，來到京城？」林墨又問道。

  「跟你一樣啊！」矮子道，「響應大夏皇的號召，參軍殺敵，剿滅反賊林墨！」

  聽聞此言，林墨頓時在心中臥槽了幾百遍。

  這個趙曙，已經瘋得不像話了。

  居然僱傭這個世界的小日子參軍？

  老子...

  此時此刻，林墨只得硬著頭皮回答道，「是的，我們都一樣！」

  接著，他便默默地坐到長凳末端，矮子原來的位子上，示意要份豬肉糊，然後回頭表示感謝。

  「東潘戈現在怎麼樣了？」林墨又問道。「為什麼你們要來大夏...投軍？」

  「唉，還能如何？」矮子深吸了一口氣，咬了一口手中的麵餅，仿佛每一口都承載著無盡的苦澀，「被那個名叫許褚的狂徒焚燒得面目全非，大半的領土都化為了灰燼。」

  他停頓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我們儘可能的地加以重建，然後卻來了另外一個大夏軍隊。

  我說不出是誰的不對，但他們更加殘暴，屠殺我東潘戈的兄弟們。」

  矮子的聲音逐漸低沉，仿佛每一個字都沉重如鉛。

  我擠進一段空心原木里躲藏起來，其他人個子太大，沒能倖免。

  感謝天照大神給予我力量，我花了很長時間把他們全埋了。

  完事之後，我挖出之前埋藏的少許錢幣，獨自流浪。

  再之後，我遇到了跟我一樣倖存的同胞，得知他們要前往大夏京城...

  復仇！」

  此時，另外一名東潘戈模樣的男人接口道，「對，路上有成百上千的人，他們都要來此地，復仇！」

  說著，幾人扭過頭，看向林墨，「你呢，為什麼會選擇來京城投軍？」

  「啊？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來投軍的？」林墨反問。

  「哈哈哈，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那個被眾人稱為「矮子」的男子，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一絲狡黠「住這客棧的，全都是來投軍的！」

  林墨冷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他說，「我是為了我...妹妹！她，被人...」

  「別太難過！」矮子勸道，「我們會替死去的親人報仇的！」

  "對，復仇！"眾人齊聲附和，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憤怒，仿佛要將這無盡的悲痛轉化為無盡的力量。

  接下來的時間，林墨靜靜地坐在一旁，咀嚼著手中的食物，但他的心思卻早已飄遠。他一邊品味著食物的味道，一邊在腦海中細細梳理著當前的局勢。

  自己不在的這三年，項羽似乎還去了東潘戈跟其他地方。

  這期間，免不了嗜殺的本性流露，屠戮了不少人。

  為此，趙曙振臂一呼，吸引了大量的異族戰士起來投軍。

  「事情真是越來越麻煩！」林墨嘆道。